分卷阅读175
上眼睛,“嗯。”
只是轻颤的尾音暴露了她的局促。
燕臻不禁有些想笑,却怕陶令仪听到,终究是没有笑出声。
他先替陶令仪褪下浅色的亵裤,然后拿过一旁早已调配好的药膏,先倒在掌心,用掌心的温度将它化开,慢慢贴上那一片白里透红。
只不过那一片红色有些灼目,像是带着点点的血砂,有的地方已经磨破了皮,看上去十分严重。
燕臻心疼道:“都怪我,昨天不该带你骑那么久的马。”
陶令仪听出他言语之间的愧疚,不由得道:“是我自己想骑的。”
燕臻没再说话,只抬手将黏着药膏的掌心贴上去,在她的伤处轻轻揉按,他的动作分明很轻,可是陶令仪还是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
燕臻听到她的动静,神色幽暗难明,他抑制不住地盯着掌下的那一双细腿,不知用了多强的克制力才没让自己做出禽兽的事。
他加快了速度,手脚麻利地把药上完。
可是因为伤在里侧,为了更好的吸收药膏,不能立刻穿上衣裳,陶令仪难堪地支着腿,忍不住睁开眼睛偷偷觑了一眼。
她本以为燕臻会如从前的每次一样,很有规矩地避开视线,或者干脆就是背过身去。
可是这次没有,燕臻洗净了手之后,就坐在榻旁,直勾勾地打量着雪白,就算是个瞎子也禁不住这般火热的目光,更别说陶令仪本就不是瞎子,而是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女子。
陶令仪双臂发酸,却也顾不得了,她扑上前去想要抬高双手捂住燕臻的眼睛。
却不想燕臻早就料到了她的动作,长臂一支拉过她的手,手指缚住她的手腕。
从前的燕臻时常做这个动作,因为他总觉得陶令仪太不安分,想让她在自己的身下安分一些。
可是此时他再度做这个动作,力道却很轻,陶令仪原本心口一颤,可随即意识到手腕上的力度轻到她可以随时挣脱。
愣怔之下,她竟然什么都没有做,眼睁睁地看着燕臻像从前那般抬高手臂,而后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顺着掌心往下,停到脉搏处,痒痒的。
陶令仪想要挣扎,最终却没动,好在燕臻还记得她身下的伤,贴身俯过来的时候,是双膝撑在她的腿边,面对面的亲她。
陶令仪在这种时候,永远都是被动的,她仰头和燕臻接吻,这一次不同以往的情.动,燕臻的情绪始终克制着,只另一只手轻按在她的脊背上,不停地摩挲着。
反倒是陶令仪被他抚得有些气喘,可是看着眼前人这般淡定,她心里忍不住唾弃自己把持不住。
就这样亲了好半晌,陶令仪感觉到燕臻的力道在减轻,甚至注意力也不太集中,她有些不悦地想要将他推开,却听到燕臻低声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时间到了。”
时间到了?
什么时间?
陶令仪脑子还懵着,正要开口询问,忽地瞪大眼睛,低低地叫了一声,“燕臻——”
险些被她遗忘的伤处被长指抹过,激起一片涟漪,她整个人都克制不住地抖,而后被燕臻紧紧抱在怀里,没有任何犹豫地压在身下。
她上身穿着亵衣,下身却光裸着,然而燕臻却是在早膳后就穿戴整齐,柔软的缎面贴在她的腿上,凉得她整个人都在发颤,这还不算什么,更恼人的是,燕臻很不老实。
“害怕?”他动作不停,口中也没停,“簌簌,现在这样,你怕不怕。”
他能感觉到簌簌的蜷缩,有些失落。
陶令仪紧咬着牙关,试图伸手推开他的膝盖,然后浑身最终只能崩紧身子,任人所为。
“怕不怕。”
燕臻却问个没完,陶令仪连脖颈上都涂上绯红,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
燕臻松一口气,却变本加厉,他又问:“那你喜欢不喜欢?”
这次,陶令仪便是死也说不出口问题的答案,她双耳绯红,一双杏眸潋滟生光,眼尾比耳尖更红,泪珠滚落,却因为她是躺在榻上,没有流到双颊之上,而且淌到了耳朵里,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燕臻一手抱着她,一手轻抚她的脸颊,能感觉到指腹的湿意,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然后贴着她的耳根,轻声道:“簌簌,怎么这么湿?”
陶令仪只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她紧绷着脸不说话,蜷缩的脚趾却出卖了她此时的翻涌澎湃,燕臻能感觉到她的快乐,也能感觉到她僵硬的紧张。
他低头再度吻上她的唇,用温柔融化她的僵硬。
陶令仪能感觉到他的蓄势待发,下意识地想要阻拦,可是最终又认命地闭上眼睛。
“簌簌,别怕。”
然后预想中的事情却没有发生,只有一片温热将她包裹,她倏然睁大双眼,随即在颤栗中,被燕臻推上云端。
-
直到过了很久,陶令仪还瘫在榻上不动,燕臻侧躺在她身边,看着她埋在被子里只剩下半张的小脸,红扑扑的。
他轻抿双唇,却难掩水渍,伸手去扯被子,却被人从里面紧紧拉住。
“簌簌……”燕臻轻拢眉梢。
然后就听到陶令仪悠悠的,带着哭腔的抱怨,“你,你怎么能……怎么能那样……”
她的嘴巴连同小巧的下巴都藏在被子里,上半张脸却露在外面,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就那样似嗔含怨地盯着他。
燕臻却直到她不是生气,因此又生出逗弄她的心思,“那样?……那样说那样?”
话一问出口,就被陶令仪狠狠瞪了一眼,他忙压下嘴角,伸手去哄她,“怎么,难道方才……”
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陶令仪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许说了。”
燕臻眉梢轻挑,湿润的双唇印到她的掌心,他动作很轻,落在掌心不过是羽毛轻挠过一般,痒痒的。
可是陶令仪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嗖的把手伸回,她怒目看着燕臻,却发觉他笑得开怀,冷淡的眉眼之间具是春意。
“我再不理你了。”她以为自己很凶,实际上语气很娇。
燕臻倒是见好就收,没有再逗弄下去,也没再说下流话惹她生气,他翻了个身,双手将陶令仪环抱在胸前,用力不大,挨得却很紧,“别生气。”
两人面对着,他一下一下地拍着陶令仪的后背,仿佛在捋平陶令仪心头尖锐的小刺,“簌簌,以后别怕我了。”
他的语气很轻,却像是在强忍着落寞似的。
陶令仪一怔,第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燕臻道:“别怕我,只要你不喜欢的,我都不会再做了。”
“你……”
陶令仪不由得有些心软,不光是听着他干哑的声音,更是因为感觉到了燕臻胸膛的起伏。
他念头未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