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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虽然不满,但是总算没硬逼着贺漪打这个电话了。

不知道谁咕哝了一句:“我总觉得有一点挺奇怪的,贺欢眠到底是为什么又讨厌你,又不让你走啊!”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郁楚宴。

正在和郁承泽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贺欢眠,突然发现一直没有动静的解绑任务进度条,猛地往前蹿了好大一截,停到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第92章 九二汪

贺欢眠愣了一愣, 问系统:“这进度条怎么突然猛涨这么多?”

系统安静如鸡,它不能提示宿主关于解绑任务的任何情况。只能暗戳戳地将在她走后,贺漪那边发生的事转播给她, 希望她能自己咂摸出来。

贺欢眠也不负它所望,对比了实况和任务进度涨幅情况,很快就反应过来, 任务进度条为什么涨了。

不仅是攻略者的看法能够影响任务进度, 连同他周围人的想法同样也会对任务造成影响。

甚至关系越近的,涨幅就越大。

理由是,当贺漪接受了她是因为郁楚宴才刁难她的说法时,任务进度条猛涨了二分之一。

比其他所有他狐朋狗友加起来的完成度还要多。

而这一点也很容易证实。

贺欢眠将目光放到了郁承泽的脸上,欲言又止。

察觉她的视线, 郁承泽停下翻看文件的动作。

“贺总有什么事?”

贺欢眠想到接下来的要说的话, 莫名有丝心虚:“咳, 现在是下班时间, 咱们就不论什么公司职位了。”

“可以吗?”郁承泽合上文件,往椅背一靠,优越笔直的长腿交叠,姿态放松地睨着她, “那贺小姐是有什么话想对郁某说?”

神色一换, 明明还是那身低调的黑色正装, 但郁承泽愣是瞬间从专业恭谨的总裁助理,成了高不可攀的财团掌权人。

只是在他身旁坐着, 都会感觉周围的空隙都稀薄了几分。

贺欢眠有了淡淡的悔意。

你说她怎这么想不开呢?当老板不好, 非当人孙子, 还是没经验啊!

但这会也不能又让人变回来了, 贺欢眠只能面色平静地落下车窗, 努力维持大脑供氧,甜甜一笑。

“也不用叫贺小姐这么生疏,要是我和郁楚宴没解除婚约,论辈分,我可能还得叫你一声小叔。”

郁承泽结结实实地沉默了,贺欢眠急忙道:“当然现在叫小叔也不合适,我想了想还是叫郁叔叔吧。”

司机在前面开着车,但后面两人谈话的声音,还是直往耳朵里钻。

小叔,未婚夫?

此时此刻,他只恨不得,天降耳塞,能够把所有声音堵住。

郁承泽向来不露声色的面容,微微有些崩裂,眉头更是抑制不住地跳了跳:“郁叔叔?”

他忍不住瞥了眼车窗上自己的倒影,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严肃。

又回想了下郁楚宴,一身黑白水墨纹衬衫,格外轻佻活泛。

郁承泽直腰,默默地把深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了。

只留一件白色衬衫。

贺欢眠望了望刚落下的车窗,以及呼啦啦往里灌的风。

忍不住伸出五指感受了下:“郁叔叔你……热吗?”

郁承泽动作微顿:“嗯。”

贺欢眠看出来郁承泽是真热了。

因为他不仅脱了外套,还将最顶端的纽扣也松解开,缓缓吐出口气。

这啥毛病?

体虚?还是体质太昊,火气过于太旺盛了?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

贺欢眠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不动声色地引入话题:“郁叔叔你觉得一个人,一个男人,他是为什么会移情别恋啊?明明前不久才对我一个朋友说喜欢她,但一转眼,又像忘了这事一样,和我朋友姐姐关系亲密地出现在她面前。”

“因为他蠢,人类都进化了十万年,他还被动物性所支控,这种人我能给的意见是远离,还有,别叫我郁叔叔,称呼我名字就好。”

郁承泽语气淡淡的,风声掩下了这平静的字句里裹藏着火气。

贺欢眠捋起被风吹乱的发丝别至耳后,忧伤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可是……离不了怎么办呢?”

“硬离。”

郁承泽生冷地扔下两个字。

贺欢眠叹了口气:“郁叔叔,你不懂,或许这就是爱吧。”

郁承泽深呼吸口气:“是吗?”

“是的是的。”

贺欢眠连连点头。

郁承泽看向她:“你……哦,你朋友,是怎么发现喜欢他的呢?”

救……这题超纲了啊!

贺欢眠紧急求助装死的系统,从他的数据库里随意挑出本告白文案。

在郁楚宴看来,就是贺欢眠双眼望着虚空,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她跟我说过大概就是视线会不自觉地看着他,情绪被他所牵动。”

郁承泽脑海里闪过了她穿着蓝白色病服趴在窗台前,支着手喂小九,苍白漂亮的脸上噙着的微笑。

闪过在她不告而别离开,他反复纠葛了数月,终于下定决心去查探她身份的那晚,却在宴会上不期而遇地重逢了着一身明艳礼服光芒四射地坐在钢琴前,明明是在笑,笑容却像是烦透虚浮后冷漠且厌倦的模样。

后来画面不知不觉地多了起来。

有闹腾腾户外综艺视频的一角,她和一个中年男人言笑晏晏的模样。

有监控视频里,她耍赖碰瓷,笑眯眯在警局给人挖坑填土的混不吝。

有与时阔聊天视频里,她为那个司姓歌手打抱不平,用鬼点子恶整了人一通后眼里的小嘚瑟。

有她躲着直播镜头,一路吃着东西,逗猫惹狗,就没有个消停时候的轻松自如样。

更有她小小一个懒散陷在办公椅里,一见他敲门进来,立刻零食一收腰杆板正的乖巧模样。

贺欢眠见他恍神,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郁叔……郁承泽,你还在听我朋友的事吗?”

她把“我”字咬得格外重。

郁承泽看贺欢眠,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有人能嘴里说着这么气人的话,也显得格外的乖?

贺欢眠还在等着他反应呐,忽然见到郁承泽伸手把她发侧夹着的黑色蝴蝶结取下来。

贺欢眠懵了:“……”

这啥意思?

告诉她恋爱脑不配拥有蝴蝶结?

郁承泽等了等,凝神看她半晌,又重新把蝴蝶结夹了上去。

顺了顺她头发:“嗯我知道了,喜欢就会看着她,还有要补充吗?”

贺欢眠摸着头发上失而复得的蝴蝶结,持续性发懵了一阵。

才憋憋屈屈继续念:“嗯……她还说和他有关的东西,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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