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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裙下摆在膝上分了叉,撩起落下,春光也分明,一线雪色被擎开了,纤细雪白的小腿颤抖得不成样子,只有足尖颤巍巍地抵在地上,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宋荔晚熬不过这样的酷刑,他的拨弄,深探至旖旎风光,窗外的大雨,漫无边际地涌入方寸之间,她热得难受,俯下身去,用齿咬住他颈下那一颗贝母材质的纽扣。
扣子和他这个人一样,也是冷的,宋荔晚无意识地握住他的衣角,想要找到地方,维持住自己的平衡,却被他反手牵住了十指交扣,摇摇晃晃,像是随时会坠落下去。
她在他的掌心中,似是颠簸的一片叶羽,等待着某个时刻,被潮汐所覆灭。布料被雨水浸湿,留下深色的痕迹,他抬起手,就着灯光慢条斯理地欣赏指尖的粼粼水色。
宋荔晚羞得抬不起头来,握住他的手臂,想要拂开:“别看了……”
“今天雨很大。”他却在她耳边轻笑,细密气流拂过耳垂,温热而浪荡,“你也一样。”
水火不容,可他燃了火,却又突然收了手,让她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
宋荔晚眼中,亦是水意朦胧,仿若玻璃屏风后插着的一盏白玉兰花,有自眼角眉梢,透出无边的媚色。
靳长殊着迷地欣赏自己点起的烈火,对上她的焦躁,偏偏这一刻,成了正人君子,甚至还彬彬有礼地,替她将衣襟整理妥帖。
宋荔晚简直恨得牙痒痒,带着点哭腔喊他:“靳长殊,你怎么这样。”
他偏要问:“我怎么了?”
她哪里说得出口,只好咬牙切齿说:“我要回房了。”
“要睡了?”
“靳长殊,”她骂他说,“你真是混蛋。”
可他就算做混蛋,也是个优雅而知礼的混蛋,唇角扬着一痕轻佻邪肆的笑,语调平淡,仔细听了,却又藏着无法言说的欲丨望:“君子只能让你笑,可是混蛋,却能让你哭。”
宋荔晚整个人都被烧得有些坐立不安,哪里听得出他话中的意味,只是挣扎着要跳下地去:“你放开我。”
可她还没落地,便被他掐着腰,摆在了桌上。
紫檀木的桌面宽大,她比他高出一头,他抬眸,认真地欣赏她的一举一动。宋荔晚雪白面上蒙上一层潋滟颜色,睫毛颤抖着,想要收拢曼丽风光。
可他握住她的手腕,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手腕内侧娇嫩的肌肤,漫不经心地问她说:“你明天没有课程,这么晚了,想找的到底是什么?”
热意猛地被冰封起来,宋荔晚几乎一瞬间,便自沸腾中清醒过来,有些警惕地看向靳长殊。
他明明在她的下方,玄色的眸子落在她的面上,神情冷淡,满是上位者从容不迫的矜贵自持。
宋荔晚只觉得一阵寒意自指尖涌了上来,他知道了?知道了多少,还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没有人说话,这里便安静下去,只有雨声,缠绵不绝地响着。
许久,宋荔晚说:“我想看看,圣爱孤儿院的土地所有权,究竟在谁的手上。”
靳长殊扬起半边眉峰,似乎有些意外,她要找的居然是这样东西。宋荔晚狂跳的心脏,终于落定——
她赌对了。
靳长殊只知道,她要找东西,可他不知道,他想找的究竟是什么!
局势反转,主动权又回到了她的手上,宋荔晚从桌上滑下去,似是一尾柔软的鱼,靠椅中,他手肘压在扶手上,微微侧了头凝视着她,宋荔晚俯下身去,唇贴在他的耳边,柔声细语同他撒娇说:“那块地,还没有落到你的手里吗?”
“归属有些复杂,开发价值是有,但意义不大。”靳长殊也侧过头去,唇同她的唇瓣,也只有一线之隔,“怎么忽然想起关心这个?”
“弟弟妹妹们都长大了,再过几年,连阿朝都满十八岁,到时候那块地……就要被拿出来拍卖了。”
荣宝振这辈子,还是做了一点好事的,他当初入狱之前,签署了一份声明,愿意捐赠出一半的家产给政府,以此支持公益事业,其中就包括圣爱孤儿院所在的那片土地。
政府感谢荣宝振的贡献,承诺在孤儿院中孩子全部满十八岁后,才会将这块土地投入市场,重新进行招标拍卖。
她的理由找的天马行空,却又不算生硬,靳长殊似是被她说服,漫不经心说:“那是很久之后的事。”
“未雨绸缪。”宋荔晚抿唇一笑,“是你教我,做什么,都要先发制人。”
“是吗?”他随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似笑非笑说,“你倒确实是个好学生。”
“可我学会的,可不止是这些。”
指尖像是拨弄琴弦,灵巧地解开他的衣扣,潮湿的大衣散发着孤寒的冷意,而她的手指柔软,云捏雪揉般缠绵动人。
他挑起眉峰,似是诧异,又好像是游刃有余,原本冷峻侧颜上,现出一抹淡淡笑意:“都学会什么了?”
宋荔晚不说话,话语总是无力的,可唇舌,却能用来做更多的事情。
窗外雷声滚滚,淹没长夜寂寂,靳长殊喉结上下滚动,他原本最重仪态,无论何时都身形挺拔,如松如渊,这一刻,却微微向后仰去,依靠在宽大的座椅之中。
椅背弯出一轮明日似的弧度,他冰白色的手指收紧,苍白的面颊上,也浮出一痕淡淡赤色。
宋荔晚学着他的模样轻轻一笑,鲜红舌尖于雪白齿间一闪而过,扫过指尖,故意娇声娇气说:“比如说,学会了……夜深雨大,不宜逞口舌之利。”
靳长殊还未应答,她便已经低下头去,如吞炽火,如饮寒泉。
空气炙热,焦灼难忍,大雨熄灭月亮,却熄不灭爱丨欲中烧。
她其实很笨拙,不大娴熟地努力取悦着他。可就是这样的生疏,却让人错觉,是在亵丨渎绝美而圣洁的神女。
靳长殊再也无法忍耐,修长手指没入如云的发中,想要将她扯得离自己更近,却又顾忌着会弄痛了她,只能虚虚地一拢,任由流泉似的长发,自指缝之中滑落下去。
哪怕这种时候,他也能够克制自己,宋荔晚轻轻吐口一口气来,手撑在他的大腿上,借力站起身来,指尖拂过长发随意捋至耳后,露出那皎洁如月的面颊,和一只小小的酒窝。
“二爷,我学的怎么样?”
他刚刚将她抛在火场,任由她焚身如渴,她便有样学样,照旧弃他不顾。
靳长殊几乎要被她气笑了,眼看她媚眼如丝,却又如得偿所愿的小狐狸,笑得狡黠明艳。
嗓音低哑得不成样子,靳长殊视线凝在她皓雪的腕上,语调冷淡道:“很好。”
明明知道不是夸她,可宋荔晚甜蜜道:“谢二爷夸奖。”
“荔晚。”他阴沉不定,却又勾起唇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