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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前几个晚上,他都是大流氓来着。
苏落落想着,对上银发兽人深情的眸光,听着他低低的嘶哑气音,忽然抬起手,轻轻碰了下泽尔修斯的耳垂。
银发兽人有点意外,洁白的银睫轻颤,脊背在一瞬间绷紧。
苏落落却没立刻收回手,碰了碰他的耳廓,又顺着触上了他的喉结,感觉那儿轻轻的律动,心口又酸又涩。
就在刚刚,她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而她却一直忽略的事——
泽尔修斯是一个聋哑兽人。
是一个一直饱受污染折磨,濒临失控的聋哑兽人。
他听不见,说不出,世界永远枯寂无声,而以聋哑兽人的地位,以前说不定也过的很不好,从他想要做工就只能去挖矿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可自从来到了这片森林后,他的表现一直都很像一个普通的、健康的、强大的、没有残缺的兽人。
苏落落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不是为了保护她,也不知道他为了维持这样的形象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但她好像,真的习惯了他的强大和照顾。
忘记了他的痛苦和残缺。
这一点在于鳞他们到来后更是放大了许多倍,如果忽略她的解释,单看她的行为——
先是告诉泽尔修斯自己可能有一个很牛逼的未婚夫,接着进入安全屋和赛琳娜奶奶他们聊天不带他,之后一见面就说今晚要分房睡……
救命!
这么一看,她好像很渣的样子。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正常的兽人都可能会怀疑兽生,更别说泽尔修斯这样本来就因为自己的残缺而敏感的聋哑兽人了。
先前他忽然赊账买了养神草,又出门折腾了一圈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甚至每天晚上把她掳走,该不会都是因为担心被她抛弃吧?
所以在那天晚上被她发现后,他才会露出那么绝望的表情,还伤心到吐血。
之后的精神力交融,还有今天的种种反常行为,是在粉饰太平,希望她不要拆穿之前的事?
苏落落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十分符合逻辑,感受着银发兽人在她指尖下微颤的喉结,眼圈微红,心上又酸又涩,还有些说不出的哭笑不得。
他就那么,喜欢她么?
视线扫过银发兽人身上浮现的浅淡兽纹,苏落落犹豫了一下,身体往前,一手从他的喉结往下滑,另一只手则握住了他修长的手掌。
“泽尔修斯,赛琳娜奶奶说你兽纹浮现就是进入再感期了。”苏落落握着他的手,轻搭在了自己腰上,“要……要我抚慰你才能好。”
她说着,瓷白的脸颊泛起红晕,“但是你之前那么过分,想要我抚慰你,你得答应几个条件才行。”
小雌性柔软的双唇开开合合,表情温柔,说出的内容却让几十公里外,共享着五感的泽尔修斯冕下无法认同——
第一,不允许他外出做一些危险的工作,挖矿、打架、卖力气都不行。
第二,不允许他独自忍受污染带来的疼痛,要积极跟她一起去看那些没什么本事还喜欢指手画脚的巫医。
第三,不允许他胡思乱想,她永远只会喜欢他一个兽人。
除了第三条的后半段他勉强同意,其他几条都是不可能实现的虚幻想法。
衣冠齐整的银发兽人眯起了眼,感受着小雌性柔软的指腹从他致命的喉结处轻轻滑动,像时刻把握着他的弱点,浑身的肌肉渐渐紧绷了起来。
泽尔修斯冕下不太适应地抬手触上了自己的喉结,试图用暴力来破坏小雌性抚摸过他喉结时带来的麻痒感。
可他的身体和他的化身一样没有出息,被她碰了两下哄了两句,就开始不顾他意识地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眸光越来越冷,泽尔修斯强压下羞怒,无法继续等待意识降临化身,颊边一抹血痕般的烈阳印记浮现,在空气中点燃了炽白色的火焰。
那些火焰化成了一双洁白的翅膀,绽开羽绒,带着他在云层之间飞行。
然而在他前往树洞的那一刻,泽尔修斯二号已经遵循了“本体”心灵最深处的渴望,假装同意了心爱小妻子的“条件”。
“那你不许乱动。”苏落落见银发兽人并没有勉强的答应了下来,又顺便把要去翡翠之城的事给说了,末了摸出了他扔在花瓣里的腰带,递给了泽尔修斯。
这次抚慰由她做主,他为了表达出不会乱动的诚意,要把双手系起来,这可是刚刚他自己答应的条件。
红着脸看他将黑色的绳子系上了一只手腕,苏落落犹豫着,解开了兽皮裙的外套,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肤。
因为精神力交融太过于刺激,而她的精神力刚被摧残过,暂时不能采取精神力洗涤的办法,决定按照兽人世界传统的抚慰方法:简单的肢体接触。
只是这种办法需要兽人和雌性贴得近一些,这样效果会比较好。
做好了准备,苏落落正眼神殷切地等着他把另一只手也系上,却见银发兽人忽然朝自己伸出了手。
苏落落:“?”
腕上传来一道拉力,苏落落脸颊撞上了一道坚硬的胸口,接着,感觉泽尔修斯双臂交叉,将她环抱在了怀里。
腰肢被缠了一圈,传来绳子系紧的声音。
被迫和他双手系在一起的苏落落:“……”
她想的明明是泽尔修斯把手系在一起,系在身前或者背后都可以,而不是把她也系在一起,还系的那么紧。
鼻尖盈满了银发兽人的气息,苏落落被迫和他贴得很紧,兽皮绳和泽尔修斯的手臂形成了双重禁锢,将她牢牢锁在他怀中。
躲也躲不了,挣也挣不开,苏落落只好攀住了他的后背,把自己的身体往上蹭了蹭。
他系的太紧了,身上又太硬,她被抱得好难受,感觉快要挤炸了。
而与她的不适感完全不同,小雌性柔软微热的身躯钻进了怀里,紧紧贴在身上,无论是对化身而言,还是对五感共通的银发兽人而言,都是一种难言的折磨。
最直观的变化就是——
“那位大人的飞行速度怎么慢了那么多啊?”一只雪白的大鸽子扑棱着翅膀,远远坠在距离泽尔修斯遥远的地方,不可置信地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而且,为什么飞的忽上忽下,忽高忽低,难道是遇到了什么攻击?”骑着狮鹫飞在后面的于鳞也拧起了眉。
那天在月萤之森,雕贝贝带着他们在外面苦等许久,终于等来了那位大人。
他周身气息凌冽又冷漠,听完了雕贝贝和雪小圆言辞真挚的“献蛋贺词”后,不仅没有夸赞,反而气极反笑,冷笑着把他们两个按进了泥里。
按的可深了,孟辰带了好几个兽人挖了一晚上才把他两挖出来。
而那位大人,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