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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养去!”

一时间万分庆幸与他和离,这哪是人呆的地方,多尔衮的脑子莫不是进了水?

“十四爷暂且没有过继的心思,不过是养在院里。”海兰珠抿了口茶,纠正道,“日后怕也不会答应。”雅图身份敏感,就是成了普通宗室,他难道就不顾忌?

“布木布泰一吹枕头风,他今夕何夕都忘记了,过继,迟早的事。”小玉儿哼了一声,“我说呢,十四贝勒府的大戏怎么还不停歇。琪琪格是越发闹腾了,非逼后院的奴才站成两派,还说什么院子不够,叫侧福晋与她女儿同住。”

随即摇了摇头:“她们爷站在侧福晋那边,琪琪格闹也没用,可惜,可惜。”

在她眼中,即便与多尔衮没了关联,大玉儿依旧是她的仇人。

又有旧仆通风报信,她简直听戏剧似的,说起仇人的八卦没完没了,眼看就要停不住,海兰珠忍着笑,半晌道:“好了。”

见小玉儿终于空出嘴啃桃子,她轻轻问:“大汗说扎鲁特部叛乱已成,可以出兵了。岳托贝勒统帅两红旗,鳌拜可要出征?”

小玉儿凑过去道:“鳌拜同我说,岳托贝勒早在草原练兵,又有漠南各个部落驰援,他暂且不用披挂。不过这回打的是持久战,有林丹汗的联军掺和,端看大汗要不要亲征。”

话说回来,便是多尔衮有千般不好,南征北战功勋卓著,从前的她没有半分怨言。

对于丈夫出征,她十分豁达。大丈夫就该征战四方,鳌拜渴望建功,她唯有支持的道理,守在京中,她自个就能玩出千般花样,还能找表姐玩儿!

提起亲征,海兰珠的眼底闪烁着光彩。

她想起蒙难之日,从天而降解救她,独属于她的英雄。

……漠南各个部落出兵,哥哥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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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南蒙古,科尔沁部落。

博礼福晋从盛京回来就病了。科尔沁大妃刚刚病了一回,有太医和哲哲照料,故而年纪虽大,终究没有再倒一次,但老态尽显,连步履都蹒跚起来。

听闻关雎宫的欺辱,玉儿的凤命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寨桑骤然失色,跌倒在了博礼的榻边。

七尺高的壮汉听得手脚冰凉,又急又怒,喉咙涌上腥甜,海兰珠嫁给大汗这才几月,怎么就变了天?!

琪琪格那孩子,与玉儿一道去了十四爷的后院,姐妹哪里还能和睦。他的嘴唇都在哆嗦:“科尔沁草原的灾祸……灾祸……”

灾祸这是显灵了啊。

他当初为什么不把大女儿掐死?!

偏偏叫不知内情的外人看来,海兰珠才是科尔沁的荣光,他面色颓然,活似老了几十岁。

往好处想,十四爷如果喜欢玉儿,支持的是清宁宫——也唯有这一个好处了。大妃在旁疲惫地道:“海兰珠握有宫权,只有你妹妹抚养黄金血脉的小阿哥,她才有出路。找几个帮衬的科尔沁姑娘,不拘身份高低,只要长得够美……”

指望着关雎宫那边,去母留子何时才能实现?如今哲哲需要的是破局。

寨桑咽下血味,迟缓地答应下来:“儿子这就去。”

自从岳托驻扎草原,吴克善越发勤于练兵。毕竟是继承首领之位的世子,他愿意上进,嘴上不再挂着海兰珠,寨桑唯有欣慰的份。

博礼福晋病了,他想要侍疾,被寨桑叹着气劝走:“功业要紧,你额吉知道你的孝心。”

吴克善本就有着天资,又受皇太极点播,数月以来,他与勇士们同吃同睡,晓之以‘情’,很快树立起威信,让人心服口服。

晒黑的面孔说不出的刚毅,布置完今日的骑兵任务,他下了马,大步往蒙古包走去。一个面熟的侍女早早候在里头,正是跟随博礼前往盛京的贴身侍女之一,见了吴克善赶忙行礼,把探亲的种种一字不落说给他听,还有大妃首领的交谈。

就在临行前,他要了侍女的儿子随侍,承诺给他一份前程。吴克善听罢久久不语,半晌道:“出去小心,别被人发现了。”

“是。”

他面色几度变幻,长出一口气,拎起佩刀就走。

练出守卫妹妹的科尔沁骑兵,是他刻不容缓的差事。

.

转眼过去一月,豪格与济尔哈朗谈和完毕,奉汗命自朝鲜撤兵回京。

关雎宫中,海兰珠摆弄手里的绣样,目光专注:“都送去了吗?”

吉雅压低声音:“都送去了,还是总管接的活儿。满车的伤药,衣物,指名道姓送到世子手里,他们联合大金,一定能平叛成功。”

海兰珠笑盈盈的应了声。

转而放缓动作,哈达公主能够下地行走,便被豪格大福晋接进府中小住,说要换换心境。豪格刚刚回来,大汗亲自去往豪格府,既有褒扬长子,也有慰问公主之意,不知慰问得如何了?

忽有侍从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福晋,不好了。恩和总管传来话,说豪格贝勒府正办着赏花宴,实则是个赏美宴,目标正是大汗!福晋可有什么吩咐?”

第65章

来报信的侍从神色焦急。

他跟在大总管身后,可是亲眼见到她们的长相,低着头侍弄花草,竟有娇娇弱弱的味道。

长相唯有一个词,好看,好看得各有味道。虽比不上海兰珠福晋,可那浑身的姿态,他竟越看越是眼熟,和总管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出相同的意味。

这还赏什么花,怕是赏美人吧?

有豪格贝勒相陪,又要探望莽古济公主,大汗怕是一时半会回不了宫,恩和给他使了个眼色,侍从恍悟,趁人不注意溜了出来。

总管时常同他们耳提面命,要小心侍奉关雎宫,才会有好前程。这事得报与海兰珠福晋知晓,万一大汗瞧上了,遭殃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奴才?

他一股脑地说罢,小心提起她们模仿的姿态,海兰珠微微沉默。

吉雅头一回听到这些花样,还是冲着争宠去的,面容不免凝重,海兰珠却道:“我没什么要吩咐的,你照常回去,别叫人发现端倪。”

侍从有些愣。

海兰珠笑了起来,眉目沉静,重新弄起绣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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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阴凉处摆着花,都是豪格大福晋张罗的,也不图名贵,就是看个新鲜,以迎大汗的驾临。听说花花草草的摆放都有讲究,她还特意请教了汉人,可见是用了心,刚刚回京的豪格很是满意。

他一心想要建功,又为父汗的到来感到欣喜,即便注意到侍花之人的容貌非同寻常,不过多瞧了几眼,没有放在心上。

凉亭摆了冰盆。皇太极一身玄色衣裳,瞥见各有千秋的美人,眉梢未动,很快收回视线,问起长子有关朝鲜的事务,还有漠南草原的局势。

如今过去大半个时辰,花也赏了,公主也瞧了,角落里,恩和终于盼来了那名侍从。

他压低声音:“怎么要这么久。”

侍从喘了一口气:“奴才已尽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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