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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颠斜歪乱,身上的一套鹅黄单薄罗裙此刻更颓软显皱,披帛自身后倾舞飞扬, 姿段婉转如仙。

尤其, 腰纤身腴,纤秾合度, 白驹蹬蹄向前时, 韩烬只觉被眼前光景浮涌到神晕目眩。

“不能被看到, 弩手还在台上巡防, 我怕……我怕他们会射弩。”

宁芙完全没有想到阿烬会如此大胆,竟一路带她驰骋过来奔近草甸外围,这里的密林灌丛渐稀渐矮,根本防不住外来视线,更别说是守立高处,原本就负责巡卫公主府安全的精良弩兵。

他这样行举,简直无异于拿命在陪她学骑!

闻言后,韩烬面上并不为所动,反而轻扯了下唇角,语气无畏,“公主在我怀里,他们谁敢擅射?”

说罢,他当即收紧手中缰绳,接着腿肚收力,顷刻间,胯.下白驹好似受到鼓舞一般,猛地奋力向前疾驰。

宁芙也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惊得瞬间阖紧眸,她伸手央央抱紧他腰腹,几乎和他抵额面贴。

“就算如此,可此事传进二哥耳里,他一定会,一定会……”

后面继续警示的话,宁芙被迫封口,只因当下马驹疾速如风,上下驰颠幅度也愈发剧烈。

她眉心稍蹙,恍惚觉然,似乎有什么已变得不同。

这时,前面又遇一矮坡,白驹见势收力缓速,于是因趁着惯力,两人身姿瞬间拥和着前倾。

原本分坐马背,成这般秽靡之姿,宁芙就已万般羞耻,眼下如何也接受不了再被从上压覆。

可是骏马仍在疾驰,她实在害怕坠马,又哪里敢去胡乱挣脱。

最后只得娇怯寻助,轻轻相唤对方的名字。

“阿烬,你勒绳呀。”

风起,宁芙细而长的绀发青丝撩撩挠挠的拂在韩烬面上,耳际,以及脖颈侧。

他眸子愈暗,被风拂磨得痒。

亦被宁芙当下可怜楚楚,无辜娇弱的美眸引弄抓心。

可怜的小兔子还在求,“不舒服,你……你停。”

他喘了口气,继续踩实马镫,倾首纵着白驹远驰。

“哪不舒服?”

他说着,眺目看了眼前方不远处的巡监门楼,眸底闪过不明意味的戏谑。

当初,大醴太子为护守亲妹安危特设巡检高台,最开始时,上面十二时辰皆有弓弩手常立,防的,就是他们这些异乡人对公主心怀的不臣之心。

呵,不臣之心吗?

策马起伏,大起大落,两人环草甸外围将近奔驰一圈,眼下,他汗浸透背,芙儿此状,身上更未必涸干如初。

大概,这就是他的不臣之心。

宁芙有些适应不了,她咬唇再去扯他手腕,出声轻微喃喃言说着不适,又催促他尽快勒马。

思绪归敛,他视线凝在宁芙绝世姝丽的面容上,附耳倾吐着关怀。

“哪不舒服。”他试着收了收速,叫马蹄平落而降,紧接又问,“是撞疼了吗?”

眼看小公主被一语点破,羞窘瞬间无以复加,面上更为一副啜泣欲哭的模样。

韩烬语气宠溺,不知是否及时地弯唇补了句,“我是说……背。”

欲盖弥彰。

宁芙几番吸鼻依旧止忍不住,最终到底喏喏啜啜地掉了眼泪,难受有些,但更多的则为内心耻羞。

养于宫闱深闺的娇娇女,原以为自己最甘堕的行举,便是那次受蛊中应允下与奴的竹遮亲拥。

可今辰今日的马术习练,她人虽在马背上,却被御下而不自知。

良久,她方后知后觉。

隔衣,周身潮意起,她还有什么懵懂不知呢?

……

东宫内,宁桀临坐于书案前批文审谏,结束时,他微带倦意地抬手轻揉了下眉心,而后仿若忽的想起什么,便将侧旁一封已拆开的书信打开。

方才刚要读信,正好赶上副将进门汇禀军务,崔易不在军营,一些关涉兵演的琐碎事还需他亲自点头,于是只得将信放置一旁,事后等到副将退下,案牍批阅完毕,宁桀这才重新想起。

这信是谢钧北归前寄来的,上面除去关涉到一应军务,信尾处还有谢钧特意与他玩笑的言语,说寄养在他这里的两匹骏马最近可要喂养壮实,只待返京下月的懋场秋猎上,和他好好在骑射上比较一番。

宁桀不禁摇叹失笑,素来正谨的面容上亦罕见露出轻松微哂的情绪。

当然,外人可不敢随意对宁桀这般态度说话,唯谢钧算一例外,在宁桀这里,与谢钧的兄弟之情,是明确要放在君臣之礼前的。

最起码眼下如此。

“来人备马。扆崋”宁桀起身冲外吩咐,“谢将军既满心惦记着他这两匹白驹宝马,我便亲自去营地给他盯一盯。”

宁桀也并非完全好心,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虽说有身份尊卑之分,可玩闹起来后,互相坑一坑都是常有的事。

譬如眼下,眼看谢钧不日便回,还大言不惭提前放言要与他在猎场一较高下,宁桀怎能坐得住?

尤其这坐骑,自然要先下手为强,谁先挑到好的便归谁。

不是耍赖,毕竟得天独厚的优势,他不用才傻。

“殿下准备备马去哪?”副将前来躬身问言。

宁桀脚步迈前,“去兵营喂马,那两匹白色良驹。”

闻言,跟从在旁的副将面露困惑诧异,接着犹豫着提醒说:“禀告殿下,那两匹白驹现已不在兵营处了啊,殿下不是昨日才吩咐崔校尉,叫其牵马去公主府,给公主练习为用了吗?”

“芙儿?”宁桀不由蹙眉,他从来没有对其交代过这个命令。

副将并未察觉异样,当下拱手在前点头回应说:“正是。”

宁桀声冷冷,“崔易现在在哪?”

闻听这话,矜礼在旁的副官这才察觉到一丝异样,于是赶紧低眉回说:“在……在公主府。”

上了马,宁桀沉脸带人直奔公主府的方向,先不说手下越命行事已惹他极为不快,就是芙儿要学骑马,这么危险的事他闻知定然不会同意,偏偏崔易胆大包天,不仅不如实向他及时汇禀,反而私自给公主牵马,简直找死!

……

从马背上下来,宁芙哄不好似的坐在草甸上闷郁着脸,眼尾隐隐挂泪,怎样也不肯理人。

韩烬没办法,好话说了不知多少遍,可小公主这回脾气闹得大,被哄不仅没见好转,反而捂上耳朵,越想越气。

“芙儿,是我的错。这回我不上马,就心甘情愿当一回马夫,在前给你牵着怎么样?”

宁芙推了他一把,态度坚决,根本不许他凑近,“你根本不好好教,理我远点儿,别理我了。”

韩烬叹了口气,后悔自己方才直接说荤话惹到芙儿的羞。

他伸手起誓模样,再三保证说:“我这回一定全部都听你的,绝对老老实实,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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