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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机去上海。

上海的工作和秦既明意料中一样顺利。

秦既明所带领的团队有着诱人的核心技术,这是一项巨大的优势,足以令秦既明无需去和其他几家打价格战。

技术就是他们最亮眼的底牌。

顺利签署合同后,例行有一场庆功会,今天是他生日,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返北京。行程表安排得满满当当,秦既明少饮酒,但盛情难却,酒桌之上,滴酒不沾实属难事。

他还是稍稍喝了些。

酒精在血管中沸腾,秦既明皱着眉乘电梯回住处,喝得不算多,但酒精度数高——负责这项的多半是个生手,寻常酒局没有安排如此高浓度烈酒的。

幸而他装醉及时,才有了离开的机会。这次谈判里有几个女同事,秦既明嘱托过了,让几个男同事挡酒,再找借口让她们都离开。

酒最能激发人的劣根性。

秦既明不想看到任何恶劣事件发生。

到了。

刷开房卡,灯光明亮,电视开着,沙发上坐着熟悉的人。

说坐也不太对,她俨然已经困了,东倒西歪,坐不正,头一点一点,小鸡啄米。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是执拗又热忱的林月盈能干出的事情。

秦既明叫她:“月盈。”

林月盈的头一点,茫然抬头,一看他,眼前一亮,惊喜:“秦既明,你终于来啦。”

林月盈跳起来,她连鞋也不穿,举着一个蛋糕,跑过来:“铛铛铛铛铛~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秦既明下意识反手关上门,皱眉:“今天不是还有课?”

“我请假了嘛,”林月盈眨眨眼,“我和导员说,我唯一的哥哥生病了,好严重的病,急切需要我照顾。”

秦既明喝多了酒,后退一步,免得等会儿打翻她蛋糕,叹气:“真是孝心满满,感天动地,你说我得了什么病?”

林月盈骄傲:“得了’见不到妹妹会疯狂想妹妹’的相思病。”

秦既明忍俊不禁,伸手扶墙,微微支撑。

林月盈看出他的异常,惊讶一声,放下蛋糕,扶他去沙发上:“秦既明,你喝多了?”

秦既明嗯一声,提醒她:“先扶我过去。”

他的确喝多了。

走路也轻飘飘,好似踩着云朵,林月盈小心翼翼搀扶他,秦既明不能完全依靠她,她虽然经常锻炼,但支撑力有限,经不住他这样的成年男性压。林月盈扶着他一路到沙发上,又低头,细心解他领带,松开纽扣,人喝多了会发热,好让他身体散散汗。

秦既明半躺在沙发上,看着妹妹来来往往,笑:“月盈也会照顾人了。”

“我本来就会,”林月盈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士别三日,秦既明微醺,想了想,喔,原来他们已经分开了可以刮目相看两次的时间。

她倒了水,没有糖,秦既明让她给自己切块儿蛋糕。糖分可以加速解酒,他现在需要摄入一些糖。

似醉非醉期间,人也懒一些,若是没有林月盈,他也打算打电话叫人送糖水上来。

林月盈打电话给酒店,又让她们送了些水果,提子,草莓,樱桃,都是含糖量高的。

她吃两粒,就喂给秦既明一粒。

秦既明有些头痛,他闭上眼睛,自己按了按,作用不大。林月盈主动请缨,站在秦既明对面,俯身,四根微凉的手指贴着他的头,两只大拇指协作,温柔地揉着他头痛的地方。

气氛是从秦既明嗅到林月盈身上的香气开始不对的。

淡淡的香味,被温热的肌肤催发,有着氤氲的柔软。

她的手指还在按着他的太阳穴,轻柔,力道适中。

秦既明睁开眼,看到妹妹漂亮的锁骨,还有挂在其上的一滴细细汗珠。

像烟雨江南,檐下白瓷上落的一滴雨。

她此刻不该穿低胸裙。

秦既明抬手,轻轻将林月盈的手移开,示意她不要再按。

林月盈叫了一声秦既明。

“时间不早了,你赶过来也累了,今天晚上早点睡,”秦既明闭着眼睛,缓慢说,“我去前台,给你重新开间房。”

说话间,他松手。

下一刻,温热的手握住他:“不用。”

秦既明睁开眼,和林月盈对视。

房间空调温度开得不好,她脸颊都是淡淡血色。

林月盈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仰脸,看秦既明。

呼吸里面有提子,草莓,樱桃,这些暧昧的,在文学作品中常用作调,情作用的水果,今晚他们都吃了很多。

秦既明的骨肉和肌肉一样结实,性别和体型的差异化如此明显,他稍稍用力,就能推开她。

林月盈用了很大的力气,两只手都用上了。

秦既明说:“你该去睡了。”

他冷静地望妹妹。

视线之下,他看着妹妹双手握住自己的小臂,咬着牙,拉着他的手,毫无阻碍地贴在她自己脸颊上。

手掌是温热的柔软,毫不设防的温度,她微微侧脸,依恋地将脸贴在他手掌心,歪着脑袋,望着他。

秦既明听到她开口。

“我想和哥哥睡。”

第19章 知道

直球。

打直球。

林月盈想, 人的眼睛不会骗人,脉搏更不会。

她的试探有着意料之内的回应,按太阳穴, 吃提子,她的手指压着他的脑袋, 擦过他的嘴唇, 他并不是毫无感觉。

兄长在纵容着她的越界。

“我想和哥哥睡, ”林月盈仰脸, “我不想一个人住酒店。”

秦既明没有惊讶, 大约不会有任何事情能令他惊讶。

她的兄长是一个做事滴水不漏的人, 认识的大多数人都称赞他温和, 有礼貌。这种温和也保持着适当分寸的距离感,尽管秦既明的一些下属、或雇佣的人, 会说他很好,平易近人, 在为他做事时也都兢兢业业,绝不会有半点放松。

温柔和强势本身就不冲突。

就像如今, 秦既明没有推开她, 没有拒绝她。

他微微垂着眼, 看林月盈,那表情和看她突然做什么古怪、但也是人能做出的事情一样, 有些疑惑, 却又没有过度的震惊。

换句话来讲,如果林月盈现在倒立着吃香蕉,秦既明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态。

林月盈不喜欢他这样, 讨厌他好像控制着一切, 主导事态, 她想令他失态。

她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伪装,还是的确这样想。

“月盈,”秦既明说,“你的意思是,今晚想睡在这里?”

“是,”林月盈快速地说,“我很想你。”

话不能讲太直白,也不可以太过遮掩。

她悄悄伸出自己安静的、胆怯的触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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