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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心里都是甜甜的,带些酸意也好。

*

翌日醒来,陈壁是告诉她,主上已经不在府中了,去迎许相了。

许骄是南顺的宰相,来燕韩出使,肯定是有目的。

天子还未回京,是要有人陪同着一处,陈修远今日应当都会同许骄在一处。

其实白日里,涟卿是有些无聊的。

燕韩的京中,她也有些不习惯,看了看书打发时间,又怕冷,不想去城中逛,最后是陈壁的主意,在马车中走马观花看了看燕韩京中,陈壁就是向导。

黄昏前后,涟卿才回来,但陈修远还未回。

今日许骄来,鸿胪寺会设宴款待,今晚应当会有宴请。

出门晃了一日,涟卿终于能静下来心来书房中看书,也心想,陈修远应当会很晚。

入夜时,风雪比白日里更大了,坐在案几前看书有些冷。

涟卿不好意思劳烦他人,就撑手起身,想去阖上屋门。

但行至屋门处,苑外的脚步声传来,她抬眸,正好见陈修远从苑中回来,身上略带酒气,又取下大氅,温声道,“我回来了。”

他口中这声“我回来了”的感觉,就似是寻常夫妻间,男子会家中,夫人应接时,他同夫人说的话。

涟卿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笑了笑,眸间沾染了酒意,轻声道,“小尾巴,让我进来,屋外冷。”

第112章 念念想你了

涟卿顿了顿,赶紧让开。

他笑着入内。

他是喝酒了,身上带着酒意,酒意不算浓。但方才有一瞬,涟卿分明是觉察,陈修远在撩拨她……

很短。

但眼神,语气,就是……

涟卿楞在原处的时候,陈修远已经行至身后。

将刚才宽下的大氅和外袍挂在一侧,涟卿回头的时候,正好见他淡淡垂眸,松了松衣领,整个人说不出的禁欲,清冷。

涟卿:“……”

她很早之前就认识陈修远,从那时候起,陈修远在她眼里就是温和如玉的冠之哥哥,也一直都是清风儒雅,但这次,好似看到不同的一面,也或许,她认识他的时间太长了,他从阳光俊逸的清朗少年,到了成熟稳重,指尖宽了宽衣领都有独特魅力的男子。

涟卿收回目光,没有继续看他。

耳后藏着微红,好像有什么说不出的心思怕被人发现一半。

“我先去沐浴。”他只是极普通的一句,同她说起。

嗯,她也轻声应声。

但应完又忽然反应过来,他,他为什么要同她说起这句,还带一个“先”字……

涟卿心虚杵在原处,陈修远转身时,见她心猿意马着。

陈修远笑了笑,没戳穿。

等陈修远撩起帘栊回了暖阁中,涟卿才回过神来,一颗心砰砰砰砰比刚才跳得还快,今晚同陈修远对话的每一句都奇奇怪怪……

她,是不是应该先回屋中去,不要出来了?

可眼下时间还有些早,回去也是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要是拿本书册回去看,还不如就在这里。只是,她如果不回去,他喝了酒,稍后沐浴出来,肯定是宽松衣裳,她在这里,会不会很尴尬?

但是,他刚才是说,他先回去,她也说了嗯,他是不是稍后还要出来,有话同她说的意思?

毕竟,她才到京中,昨日只是同他一道在玉兰阁吃了顿饭,然后在屋中看书,兴许,他还有旁的事要交待?

思绪间,暖阁耳房中的水声响起,涟卿后背一僵,跟着声音,莫名想到,应当是陈修远宽衣入内了。

涟卿:“……”

竟然连画面感都有了,但问题是,她也没见过,但竟然凭空想象出来了。

涟卿头疼,眉头都拧巴到了一处。

思绪忽然间想起在万州的时候,她喝多了,陈修远让府中备了醒酒汤。

对,醒酒汤,她可以让陈壁准备醒酒汤,稍后,如果他出来,他有事就会同她说,如果没事,她就说她想起醒酒汤,让陈壁准备了,在这里等他。她也确实记得在万州的时候,她原本有些头疼,是听爷爷说,喝了醒酒汤就会好些。

“陈壁。”涟卿开门唤了声。

“四小姐!”陈壁上前。

涟卿轻声道,“准备些醒酒汤吧。”

醒酒汤?

陈壁一脸懵,“主上不是没喝多少吗?”

涟卿愣住,正在想,是不是不用的意思,陈壁又开口,“是主上要醒酒汤吗?”

她想都没想,就轻嗯一声。

陈壁会意,“主上是不是要别的,我去问问。”

虽然艰难,涟卿还是开口,“他沐浴去了。”

陈壁:“……”

陈壁听到这句的时候,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觉得好像没什么不对,忽然间,陈壁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哦~”拉长的声音,然后很快觉得不对,不应该在四小姐面前这样,然后很快收敛,轻咳两声。

“哦什么?”涟卿有些懵。

陈壁尽量不戳破,“要的,要的,是应该要醒酒汤,主上说要就是要,四小姐,我马上送来。”

涟卿诧异看向陈壁背影,陈壁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跑开,还不忘回头。

越看陈壁这幅模样,涟卿越发觉得哪里好像不大对……

忽然间,涟卿好像会意了什么。

陈壁,陈壁是不是想错了,她不是这个意思,但是陈壁已经真的去弄解酒汤了。

涟卿头疼,赶紧回了屋中,佯装入睡

*

浴桶里,温热的水温洗去酒意和疲惫。

主屋原本是有浴池,在主屋后面,暖阁这里的是浴桶。

他今晚其实没喝多少,如果喝多是不会沐浴的,他是不喜欢身上酒意。

许骄不能喝酒,他要拦着旁人敬许骄的酒。

许骄口型朝他道谢,他尽可能得让今日的洗尘宴早些结束。

今日一过,明日陈翎和念念就要回京了,沈辞跟着一路,应当没什么大碍。

谭进已经被沈辞杀了,谭王之乱也告一段落,等许骄一走,西秦的事,他应当想尽快抽空去打听涟恒的消息,但又同样踟蹰。

他的身份敏感,如果他去打听涟恒的消息,极有可能弄巧成拙。

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耐性等涟恒的消息是最明知的。

涟卿在他这里是安稳的。

他希望涟恒不要出事……

等涟恒的事放到脑后,他又不由想起涟卿。

想起昨晚他看她的时候,她忽然睁眼睛,那一瞬间,他其实有些慌乱,也确定,有过一瞬的念头,吻她。

陈修远仰首靠在浴桶边缘,双目空望着天花板,些许无神。

难道真是巧合吗?

又会让他同她遇到一处,而且,又是同他一起,时日不会短。

想到昨日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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