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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怎么喝酒。

除了和二哥,爷爷,要有就是今日的年关家宴,他很少沾酒。

有念念在,一顿饭不知不觉过去,便到了戌正,京中开始放烟花,念念的注意力瞬间就被烟花吸引。

“看烟花可以许愿。”陈翎告诉阿念。

阿念眨了眨眼,“希望明年,父皇,大卜,阿青姐姐,哦,还有我沈叔叔都在,可以一起看烟花。”

陈翎还没说完,“说不出来就不灵验了。”

阿念赶紧伸手捂嘴。

陈修远笑道,“百无禁忌,答应你了,明年年关我陪你。”

阿念这才笑起来。

陈翎也看向陈修远。

他很少说这样的话,是对阿念宠到一定程度了……

阿念看不过瘾,要去墙边看。

涟卿同他一道,大监和方嬷嬷都一道跟上。

陈修远和陈翎继续在角亭中,远远看着涟卿同陈念,还有大监,方嬷嬷一道,两人没有起身。

陈修远举杯,“陛下,否极泰来!”

陈翎也举杯,“陈修远,朕会一直记得,阜阳的时候,你就带了五百人。”

陈修远云淡风轻笑了笑,“谁知道呢。”

陈翎也笑起来,而后道,“年关一过,先把柏靳应付过去,他明年来燕韩做什么尚不清楚,但肯定不会无缘无故。”

陈修远一面听她说,一面将目光停落在涟卿和阿念处,“柏靳不好对付,他一个苍月东宫,各处跑,不知道安得什么心思,你小心为好。”

“嗯。”陈翎颔首。

“对了,这趟回万州府,准备什么时候回京?”

陈修远转眸看她,“有事?”

陈翎轻叹,“礼部一连上了好几道折子,说去年年生不好,又是旱灾,水灾,兵荒马乱的,让朕去惠山祈福小住两月,再加上来回的路程,多多少少要四个月左右。怀城之乱才平,朕怕朝中有事,你若在京中,朕放心些,所以,你早些回来?”

陈修远知晓礼部折子之后,马上就是言官谏言,陈翎要堵朝中悠悠众口,明年是一定要去祈福的。

而且,惠山在去西边驻军的路上。

陈修远没有说破,放下酒杯,轻声道,“知道了,我尽早回来。”

陈翎点头,“这一趟去惠山,朕不带阿念,你替朕照顾好阿念。”

陈修远应好。

陈翎看他,“陈修远,谢谢你……”

陈翎特意没有说完。

他也知晓,她不止说惠山的时候,还有念念刚出生的时候。

陈修远再次举杯,“陛下,年关大吉,诸事顺遂!”

陈翎也举杯,“你也是!”

两人都一口饮尽。

……

年夜饭很长,但好似过得很快。

年夜饭后,陈修远要带涟卿回府中年关守岁。

念念舍不得涟卿,想要撵路,但是又知晓今日是年关,要同父皇一处。

他最最喜欢的人是父皇啊!

他要陪世上最好的父皇!

今日陈翎也不需要忙旁的事情,陈翎一直抱着阿念,阿念也听话没哭,就是看着大卜和阿卿姐姐一起离开,一直挥手,“年关好,大卜,阿卿姐姐。”

阿卿也同他道别。

等人都走远,陈翎轻声道,“阿念,日后别叫阿卿姐姐了。”

“为什么?”念宝好奇看向陈翎。

陈翎笑道,“你大卜听了闹心。”

*

马车已经侯在中宫门处,从寝殿到中宫门尚有一段距离。

年关了,宫中值守和巡逻的人也不如以往多,倒是宫中的布置处处透着年关的喜庆意味。

既不会奢华浮夸,也不会索然无味,而是,不多不少,刚刚好。

如同眼下,即便是腊月年关,夜里的风透着寒意,但她披着狐狸毛披风,走在他身旁,这样就好。

陈修远今日是喝了不少。

他喝多的表现是话少。

两人并肩,有风吹来的时候,涟卿还是不由搓了搓手。

好冷……

今年是严冬,比西秦的冬天冷多了。

陈修远看了看她,方才是酒意上头,想旁的事情去了,忘了她这处,陈修远没有说话,直接取下大氅给她,“披着。”

“冠之哥哥,我不冷。”涟卿也看他。

陈修远没有戳破,温声道,“我觉得你冷。”

涟卿语塞:“……”

陈修远笑了笑,涟卿没动,他伸手,将大氅披在她身上。

大氅上还带着他的温度,暖暖的,就像,他一样……

涟卿看他,眸间含韵,“冠之……”

她原本是想说,冠之哥哥,这里是宫中……

但看到他轻描淡写的醉意,又愣住,反倒就剩了这两个字。

陈修远看了看她,隐晦而暧昧地笑了笑,又问道,“怎么了,小尾巴?”

他忽然离得这么近,她以为他要在这里亲她。

确实,方才那一瞬,他是想亲她的。

但理智告诉他克制,所以他才唤了声小尾巴。

涟卿莫名想起了小时候,她第一次见到陈修远的时候,“哟,你们家有条小尾巴……”

一晃,似是都过去好多年了。

他还在。

也一直在。

日后也会在……

她心头温暖,唇畔微微上扬,爱慕看他。

他当然看得出她眼中的爱慕,遂又凑近了些,悄声问道,“笑什么?”

涟卿:“……”

涟卿下意识接话,“大氅……太,太重了,走不动了。”

“哦。”陈修远一幅了然的表情,而后轻笑出声,大氅太重,也只有她能想出来。

许是方才的酒意越渐上头,又许是大氅给她,他真有些冷,还许是,方才听了她口中那声“冠之”,还有那句,“大氅太重,走不动”,陈修远温声道,“上来,我背你。”

涟卿脸红,“在宫中。”

涟卿知晓他是喝多了,小时候,他背过她,在敬平王府的时候也背过,但眼下是在宫中。

夜空星辰下,陈修远叹气,“上来,阿卿,大氅给你了,我也冷。”

涟卿:“……”

涟卿脸红到耳后。

但拗不过他,让他背起,也趴在他肩头,暖暖的大氅盖着她两人,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呼吸声,还有,她自己的心跳声……

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夜空又开始落雪。

雪不大,落在身上很快就融化。

她将大氅上的帽子盖上,但他盖不上。

“冠之哥哥。”她轻声。

陈修远也轻声,“方才不是没有哥哥吗?怎么又冒出来了?”

“刚才,是忘了……”她心虚。

“哦。”陈修远笑了笑,又道,“我当真了。”

“当真什么了?”她微讶。

他又笑了笑,没说话。

“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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