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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似乎挑了眉。

仿佛,他也有些意外?

眼隼扭头:“我们推测,在植物园血门事件里,艾蒂被同化为邪种后,不仅继承了一代邪种的强大力量,一并得到的,还有更多和血门和恶源的相关情报。”

“而且,”眼隼语气逐渐凝重,“此次事件里,我们得到个很重要的结论。”

他身体微微前倾:“血门,需要推门人才能打开。”

推门人?

一众人愣住,区长皱眉:“一代嫉妒邪种已经算是强大的了,可依旧不够标准,无法推开血门,按理说艾蒂才被同化,实力上并不比一代强多少,但是……”

他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艾蒂怎么就成了推门人?”

“成为推门人的标准,究竟是什么?”

……

眼隼面无表情,他放出一段仅有十秒钟的视频。

视频里的场景,不是别的,正是艾蒂血门世界的景象。

一望无际的嫉妒之海,不计其数的深海巨兽黑影,还有永不知疲倦飞翔的海鸟。

门内眼花的景象,每一种都是艾蒂内心的具象化。

她的嫉妒是汪洋,她的恐惧、她的不安、她的恶意等等,则是深海巨兽。

至于那群海鸟,应当是她仅存的、微末的,对美好之物的向往。

偶尔的晴天,是她心情还不错的时候。

暴风雨之时,则是情绪很负面的时候。

非常典型!

众人看着那一眼不到头的海洋,忽的心里齐齐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如果……如果门内世界是邪种内心的具象化……”

“那么,如此辽阔的嫉妒海洋,证明推门人艾蒂内心无比的负面和黑暗。”

“以此为标准的话,似乎就说得通了。”

眼隼总结:“推门人,必须是心有黑暗之人。”

亦或——

“推门人,皆心有深渊。”

推门人,皆心有深渊!

这话落下,众人震惊不已。

眼隼再落下一记炸弹:“一代嫉妒邪种说起过,保育院那扇血门,已经有推门人了。”

保育院血门!推门人!

众人顺着这话,将两扇血门,以及艾蒂说过的话联想到一起,顿时纷纷倒抽冷气。

区长冷汗唰的就下来了,他频频扭头看黄昏,又不确定的向眼隼询问:“你是说,保育院血门的推门人是……”

尽管很不想说,但眼隼还是沉重点头:“尤娜娜。”

轰隆!

晴天霹雳!

这一记惊雷,将众人炸的头晕目眩。

金种子尤娜娜?

四种精神能力,潜力无限的金种子,怎么可能会是心有黑暗深渊的推门人?

众人的目光,缓缓转向黄昏,仿佛是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一个否定的答应。

就连白鸽,此时也是无比震惊的。

明明那么乖那么奶的一只小幼崽,讲礼貌懂规矩,善良又积极,正在形成的三观比谁的都正。

除了有一点无伤大雅的意识障碍,任何方面来看,那都是只阳光软糯的小幼崽啊!

那样的小崽崽,奶乎乎的,竟会是像艾蒂一样,内心藏着不为人知的黑暗深渊吗?

白鸽无法相信!

她转头看着黄昏,张了张嘴:“先生,小姐她……”

这话没说完,黄昏抬手打断。

他脸上依旧无甚表情,甚至眼睛也没眨一下。

众人只听他说:“有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嘭”徐池洲早忍不住了,他一拳头砸在会议桌上,拳头却从桌面穿了过去,他的全息投影身体滋滋扭动了两下。

“什么叫可能是可能不是?”他像一头见了红布的斗牛,岌岌可危的理智弦嗡的崩断,“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黄昏,你这是在拿所有人的生死开玩笑!”

……

这一次,面对徐池洲的盛怒,线上会议室里,没有人再开口阻拦了。

某种意思上,众人也觉得黄昏的回答很敷衍。

黄昏眼神淡淡:“我没亲眼所见,也没听她说过,所以我不会现在就下结论。”

他慢慢站起身,眼神睥睨而不在意:“是或不是,又有什么所谓?她仍旧是我养的小幼崽。”

他和小幼崽的抚养关系,并不会因为任何外因而有所改变。

只要这一点不变,其他的在男人眼里都无足轻重。

他大致已经清楚了会议内容,故没必要再待下去。

临下线之前,眼隼突然开口道:“黄昏,如果小娜真的和艾蒂一样,内心隐藏着黑暗深渊呢?”

黄昏侧身回头:“那又如何?”

眼隼无比严肃:“不如何,只是很大可能她会成为一只邪种。”

邪种和血门,是伴生存在。

纵使现在还是人类,可内心的深渊早晚会吞噬她,叫她变成邪种。

这是眼隼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他曾几度想要领养小幼崽,可惜种种原因都没成功。

可在他心里,早已将尤娜娜当成是自己的责任。

只要一想到,有糟一日,尤娜娜会走上艾蒂那条路,眼隼就坐立不安。

他注视着黄昏,如果其他人没有办法,那么这位最强神选者呢?

但黄昏的回答仍旧是:“她当人类是我养的幼崽,她成为邪种,也是我的幼崽。”

人类和邪种,不同的物种形态罢了。

说完这话,黄昏的身影消失,他下线了。

线上会议室里,短暂的陷入了死寂。

没人能料到,五年后归来的黄昏,竟会说出那样的话。

那几乎是,没有人类立场和原则了。

“哈哈哈哈,”徐池洲笑了起来,他笑的无比嘲弄,笑的众人脸上火辣辣的,“这就是你们心念念了五年的最强神选者?”

他慢吞吞的走到白鸽身后:“白鸽,这就是死心塌地的男人?”

这他妈是个什么玩意儿!

白鸽神色一收,冷冰冰回道:“先生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

“事到如今,”徐池洲一手撑桌沿,一手撑在白鸽椅背,几乎是将她半拥的姿势,“你还在为他说话?他连邪种都养,你还维护他!”

“白鸽,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句话,像一根尖针,狠狠的扎进白鸽心脏,让她瞬间呼吸不上来。

“徐池洲!”白鸽几乎是一字一字咬出这个名字,她盯着他眼神烈然,“我现在是什么样不关你的事。”

她深呼吸稳定情绪:“再者,我相信小姐,我也相信先生。”

这话看似是对徐池洲说的,实则也是对会议室里所有人说的。

所有人沉默了。

不相信又能怎么办呢?那可是最强神选者黄昏啊。

“哎,”区长重重叹气,他的目光投向了空置的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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