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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薇薇肯定是人推出来的靶子。
“乔老师那边没改变主意的话，咱们就能签合同了。”
“嗯。”
“好的，那我挂了。你记得在月底之前把钱筹齐。”
挂电话后，宁枝捧着手机，在心里无声尖叫着。可惜她作为姜岁的律师，不能和她八卦，不然她一定要问问乔老师怎么对她那么好！
真是让人羡慕又嫉妒！
“你这什么表情？”一道磁性慵懒的男声响起。
宁枝抬头一看，发现是她的上司秦凌枫。
今天放晴了，男人穿了件粉色的衬衫，显得容颜更为妖孽。
深棕色的桃花眼漫不经心看过来，潋滟又多情。
当然，宁枝知道，那都是假象。这男人比所有人都要无情。
自己才进律所短短三个月，就已经对他没有任何幻想了。
“秦par。”他是律所合伙人之一，大家都习惯了这样叫他。宁枝站起来，礼貌地回答，“刚刚我在和姜小姐打电话。”
“哦，那个案子进展如何了。”他问得颇为自然，眼神却比刚刚专注许多。
“差不多解决啦。”宁枝简单地说了一番，最后由衷地感慨，“早知道乔琛夜老师人好，没想到能好到这种程度，我要是姜小姐，肯定感动坏了。”
秦凌枫蹙眉，掀唇：“我就不好了？”
宁枝一下没反应过来：“啊？”
秦凌枫妖孽的脸上闪过懊恼，“没什么，你先忙吧。”
宁枝云里雾里地应了一声，等他离开，才后悔地想：自己刚刚是不是应该夸秦par两句的啊？真没想到他还会和人比较……
她哪知道，秦凌枫那是对姜岁不满，哦，还有乔琛夜。
在火锅店那天，明明他也帮姜岁说话了，结果呢？姜岁一副避他不及的态度，用几张优惠券就把他给打发了！
这回乔琛夜帮她担保，她肯定得铭记一辈子吧。说不定现在都“哥哥，哥哥”地叫上了。
“呵。”秦凌枫回到办公室，面前的办公桌上，摆着许多和工作有关的卷宗，但是他一个都没兴趣看。
“不就是一千多万，出息。”他嘲了一句，莫名带着酸味。
＊
合同流程走完的当天，姜岁接到了乔琛夜的电话：“遗产已经在整理了，第一个月可以给你打两百万，你给我一个账户号。”
姜岁正好需要两百万，因此听到这个数额，愣了下。
她没急着把账户发过去，而是道：“我的卡有点问题，需要去补办一张。”
电话那边，有人隐约在叫他：“乔老师，这边准备好，可以开拍了。”
乔琛夜的声音传来：“行，那你换好了告诉我。我还有事，挂了。”
“再见。”
结束通话后，姜岁捏着手机想了想，给乔寒霆发了一条消息：【你这两天有空吗？】
乔寒霆刚结束一个重要的会议，因为霍氏的抢占市场，原定的合作商竟然摆出了犹豫不决的态度，让他颇为恼火。
往总裁办走的时候，他周身气息压抑，身后的几个下属连大气都不敢出。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乔寒霆漠然地拿出来一看，脚步顿住。
大家见状，连忙也停下步子，紧张地盯着他。
“其他人散了吧，许牧，你跟我来一下。”乔寒霆吩咐。
许牧忙答道：“好的乔总。”
同时，他心里七上八下的，脑补着乔寒霆将要和自己说的话。
是不是要对刚刚那几个不识抬举的人下手了？乔总的铁血手腕他是清楚的，这次会选择哪种残酷的方式呢？他们会被教训得哭爹喊娘吧？
许牧有些期待起来。
等到了总裁办公室，关上门，乔寒霆落座在黑色的皮椅上，镜片后那双漆黑狭长的眼，看了过来。
许牧听他道：“一个女人问你有没有空，是什么意思？”
这问题和他刚刚想的八竿子也打不着，以至于他懵了一下：“啊？”
乔寒霆皱眉，显然不满意他这个反应。
许牧连忙补救：“是哪位世家小姐吗？”
“算吧。”
“那应该就是喜欢您，想和您说说话。”
“……不是男女方面的喜欢。”
“哦哦，那就是有求于您？反正问您有没有空，一定是想见您。”
“嗯。”
许牧诡异地看到，刚刚还冷着脸的男人，脸色瞬间放晴了！再仔细看……还有点愉悦的样子？
作为乔寒霆的心腹，他便直接问了：“乔总，是谁约您啊？”
乔寒霆向后靠了靠，许牧了解他，这是他心情好的一种表现。
但是表面上，他不怎么在意地说：“哦，姜岁。”
“竟然是姜小姐？她这还是第一次主动约您吧？”
此话一出，乔寒霆刚转晴的面色，又有点转阴。
许牧流着冷汗，连忙改口：“看来姜小姐就是想见您了！您要见她吗？”
乔寒霆：“再说吧。”
“好的。”
“你先出去吧。”
许牧离开后，乔寒霆微微勾着唇，回了姜岁几个字：【要看档期。怎么了？】
姜岁：【我想见你一面，你看你什么时间方便，我过去找你。】
乔寒霆不动声色地把第一句话读了三遍，嘴角的笑意更浓。
【我让助理查查行程。】
掐着五分钟的时间，乔寒霆发送：【后天晚饭的时间有空，你直接到这个地址来吧。】后面，跟了一串地址。
姜岁：【好，那我六点到？】
乔寒霆：【可以。】
说完，他直接给许牧拨打了内线电话：“把我后天傍晚五点以后的时间都空出来。”
“好的，”许牧会心地问，“乔总，需要我替您订餐厅吗？”
“订什么餐厅，我让她直接到我的住处来，反正也说不上几句话。”
许牧震惊了。跟在他身边几年，他还不知道乔总的习惯吗？他的房产有很多，但是常住的房子就那么一两套！
不说女人了，就连他的几个兄弟都没去过！
他很不喜欢别人踏入他领地的！
现在，他竟然和姜岁约了在家见面？
挂了电话，许牧久久才回神。
总感觉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转眼，时间就到了后天。刚到五点，乔寒霆便坐上车子，往华景别墅区走。
这片别墅区在南城数一数二富庶的地段，与另外一个顶尖住宅区碧枝公馆隔江相望。
乔寒霆的住处，在华景最好的地段，从上千平的庭院到四层的生活区，都是世界顶尖的设计师打造。
第一次来的人，很可能会在这迷宫一样的大房子里迷路。
五点二十，他进了家门，换了身家居服；
五点二十，他坐在主客厅沙发上，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