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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结束后,再将这笔钱捐出。

看似在鉴赏文物,其实鉴赏的是人。

盛蔷拉着郑向珊的手,“走,带你去看看我带过来的画,保证惊艳。”

“嗯嗯,好。”

侍者已经将一件件藏品搬到了大厅中,揭开了藏品上遮着的黑布。

很快,大厅内便响起了惊叹声:

“竟然是出自威尔逊大师之手的油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还有这汝窑天青釉葵花洗,距今已经有九百年的历史了,考古价值颇高!”

“很久没见过水头这么好的帝王绿手镯了!保守估价要上亿了。”

大家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兴致勃勃地交流着。

姜岁见卢颖从楼梯上走下来,便迎了过去:“莺怜老师。”

卢颖看向她,眼神略无奈,语气却滴水不漏:“姜小姐,幸会。”

“上次的事情,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抱歉,今日我不想谈鉴赏以外的事。”

说罢,卢颖向前走去。她们身侧的藏品,被侍者揭开了遮挡。

姜岁余光注意到熟悉的一抹红,定睛一看,不禁一怔。

怎么是《红裙子》这幅画。

来不及思索这幅画是谁带过来的,姜岁叫住卢颖:“老师,你看这幅画如何?”

卢颖站定,抿抿唇,终究是没再说拒绝的话,抬眼看起画作来。

她的眼睛先是一亮,然后微微倾身,想看的更仔细些。

“二位对这幅画感兴趣?”盛蔷的声音传来。

姜岁看过去,没答话。

盛蔷笑眯眯地解释:“这幅画是我上个月带回国的,基本的信息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了吧,它在整个油画界都是很出名的。”

这话就是说给姜岁听的。一个和艺术圈几乎不擦边的人,怎么可能懂这幅画呢。

郑向珊勾唇笑了笑,接了一句“自然不用”,轻飘飘就把姜岁隔绝在外。

刚刚姜岁和乔寒霆说了两番话,宴会厅中其他人对他们两个的关系都很好奇。

虽然看不上姜岁这身装扮,碍于乔寒霆的面子,可不敢找姜岁的麻烦。

但是盛蔷就不同了,逮到机会,就想挖苦姜岁两句。

乔寒霆这会儿被几个合作伙伴拌住了脚步,就算是注意到姜岁这边的局势,也无法立刻赶过去。

刚巧秦覃恒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经过,他叫住了他。

秦覃恒平静地看过来,琥珀似的瞳孔,无波无澜,荒芜一片。

“你去姜岁那盯着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乔寒霆不好多说。

“嗯。”秦覃恒没拒绝,朝着姜岁走了过去。

待他离开,几个合作伙伴还恭维乔寒霆:“听说秦老师是您的亲弟弟?真是一表人才,前途无量啊。”

“令弟和您感情真和睦。”

乔寒霆在心里笑笑。他听话哪是因为关系和睦,而是懒得拒绝罢了,看他那反应,就知道不管是自己还是姜岁,他都不在意。

不过有他在,其他人想为难姜岁,总要掂量掂量的……吧?

秦覃恒走过来的时候,盛蔷正和姜岁说:“既然姜小姐来参加鉴赏会,想必也有自己的一些心得,不妨和我们说说?”

郑向珊应和:“莺怜老师正好也在,她如今可经营着一家优秀的画廊呢,眼界自然是不浅。要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莺怜老师还可以帮忙纠正,让我们跟着长长见识。”

卢颖本来迈开的脚步,闻言僵在了原地。

姜岁看了一眼画作,平静地接话:“我没什么独到的心得。”

“那就把你听过的和我们大家说说啊,”盛蔷盯着她,“我相信姜小姐能收到邀请,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注意到秦覃恒的靠近,盛蔷下意识挺直了后背,让自己仪容更优雅些。

“您说是不是,秦老师。”

秦覃恒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回到画上,声线平稳清冽,“无所谓。”

盛蔷略微有点尴尬:“……”

郑向珊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往心里去,秦覃恒一贯如此。

“姜小姐,既然大家都想听你说说,你就别谦虚了。”她冲姜岁做了个请的手势,摆明了要赶鸭子上架。

要是姜岁磕磕绊绊说不出来,可就好笑了。

卢颖看了她们一眼,帮姜岁解了个围:“一千个读者的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欣赏画作本来就是很私人的事情,姜小姐只要说说你看到这幅画的感受就好。”

姜岁凝视着卢颖,心里的天平,微微倾斜。

如果她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为什么会帮忙?她到底是有什么苦衷?

可惜没等她探究,卢颖就把目光收了回去。

她这一句话,令郑向珊的脸色微冷。

“蔷蔷,等鉴赏会结束,这幅画就让莺怜老师带走吧。”

卢颖抬眼,诧异地望向她。

盛蔷倒是不意外:“你是希望她把这幅画放在画廊里展示?”

“是的。”

卢颖不认同地微微蹙眉:“郑小姐,这幅画作与最近画廊的主题并不相符……”

“可是它足够名贵,不是吗?”郑向珊有意给卢颖一个教训,“别忘了你那个画廊幕后的老板是谁,我难道连一副展品都支配不了?还是你想让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卢颖涂着口红的唇都黯淡了几分,垂下的眼颤了颤,手缓缓攥紧,略有些屈辱地开口:“好……”

“不是要听我的感受吗。”姜岁淡淡地打断。

大家的目光,一下汇聚在了她身上。盛蔷暗暗嗤笑,这个姜岁真是蠢,矛头都已经对准卢颖,又被她给拉回自己身上了。

行,她倒是听听,她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眼睛闪了闪,盛蔷提高了声音,以便让不远处那几个鉴赏家都能听到:“期待姜小姐的讲述。”

其他人顺势看过来,惊艳地说:“竟然有人带来了《红裙子》?这幅画最起码五十年没有参加过展会了!”

“不是说这幅画拍卖出了天价,被放在国家博物馆了吗?”

“我怎么听说是被某个低调的财团大亨收藏了?”

动静越来越大,不多时,许多人都汇聚了过来。

秦覃恒终于表现出了一点不喜的模样,静静地扫了一圈,抬腿靠近了姜岁。

只有她身边,人是最少的。

自己的带来的画如此受瞩目,盛蔷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同样,看向姜岁的神色更为得意。

这么多人等着呢,你可要好好讲讲啊。

姜岁姣好的面孔上,没有出现丝毫心虚、或是怯场的神色。

她轻启樱唇,声线清悦地开了口:“这幅画绘制于距今五百年三十二年的欧洲,当时……”

她的讲述清晰、流畅,语速不徐不缓,不听内容都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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