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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不可置信瞪大眼,低低又喊了声父皇。
温栀盯着陆荀看:她向来知道这男人凉薄、狠绝,决定的事决计没有可能还转。
今日他是一定要杀了沐沐。
即便沐沐就是他儿子他也不会认。
温栀收起楚楚可伶的表情,往日的爱慕尽数散尽,将怀里的团子紧了紧:“虎毒尚且不食子,陆荀,你个畜生。”
御林军惊惧看向皇帝。
“你确实不配当沐沐的父亲,你所给予的一切都是垃圾,像你这种烂黄瓜在我的家乡是要被阉割蹲大狱,连狗都嫌弃的存在。”
“谁要伤害沐沐先从本宫尸体上踏过去!”
陆荀的脸上从未有过的难看,他一把夺过御林军手里的箭,直指温栀:“朕让你选!”大有不选他就两个一起射死。
温栀淡漠的移开视线,抱紧躲在怀里的小团子,柔声问:“沐沐怕不怕?”
小团子抱着她脖子,红着眼睛回应:“不怕。”
陆荀被她态度刺激到,弓拉到最满,箭羽脱手的同时,温栀抱着小太子直直朝着鹿鸣湖坠去。
鹿鸣湖连着西江,只要她能潜到对岸就有一线生机。
满湖的夕阳破碎,平静的水纹激荡突然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陆荀还来不及伸手拉住她衣摆,母子俩人就彻底失去了身影。
作者有话说:
卖萌求收藏哦《当熊孩子遇上熊后妈》
1982年,十八岁的沈玉被亲爹抵给城里跑生意的徐明成当媳妇。
成亲当晚,徐明成揭开盖头,好声好气的和她商量:“我知道你不愿意嫁我,你是十里八乡最温柔贤惠的姑娘,配我这个跑生意的委屈了。今后我挣了钱就会给你,你替我管儿子就成,不想喊老公就把我当哥,将来有心上人我出嫁妆。”
沈玉娇怯点头:“嗯,你放心去吧。”
徐明成放心把7岁的儿子交给新媳妇,出去跑生意了。
一个月后归家,刚打开门一只鞋拔子砸在脸上,‘温柔贤惠’的妻子追着儿子满屋乱窜。
徐明成:一定是我打开门的方式不对。
三个月后归家,‘熊儿子’偷偷问他有没有给小妻子带礼物,不然她会不高兴。
半年后归家,小妻子半夜爬起来,娇娇怯怯的和他说:“哥,我觉得隔壁家那个大学生不错,嫁妆送屋后一块地就好。”
向来不抽烟的徐明成抽了大半宿的烟,隔天一大早把儿子叫到跟前问:“崽啊,你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
他儿子:“妈说熊孩子一个就够了。”
徐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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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现代社会社畜一枚,007上班到头秃,依旧买不起一线城市的10平米。
加班猝死后,一睁开回到80年代,立刻有了一栋未来一线城市带小院的大平层。
新婚夜,她做了个梦,梦见便宜老公是未来江城首富,原身含辛茹苦把继子抚养长大,得不到继子承认就算了,最后因为操劳过度过早死了。
福气没享到,继子亲妈上位。
醒来的沈玉决定摆烂:
继子熊她比继子更熊,养孩子嘛,熟能生巧。
老公打回来的钱她随便花,操劳是不可能操劳的。
等她攒够钱财和本事打算散伙时,便宜老公把她拉到一大帮兄弟面前介绍:“来,这是你们嫂子。”
熊继子当着她面和同学炫耀:“这是我妈,漂亮吧。”
第2章
“老妹啊,可不是姐说你,年纪轻轻寻什么死啊!”
拖拉机在狭窄的乡间小道上轰鸣,副驾驶座上的大姐絮絮叨叨的劝。
温栀穿着宽松的灰T恤抱着一袋子刚换下来的凤冠头面,坐在金黄的麦秆上来回颠簸。她边点头边压着头顶的草帽,眼里激动的蓄满泪花。
她居然穿回现代了。
只不过现在是2022年,距离她落水的那年过去了整整十二年。
当年她初二,和同班同学一起来秋游,就是在这一片水塘里摔下去穿越的。原先这里是一片小山林,如今已经开垦出来,种满了金黄的麦穗,她掉下去的那个池塘也成了鱼塘。
虽然物是人非,但她回来了。
此时也不是冬天,正好赶上小麦成熟的盛夏。风一吹,到处金灿灿的迷人眼。
拖拉机上的大姐见她泪流满面,忍不住开导:“和姐说说碰上什么难事了,能帮的我们就帮帮,千万别想不开。
开车的汉子朝自己婆娘道:“人不愿意说你就别问了。”
温栀眼泪氤氲,说了声谢谢,又道:“没事,现在想开了。”实在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后她还能穿回来。
必死的局,居然峰回路转。
她捏紧手心的长命锁:沐沐肯定也回来了。
她当时在池塘边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说不定是降落到了别的地点。
当务之急是回家找她爸妈帮忙。
在现代,温家是江城最顶尖的豪门,百年沉淀的世家。爸妈只有她一个女儿,她自小千娇百宠,爸妈手心的宝贝……
一想到要回家,温栀忍不住担忧:十几年了,大家都以为她死了吧。
忘了她。
或是有了弟弟妹妹?
近乡情更怯。
夫妻两个开着拖拉机把她送到最近的公交站,又塞了一把零钱给她。
温栀刚要说谢谢,手里又被塞了一条三斤重的大草鱼。那草鱼串在绳子上还在蹦跶,鱼眼睛对着温栀一动不动。
T恤裤衩人字拖,头顶草帽一手提鱼一手提编织袋,寻常人这样装扮肯定土里土气。偏生她露在外头的皮肤极白,再加上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倒像是时尚圈走秀的。
温贵妃提着鱼,一时有些转换不过来。
“……倒不用这么客气。”
大姐格外热情:“这怎么是客气,要不是你掉进水里砸晕了两条鱼,我们一整天也捞不起来鱼。我们留了条大的,论起来还赚了,你也别客气,回去熬碗鱼汤压压惊。”
眼看着公交车来了,大姐一把将她推上去:“快走,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温栀提着鱼上了车,公交车上零星的人都朝她看来,估计没见过这种装扮目光迟迟没从她身上移开,甚至有两个学生对着她偷偷摸摸拍照。
她倒是无所谓,提着鱼找位子坐下,大大方方让他们看。
越往市区开,公交车上的人越多,所有人上来的第一眼都忍不住打量温栀。
她实在太扎眼了,装扮奇异,美得扎眼。
大中午,温栀顶着众人好奇的视线,提着鱼下了公交车。
十二年没回来,道路景物都变了许多,她一路打听,又走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到了自家老宅附近。
温家的老宅是祖上传下来的,在富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