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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得到了幼驯染的一个并不用力的肘击。

“刚刚那位安部君,可是在站上讲台后做出了和当年小世理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球运动哦,”萩原伸手按住松田的手臂,语气也变得认真了一些,“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见过有其他人在紧张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反应。阵平,要不要试试?”

松田阵平没有立刻回答。平日里一向做事随心所欲、潇洒得就像没有任何可以牵绊住他的青年此时却像是忽然因为什么而感到犹豫了一样,却也因此变得更像是这个年龄段的青年该有的样子——挥洒热血、自由潇洒,但是同样也有着挂念的人与事。

作为从小就认识的朋友,萩原当然理解松田此时的反应。

当年的事情,起因是松田丈太郎被误抓、母亲不得不带着还没到学龄的妹妹一起前往警局作证。只是路上遇到了意外,松田夫人残缺的尸体被发现,而6岁的松田世理就此失踪。

松田丈太郎没能等到妻子为他作证,错过了冠军赛,回到家后,失去了事业、妻子和小女儿的拳击手从此再也离不开酒精的麻痹。

那个时候松田阵平8岁。他没有能力去找回妹妹、也没有能力向造成一切悲剧的现警视总监讨要一个说法,于是等到了今天。

十四年中松田阵平一直坚持“只要没找到尸体,那就是还活着”的想法,认为松田世理一定还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地方。

只是十四年前的监控等技术远没有现在完备,数十年来没有消息,除了松田阵平本人,和萩原研二之外,几乎没有人认为,当年那个跟在松田阵平身后喊加油的小女孩还活着。

他们二人不说出口,但难免受到影响。

如果突然发现了一个疑似自己失踪的妹妹的人,松田第一时间不会立刻上前去试探。就好像如果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消息的话或许松田阵平还不会太过失望,但如果是得到希望又再次失望,只会比前者更加痛苦。

——保持冷静。急躁是最大的陷阱。

既然人已经出现在警校里了,那就说明他们有半年的时间来慢慢探寻安部祐是否真的和失踪的松田世理有关。

萩原研二站在松田阵平身旁,安静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萩原没有说的是,安部祐虽然是这些年来他遇到的第一个紧张时的身体反应和松田世理一致的人,但安部祐和松田世理的区别也同样无法忽视——那位安部君站上讲台后只报出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就走了下去。

旁人看了会觉得安部祐过于心高气傲,但萩原大概能看出来,安部祐站上讲台后停顿了一下,张了张嘴,然后才报的名字。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出于什么原因没能把话说出来。

而松田世理的口才可不弱,还真不是松田说的“跟萩原学”的——松田阵平从小就被自己妹妹噎得说不出来话,只能气得瞪眼。

再加上走路姿势、站姿、神情等各方面的细节以及其中能够看出来的问题,萩原研二总不能直接去询问,但这些零零碎碎的问题已经足够让他意识到、一些不太对劲的事情。

总之先观察,总是没有错的。

警校的第一天就这样平平淡淡过去。安部祐保持着自己的独来独往,没和任何人有过多的交流,只是在第二天早上集合跑操的时候,安部路过第一排的几个人的时候,看见松田阵平和旁边一位不认识的青年脸上都贴着纱布。

……真是有活力。安部祐心情平静地走到了最后一排自己的位置站好。

打架不算是什么大事。安部一直保持着平和的心态,直到听到班长替那两个人打掩护、主动要求多跑一圈。

安部祐攥紧了拳头。

糟了,她好像也,多出了,一点活力。

第2章

果然,实践类课程都是灾难。

从早上的跑操开始,安部祐就没有遇到过能在她体力范围内完成的任务——原本跑操不会那么困难、至少她咬咬牙还是能跟上,但因为班长给人打掩护的事儿,鬼塚班多跑了好几圈。

周围的同期看她的目光多多少少都多了一点鄙视和质疑——或许也可以把他们的眼神直接理解为“这么弱的家伙,是怎么进来的?”这样一个问题。

好问题。安部祐清楚地知道,接下来她一定会被看作走后门进入这里的学员。不过一定要实话实说的话,其实这么讲也没有问题,她的理论课成绩很优秀,但体能并不能说是顶尖,只能说在女性中还算不错。

而这样的体能,在男性中就非常不够看了。如果不是养父母的要求和那些成天穿着黑衣服的家伙的手段,以男性的身份,她的确是进不来这里的。

忍过去就好了。她的养母总是强调,女性生来就是要学会忍耐的、女性的一生都在忍耐中度过——不过她不认同,每个人活着,都要忍耐一些什么。

警察学校的生活总能忍过去的。安部并不是非得按照男性的标准去追求成绩,教官也不会真的把她的成绩按照男性标准来记录,那些都是拿去给她养父母看的。

真的要进入警视厅的话,她的性别不可能瞒过高层。

所以性别和成绩方面,安部其实可以不用担心,接着只需要忍耐就好了,忍耐接下来的实战课和各种训练。

——比如现在,训练中已经完全喘不上来气儿的安部祐咬着牙忍住自己翻个白眼的冲动。

好不容易结束了今天的强化训练,接下来是理论性的课程。安部祐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坐姿因为养父母的训练而依然保持着端正。

这节课是法律类的课程。法学如果只是了解大概的话并不会太困难,但一旦要涉及到专有名词、各种概念、判定方法等各式各样又都很复杂的重难点内容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负责教授这门课的教官已经连着点了几位同学,让他们试着回答问题。最后他们这一届最优秀的同学——那位在入学仪式上作为学生代表讲话的混血青年举手回答了问题,才终于让教官觉得比较满意。

多亏了养父母,安部对这方面的知识的了解远超同龄人。她不知道那位学生代表在大学时期是学习什么专业的,但他对于法律的了解大概还是没能深入到实践和现实层面。

教官大概也猜到了这一层面,而教官本人大约也是个相当有胆气的人,接下来举了一个更加残忍的案例要求学生讨论。大概是个类似以暴制暴、凶手事实上也是受害者一类的争议性案例,安部没有太在意他到底在讲什么,更没有参与讨论,而周围的同学们都在为“凶手是否罪有应得”等奇怪的无聊问题争吵。

大家当然也争论不出结果。教官示意全班安静,大概是要进行讲解——不出意料会是“正义的演说”。

毕竟作为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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