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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眨眼睛。
她只记得意识断开之前,她好像把整栋大楼里不涉及大楼承重、支撑性构造的炸.弹,全部引爆了。她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病床看起来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吊瓶支架被挪到了椅子旁边,病房里只有一位护士在给她包扎,护士小姐的黑色长发盘在脑后,戴着口罩和护士帽,只剩下一双灵动的蓝色眼睛。
“……能听到我说话了吗?”温和柔软的女声响起,蓝色眼睛的护士小姐在她身边蹲下,认真地注视着她。
护士小姐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有点熟悉。
“……能,听见了,”世理试着开口,努力调整着自己好像再次受挫的语言能力,“贝尔、摩德。”
护士小姐眯起眼睛笑了笑:“要叫姐姐哦,祐衣。”
于是世理乖乖地改了称呼:“莎朗、姐姐。”
易容成护士的贝尔摩德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个时候世理意识到她脑袋上也缠了一圈纱布。千面魔女一边轻声叹着气,一边像揉小猫脑袋一样揉着她有些蓬松的卷发,开玩笑一般保持着护士小姐的温柔嗓音叹息道:“我可怜的小家伙啊,怎么我只是离开了七个月的时间,你就把自己变成了这个可怜的样子?”
可怜?世理有些不解地望着这位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一直都很喜欢她的组织前辈。
而贝尔摩德只是笑,把她的头发揉乱之后再好好地理顺:“不用担心,组织的事务已经处理完了——Gin那家伙险些气疯了。那个把拖延时间变成一场无意义的个人秀的家伙和他找来的三个狙击手都傻得可爱,连最佳的狙击点都找不到,惹得Gin多开了好几枪。”
世理恍然——难怪她觉得那三位狙击手水平很高,因为按照最佳位置来算,开枪的地点和她所在的宴会厅的距离都在650码以上。如果不考虑最优位置,那自然可以缩短距离。
不过,贝尔摩德还是不会告诉她组织的相关事务就是了。
世理眨了眨眼睛,在心里猜测着会不会像她和琴酒这样的、行动组的亡命之徒们,没有一个知道组织的核心事务。
琴酒是不在意,而她是没有资格——不少组织成员都认为,在实验台上苟活的小白鼠和人类,本质上是不同的。
世理心态平和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并换了个方向提问:“……发生了、什么、后来?”
——其实世理大概也猜得到一点。毕竟她的语言系统又开始不受控制,可能是她又被谁的鲜血淋了一脸,导致了身体上的应激障碍。
有鲜血,也就说明了人质有伤亡,搞不好还是被狙击手当场打爆了脑袋或者被打成了两段。再加上现在还没有人来找她麻烦,死掉了的人质说不定就是她的养父母。
贝尔摩德的回答肯定了她的猜测:“那对夫妇意外去世了——你不知道当时你的样子有多让人心碎呢祐衣,半边身体都沾着血,对外界毫无反应,那些警官们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如假包换的贝尔摩德。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安部夫妇是怎么死的、事件具体如何发生、现在怎么样了,一个都没说。她大概是问不到什么了。
警官?世理猛地想起了什么。
在有炸.弹需要拆除的情况下,爆裂物处理小组一定会到位,她哥和萩原研二、该不会也来了吧……组织的人看到了她或者松田阵平的脸了吗?
“不要担心其他的事情了我的小姑娘,”贝尔摩德起身,俯身给了她一个拥抱,“我可不是那对夫妇那种想把一切都牢牢地抓在手里的人。女孩子要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是很正常的。”
这个拥抱并不用力,很快贝尔摩德就放开了她,女人眉眼之间满是无奈的复杂神情,就好像长辈在看不听话的孩子,但似乎又不是那么单纯地在看待后辈。
“……Gin会气疯的,他绝对会气疯的,”她重新露出一个笑容,眼里满是调侃和愉悦,“能被他划分进‘同类’这个概念里的人可没有几个。祐衣,你要小心不要被他发现哦?”
门外安静的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贝尔摩德站起身来,收拾好放在一旁的药品,对世理眨了眨眼睛。
“做出了决定就继续向前走,我的小姑娘,千万不要回头。”
“……像我们这样的人,早就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
护士小姐端起托盘离开了病房,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很小。
没过多久病房的门就再度打开,头发略显凌乱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出现在门前。两人明显是刚刚结束了工作就跑过来的。世理没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看窗外的景色,这间病房不在一楼。他们两个可能是直接跑楼梯上来的,楼层大概不低,这两个体能远远高于她的家伙现在还有些气喘。
世理的椅子在靠门这一侧的墙边,还穿着爆裂物处理小组制服的松田阵平刚进门时看到病床上没人,吓得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随后才看到坐在一旁愣愣地望着他的世理。
特殊急袭部队中唯一的女队员此时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顶着一脑袋还在渗血的纱布,一身蓝色病号服看起来空空荡荡的,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松田阵平气得咬牙,可是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的偏偏又是妹妹,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出口,世理还是个“光速认错、死不悔改”的性格,每次都只会把他自己气得快要原地爆炸。
从来没在别人那儿吃过这种亏的松田阵平深呼吸几下以平复心情,几步跨到自家妹妹面前后蹲下身来,伸手摸了摸对方额头,又转头看了眼病床,起身去把床头卡拿了过来看。
萩原研二反而冷静得多,看了眼床头卡之后就走到世理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为什么不去床上休息呀小世理,腰部受伤很容易被牵扯到伤口的哦?”
世理摇了摇头:“不想。不愿意。”
一向敏锐的萩原挑了挑眉,语气保持不变道:“可是小阵平会被吓到的哦?刚刚他直接一拳打到了特殊急袭部队的队长脸上,差点儿把那位塚本队长的门牙打掉。”
啊??世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门牙、脸上,为什么?”
还在皱眉看床头卡上的病情记录的松田阵平把目光挪了过来。
萩原轻声叹了口气:“又说不出来话了对吗?”
糟了。世理讪讪地点了点头。
松田阵平随手把床头卡往一旁的矮柜上一扔,不容拒绝地把世理架到了病床上去坐着,连带着吊瓶支架都挪了回去。他自己则是把病床底的家属陪护床拖了出来,拉着萩原研二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一个人坐在陪护床上。
“世理,”松田阵平表情严肃地看着她,“要么你把当年母亲的事情详细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