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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合合都正常,他如果真的有过交往史她也不会说什么,但平白多出一个假前女友,膈应得慌。
没等对方再回话,林以宁直接挂了,然后觉得荒唐,带着几分气愤把手机塞回他口袋,捏着拳头朝着他的背轻轻砸了下:“怎么会有这种人。”
就这片刻的功夫,陈予怀已经煮好了面,盛进碗里,分了一点给她,端去餐厅吃。
林以宁不饿,但还是忍不住陪着他吃了点。
他吃了两口,胃里舒服了些,才问了句:“还生气呢?”
林以宁摇头,又点头:“你说从小到大,怎么就没人撮合我们两个呢!”她指指自己,“我觉得我也挺好的,和你还是……挺配的。”
陈予怀被她逗乐,点点头:“是很配,但因为般配才不好乱开玩笑。”
林以宁没太能理清楚这个逻辑,但她听他说般配,还是忍不住笑了,摇头晃脑,夸大其词地说:“我刚刚做噩梦,梦见你不喜欢我,还讨厌我,婚礼现场还悔婚……”
一碗面,他默默低头吃,一毛喋喋不休碎碎念,吃完了,都没知觉,他把碗叠放在洗碗池里,拉着她手重新进卧室的时候她才回过神,看到他眼底的疲惫,兴致缺缺地闭了嘴,她重新刷牙洗脸,然后催他去洗漱。
从小到大他话都不多,她却很喜欢和他讲话,遇见什么都想告诉他,想和他分享。
他简单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她趴在床边看大毛,大毛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呆头呆脑地玩她睡上的带子,她看他出来,扮鬼脸吓大毛,大毛窜出去,沿着管道跑走了。
林以宁哈欠连天,说:“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说着,却没什么精力不好意思了,阖着眼皮,拥着被子,一副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样子。
陈予怀很疲惫,但却没什么睡意,他动作很轻地靠近,她大约是真的心思纯洁单纯只想和他睡一张床,又或者是真的害羞腼腆,特意多抱了一床被子,他看了一会儿,却把多余的那条被子又抱下去,堆放在一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他睡眠很浅,不大习惯身边有人,母亲说他天生就冷淡,别的小孩子都会闹着和爸妈睡,他很小就自己要求分床睡了。
这会儿看着她的脸,却忍不住勾了下唇角,她睫毛很长,睡着的时候落下来,眼底积了一片阴影,他的目光滑下来,落在她唇瓣,她嘴角天然翘起来,总像在笑。
他侧躺着,胳膊支起身子,一手托着她下巴,然后低头吻她。
她眼睛顿时睁圆,迷茫又无措地看着他,他仿佛一个恶趣味得逞的幼稚小男生,轻轻咬了下她的下唇,然后手落下去揽住她的腰,翻了半个身子,平躺下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你……”林以宁换气的间隙想问他干嘛,张口却又不知道怎么问,脸唰一下就红透了,整个人像被一把火烧了。
他看她,似乎在等她问,手却还紧紧扣着她腰,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见她不说话,他倒是主动说了句:“抱歉,你离我太近了,我很难克制。”
他语气浮着,仿佛故意逗她:羊入虎口了一毛。
林以宁沉默片刻,想说什么,可大脑一片空白,她深呼吸了一下,有些郁闷地趴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声。
“那继续?”她突然抬头,凑近他的嘴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用微弱的气声说,“谁先停下是小狗。”
打扰
21.
陈予怀有片刻的失神,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于是垂目仔细瞧她。
夜灯昏昧,她的面目模糊又清晰,他很想凑过去咬一下她的耳垂,把下巴抵在她颈窝,她皮肤很白,细腻、温热、馨香。
如果眼神有温度,那此刻一定是滚烫的,他想。
他倏忽笑了,不说话,只挑了下眉,敞开怀抱做出一副悉听尊便的姿态。
林以宁没忍住,趴在他身上笑,笑的没力气了,就去看他,他依旧在凝视她,像是在探究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情难自控。
林以宁回望他,想把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或许喜欢一个人是会一叶障目的。
或许爱是需要反复确认的。
或许……
或许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想再多看一眼,多亲近一点,最好心脏连着心脏,血管连着血管,神经触到神经。
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极其有侵占欲,想完完全全拥有对方,让他的灵魂以及□□,都收为己有,哪怕明知道这不对。
不知为何,她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陈予怀也看她,看她湛亮的双眸。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望着彼此,很久之后她眨了下眼睛,然后才仿佛突然回神,目光偏到一侧去,刚刚还坦荡无比,一瞬间心跳快得像是从胸腔里撞出去了。
喜欢藏不住,本性也藏不住,夜色深浓,耳鬓厮磨,她觉得自己应该羞涩一些,可她只剩下蠢蠢欲动。
喜欢是什么呢?是触碰,她无声说。
她连指尖都有点发颤,紧挨着他的皮肤变得敏感异常,他呼吸了,他肌肉紧绷了,他动了……
她有些心猿意马,又忖度不了分寸,只好背过身。
片刻后,他从背后抱过来,呼吸落在她耳畔,声音低到有些刻意:“那天你回来,我去接你,下着雨,我撑着伞,你往我身边靠,我就觉得,我这哥哥或者朋友,是当不成了。”
他喟叹一声,有些感慨。
从小到大所有长辈都夸他聪慧早熟沉稳,做事有分寸,他性格和父亲很像,但父亲那冷淡里总不免带了几分阴郁,但他却仿佛天生就是冷静的,别的小朋友还在哭着要玩具车要洋娃娃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关注大人会关注的东西了,比如知识,比如人心。
他看得懂成年人的欲说还休,看得懂笑脸下隐藏的恶意,也看得懂严厉下的温柔,所以他没有叛逆期,当然也少了很多快乐。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和同龄人格格不入,看比自己年纪小的更是仿佛隔着鸿沟,对于一个年纪比自己小三岁之多,又是亲如妹妹的妹妹,他无论花多少时间都无法明白爱情是怎么产生的。
他是个典型的理性思维人,凡事喜欢思考和研究内在的联系,信奉一切事物的发展都是有规律可寻的。
但在这件事上,他没有头绪,任凭本能驱使。
他逐渐开始相信,喜欢可能是毫无理由的。
就像他童年时期,跟着姐姐第一次去见林叔叔家女儿的时候,他百无聊赖地站在那里,对新生幼儿充满抵触和不情愿,却在看到她朝他胡乱伸出手咿咿呀呀叫的时候,鬼使神差捏住了她的手,笨拙地逗弄她:“叫哥哥。”
这一幕在他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