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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点。”
大概是看希贝的表情过于狰狞,肌肉紧绷,老院长出声提醒。
但已经开始不耐烦的希贝做不到,她深吸一口气,将身体的每一块肌肉绷得更紧,对抗那股外力,将已经外溢的“灵魂”又扯回来。
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希贝甚至觉得如果她有一根小树枝,她可以全抢回来,一点都不剩。
【年龄已满七岁,精神力等级S级。】
“S级。”老院长的声音很平静又有点不易察觉的失望,似乎检测的结果在他意料之中,但又有些期待落空。
检测结束,希贝用力过猛后突然放松,差点直接跪下,抬头就发现那个长相精致的小男孩一直在看她。
希贝友好地对着他微笑,但小男孩立刻冷漠地低头继续看着棋盘。
老院长又回到棋盘边,对希贝招手,“过来。”
希贝迈着小短腿快跑到老院长身边,院长指了指红方的台阶梯让她站上去。
红方的台阶梯升的并不高,希贝站上去也还是看不见面前拿着透甲枪的“将”棋头顶。
老院长用手指敲了敲台阶梯的扶手,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希贝看向他时将一个遥控器递给希贝,“自己调节高度,能看到整个棋盘的时候就差不多。”
遥控器是纯红,金属的光滑冰凉手感,和希贝的手掌差不多大小,上面只有两个按键,一个“升”一个“降”。
希贝按下“升”的按钮后,她的脚下响起机械运作的轰鸣声,声音很小,上升地也十分平稳。
她的视野越来越开阔,逐渐升到和棋子一般高,眼前的景象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在地上时,希贝最多只会感叹一句这棋盘好大,棋子雕刻的好精致,但当希贝上升到一定高度时,看到的不再是一个黄褐色的棋盘。
从高处俯视,棋盘俨然成为了一个立体的战场,高大的古树拔地而起,土壤和草丛将纵横的棋盘格全部掩盖,只留下几个标记点作为挪动棋子的参照。
穿着红色机甲的士兵站在最前方,他们的前方是藤蔓攀爬的悬崖,悬崖之下是湍急的河流,将丛林分割成两半。
手拿刀剑的红色机甲隔着悬崖于对岸的黑色机甲士兵相望,剑拔弩张,只等指挥一声令下。
红色机械马扬起的前蹄重重地落在地上,尘土飞扬,战车发动机的嗡鸣声希贝都听得一清二楚。
而在希贝的眼前的“将”棋,手持透甲枪,身为将领,他的机甲显得格外高大,气势非凡,希贝看不懂机甲结构,但大概也能明白,这个机甲和学院的银色大铁坨是云泥之别。
在这种情况下,难的不止是对弈,更是棋盘拥有了实际的环境,希贝敏锐地察觉到有的位点下的土壤是松动的,那就意味着那里可能会有危险。
指挥绝对不是只会下棋的两军对垒那么简单,环境气候、突发意外都需要考虑。
希贝一边感叹高科技,一边感叹指挥的脑子真好使,她现在觉得打架也挺好的。
老院长见希贝一直没有动作,又敲了敲台阶梯,“试试挪动棋子。”
希贝看向棋盘战场,视线落在机械马身上,会动的机械马显得更加英姿飒爽,帅气逼人,她打心底里喜欢动物,机械的也喜欢。
正好机械马也回头望向指挥位的希贝,在原地兴奋地踏着步子,红色的机械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希贝看着马,马也看着她,一阵风吹动树叶,什么也没发生。
“这,怎么能动呢?”希贝一只手捏着遥控器,另一只手抠着扶手,侧身低头问老院长。
“你用精神力去控制棋子。”
老院长的话并没有对希贝有太大帮助,按照往日的经验,她应该掏出魔杖指着它,然后念叨,“走!走!”
然后这个棋子才会走,这是正常步骤。
徒手难度还是有点大。
希贝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回忆着刚刚在站检测仪器上的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块肉和骨骼都在用力。
机械马嘶鸣一声,不断地用脚刨土,似乎随时准备冲出去。
老院长能看到那颗代表“马”的棋子缓缓离地。
但并没有持续多久,棋子重重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位置是分毫未动。
“我不行。”
希贝额头渗出薄薄一层汗,看得出来是尽力了。
老院长劝说,“你再试试,感受一下。”
希贝摇头,“真不行。”
随后她又顿悟一般对着老院长询问,“我可不可以拿……”
老院长脸色一黑,猜到她想说什么,跳脚打断,“不可以!”
只是挪动一颗棋子,对于S级的学生来说是一个很容易的小测试,老院长缓缓叹了一口气,“没事,你先下来,我给你讲一下。”
希贝摆弄着手上的遥控器先降低台阶梯的高度。
台阶梯降低得很平稳,速度也很慢,希贝抬眼就能看到对面像块木头一样的小男孩。
小男孩一直没什么表情,似乎除了棋局其他什么也不关心,此刻他却眼神一变,多了几分狠厉。
刹那间,希贝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冲击越过棋盘向她袭来,像是海中一道小小的波浪,虽然并不猛烈,但也能将弱小柔软的水母卷入危险。
希贝没预料他会突然出手,也没想过他有出手的可能,毫无预兆,希贝被那股冲击的波浪给推下了台阶梯。
脚下悬空的一瞬间,希贝身体自然做出第一反应是摸向腰间,那是她放置魔杖的地方,手上摸空,希贝才想起来,哦豁,她现在没有魔杖。
第二反应才是来自于学习一年的战斗系格斗技巧,怎样让自己少受伤。
幸亏台阶梯已经下降了不少,两米不到的高台对于战斗系学生算不上很危险,但希贝是背对台阶落下来的假A真D,只来得及用手臂和手掌抱紧头部。
等希贝落到地面的时候,已经摔得七荤八素,浑身都在疼。
台阶梯被称为台阶梯,主要是由于有台阶,即使是被打磨得光滑的边角,希贝也被撞的不清。
希贝躺在地上的时候从棋子的间隙中正好能看见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孩,他的左手向着希贝的方向伸着,似乎是想拉住她。
拉住?怎么可能,希贝心里全是脏话,很脏那种,她会掉下来不就是因为这个不友善的臭小子吗?假把式!
男孩见希贝瞪着他,不自然地将左手收到背后握紧。
老院长在希贝旁边急坏了,几乎是希贝一摔下来他就跑着过去接,但是人老了没跑两步,还把自己腰给扭到,人也没接到。
他一手扶着腰疼得直抽抽,一边蹲着询问希贝,“有没有伤着,我带你去医疗室让他们给你看看。”
希贝觉得自己除了疼应该没什么事儿,自己撑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