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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抢,他也想要,怎么都想要。
沈庭玉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他俯下身去亲吻她。
南乐生气极了,狠狠咬他。
很快两人便都尝到了血腥味,那痛并不算很重,但却让沈庭玉更加无法克制心中的疯狂。
南乐的面色直到这时才察觉到他一双眼黑漆漆的,暗处好似翻涌着惊人的阴鹜与凶戾,那张美丽的面容变得不同寻常的危险。
看过千百次的人,这一刻陌生得可怕。
沈庭玉放开她,剧烈的喘息着。
南乐真正第一次怕了,一双乌亮的眼只剩下惊惧,身体无法控制的战栗,声音颤抖,“沈玉,你疯了吗?”
沈庭玉舔去唇边的血,像是一头野狼,眼神凶狠,满身都是浓重得吓人的戾气,继续去亲她。
南乐咬着唇偏过头怎么都不愿意让他亲。
他的神色越来越阴沉,好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吃入腹。
女子细弱的哭声徘徊在耳畔,滚烫的泪落下来。
沈庭玉抬起头,胸口剧烈起伏。
南乐趁机抽出一只手来,她紧紧合着胸前的衣服,扭过头对着外面大喊,“辰隐!”
沈庭玉眼底泛起猩红,隐隐生出一抹泪光,情波翻涌,似是痛极,又像是爱极。
大掌捂住她半张脸,挡住那双让他心碎的眼,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下来,包裹住她。
南乐的眼泪润湿他的掌心,顺着眼尾流进耳侧,更引出他心底无边的破坏与暴虐。
他的语气森冷,“姐姐怎么到这种时候还念着他?他是不是你那个新的心上人?”
南乐从脸到脖子都好似敷了一层薄粉,还在不断晕的更深,
她断断续续,支吾不清的骂他,“沈玉,你这个畜生,混账,王八蛋。”
沈庭玉笑了,眼中没有一点笑意。
他在她耳边极温柔的说道:“我的名字不是沈玉。我叫沈庭玉。姐姐,你要记住这个名字。”
记住这个名字,哪怕是恨他。
他也不想被她忘记,他一定要这个名字占据她记忆中最深刻的位置。
黑暗中,南乐听见少年音色清朗,含着情潮,略有些低哑。
满腹春心一朝成空,风月顿消,世界颠倒,徒生悲意。
耳畔一切声音都放大无数倍,一声马铃轰然作响,铃歇意断绝。
有湿热的液体接连不断砸在她脸上,泪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在哭。
作者有话说:
第四十六章
在外间驾车的辰隐在狂风中隐约听见车厢内好像传来哭声, 他将厚厚的皮帽往上推了一点,露出一双耳朵, 细细去听, 那声音又被呼啸的狂风吹散了。
车中只有两个小娘子,南乐最是和善的性子,另外一个小姑娘瞧着比南乐还柔弱, 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
冬日北方天黑的尤其早,晚间走夜路,山林里全是起伏的陡坡, 更不定那个山窝子里藏着人,这么大的雪往身上一盖,不跳出来也瞧不见。
想要平平安安的走完这段路自然更得小心, 不能出半点差错。
稍微耽搁一下, 找不到歇脚的地方,明天人都要冻出毛病。
他很快收回心神,全神贯注去驾车。
车行出几百米,辰隐到底是不安心, 驱使着马将车速降下来, 风吹的没那么烈了。
他侧过身拿下帽子,摇了摇手边的铁铃铛, 打了个手势向十几米外骑马随行的壮汉示意。
壮汉一拍马冲到前面去传信, 后面自动补上一骑在上一个人的位置上。
这一次出城, 车一共就三辆,一辆给大夫和林晏,一辆给林夫人, 再一辆就是南乐这辆。
前后护送的人明面上就有几十骑。
若没有这么些个骑马带刀的大汉压着车, 车恐怕出不了城就早被抢的车轮都留不下。
辰隐转过来, 往后靠了靠,挨着车门边竖起耳朵向着车里问道:“小乐妹妹,南姑娘,南乐,你们没事吧?”
听着厚帐外传来的声音,南听到自己的名字浑身绷紧,拔出一丝心神,终于有了一刻的清醒,意识到眼下的情形,顿时心下纷乱无比。
该求救,还是……隐瞒。
她不想让人看见她这副样子。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自己都不敢面对自己,又怎么去面对旁人。
谁会相信她无辜,人是她捡回来的,是她带在身边事无巨细的关照着,养了这么长的日子。
同住同食,亲密无间,姐妹相称,人人都看得见。
更何况,在旁人眼中,她早已不是待嫁于闺中的少女。
南乐到今日才搞懂男女之间,夫妻之间在一张床上不是躺着光睡觉就够了。她才搞懂男人们为什么那么喜欢一起去喝酒,喝了酒要做什么。
金平城没有乱的时候,那些河边红房子里的女人们一个比一个漂亮。
南乐撑着船自河边过,从旁人的态度中隐约能猜得到她们在红房子中做的不是好事,但究竟做的是什么事情却无从探究。
林晏去了那么多次红房子,连刘府的丫鬟都往回带。
南乐回想起自己曾经看到那一幕,只觉得无比的恶心。
谁会相信她嫁了林晏,当了他这样一个人名正言顺的妻子,却没有与他做过那样的事情。
林晏平日与她躺在一起,便当真只是躺在一起而已。
一旦她求救,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些天她养在身边的女孩其实是个男儿身。
甚至还没跟林晏断开的时候,她就已经将男人养在船上了。
外人看来,岂不是她早就有意偷人。
林晏有多放荡无耻,她在旁人眼中岂不是也同样如此。
太晚了,辰隐来的太晚了。
事情已经发生,南乐心中本就痛苦至极,一旦想到求救揭破这一切,她可能会面对的怀疑,指责,冷眼,就更加痛苦。
沈庭玉不满她的失神,背后紧紧拥住她,好似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姐姐,他在叫你呢。”
南乐咬住唇角,头皮发麻,生怕自己泄露出什么声音。
她痛苦的意识到自己在这一刻竟然是迷醉而欢愉的,少年的身体炙热无比,一身用不完的力气,将她紧紧裹缠着,一次次的推上云端,就好像东风摇动花草,摇落万般飞红。
销魂蚀骨的欢愉过去,她明明害怕极了辰隐等久了担心真的掀开帘子,心下焦灼不安,身畔的人却不知畏惧不知羞耻的勾缠着她的唇齿。
南乐一张白皙的脸此时已经红透了,用尽全力才偏开头,逃过了那摇动花草的春风,她慢慢喘匀了一口气,勉强开口道:“没事。辰隐,咱们到了吗?”
辰隐等了许久,车帘后隐约传来南乐闷闷的声音,
少女的低落沙哑,似乎又略有些虚弱,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