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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神丝将里面的精神力层层包裹,瞬间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茧。
精神力拽着厚厚的茧,将它拖出阿莫、拉尔的精神海。
在脱离过程中,不断有精神力丝从茧上脱落,继续修复着阿莫的精神海,最后精神力丝将母虫的精神力传递到孟莘的精神海时,最后一根包裹成茧的精神力丝松开,将抢来的陌生能量和孟莘精神海中原有的陌生能量汇聚在一起。
孟莘的精神海在母虫精神力融合的瞬间,开始无比汹涌的咆哮起来,精神力翻滚着,她的脑袋又开始一阵阵的剧痛。
但伴随着疼痛到来的同时,孟莘将精神海中的精神力量接触着母虫的能量,精神力模拟着母虫的能量波动。
在剧痛之中,她脑海中浮现除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巨大的白色高塔,在城市中安静的伫立着,城市并不是熟悉的帝国建筑,而是一颗颗形状奇异的树,和一个个身形庞大的野兽尸体,这些庞然大物之中,人工智能和人不停穿梭着,像忙碌的人群一样,看上去各司其职,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如出一辙的漠然。
白色高塔在城市中心,被无数奇怪建筑掩藏着,高塔的大门上篆刻着神迹的符号,大门敞开着,有着穿着黑袍的人从里面走出来,怀中抱着数不清的试管,试管中只有鲜血一样的液体,因为摇晃,在管壁留下淡红色的痕迹。
这样的片段只短暂的闪过几秒。
孟莘又花费了大量的时间,修复好阿莫、拉尔的精神海,当精神海重新连接的那一秒,检测着阿莫、拉尔的仪器发出‘叮’的一声,一直显示黑白数字的精神力检测设备亮了起来,阿莫拉尔的数据在光屏上浮现。
这样的数据对于曾经的帝国天才来说是极其不值一提的,但现在,这意味着阿莫逐渐从狂化状态中,恢复成了正常。
孟莘收回自己安抚的精神力,她换了一秒,兰斯下意识朝她走近。
睁开眼睛后,机甲师马上望向主指挥,孟莘轻轻点了点下巴。
兰斯却不禁皱了皱眉:“你还好吧?”
明溪也跟着看向她:“小丫头没事吧?”
孟莘摇头,神色没有任何变化,面色也依旧红润着,“没事。”
她看了眼还闭着眼的阿莫:“精神海是没问题了,把人弄醒吧。”
她语气凉凉道,明溪刚想说让他休息休息,缓一缓,不料机甲师这么着急,当下,在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孟莘朝前走了一步,伸手朝阿莫拍下去。
明溪忙伸手要拦一下:“诶诶,轻,轻点。”
但他看上去更像是只是装装样子,眼神很是渴望的看着孟莘拍下去的手掌,自己的双手还在白色防护服上擦了擦,一副蠢蠢欲动的架势。
兰斯注意到他的动作,当即抬起蓝色眼睛瞥了眼他,然后不着痕迹朝边上移动了一步。
孟莘一头雾水:“我知道啊。”
她拍下去的手并不是想要暴力唤醒阿莫、拉尔。
而是在男人人中处,狠狠掐了一下,留下一个月牙形的指甲印。
孟莘掐了一下,阿莫没有任何醒来的征兆。
明溪托着腮,迟疑着到:“不应该啊,我这几天也没给他打镇定啊,是不是刺激太小了?”
“要不还是打吧!”
他捂着脸,好像一副沉痛的,不得已下决定的样子。
但兰斯的位置,能够很明显看到明溪嘴角扬起的兴奋笑容。
很好。
他一定要保重自己,绝对不让自己落到这个庸医手上。
孟莘皱了皱眉,继续伸手掐着人中:“不可能啊,传统古法,绝对有效。”
她无比肯定的继续用力。
阿莫、拉尔,帝国最英武的机甲单兵,泾河战役中,战功累累的帝国上校。
除了云上天城一事,他没有任何的污点。
在他就读军校、任职军部的这些年,作为帝国第一主力部队,主指挥的护卫单兵,他是最风光,也是最强大的存在。
但着一些的荣誉都随着云上天城的叛乱结束。
从此以后,阿莫、拉尔成为了帝国的罪人。
阿莫、拉尔以为自己终将在无尽的黑暗中结束短暂的一生,但当他感受到一股暖流涌入脑海,紧接着,针扎一样的感觉传来,他挣扎的试图掀开那无比沉重的眼皮。
眼睛缓慢的睁开一道缝隙,刺眼的阳光几乎让他流出热泪。
白色的天花板将无尽的黑暗祛除,他缓慢的,一点点的睁开眼睛。
眼珠颤抖着看向天花板,目光静默的描绘着上面印刻的字体。
看着被印在天花板上的字,阿莫能想起来,明溪作为机甲师,第一次上战场,是为了追逐冥顽不灵的弟弟明岭,在这场追逐中他受了重伤,醒来时看见天花板还以为自己被抓了,不顾身上的仪器就要下床。
这个乌龙过后,明溪在接手第一研究所后,执着的要将所有的天花板全部换掉,换成带有第一研究所标志的,省得醒来后的伤员以为自己进入了天堂或者是敌窝。
想到这里,阿莫想要扯动嘴角笑一笑。
但他太久没有掌控过身体了,以至于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扯动了哪一个部位。
孟莘注意到单兵眼睛睁开的时候,就已经收回了手,紧接着,阿莫的手指颤了颤,躁动的机甲师和指挥全部闭上了嘴。
明溪那些隐晦的,玩笑般的情绪全部都在那一瞬间消失了。
他盯着阿莫睁开的眼睛,眼中似乎闪着光芒。
孟莘走到兰斯的另一侧,她知道,现在这些人最想要的并不是追问血刃的情况,而是见一见这位好久不见的老友。
她已经筹备了很久,不介意多等一时片刻。
阿莫的眼珠从天花板转下来,他听不到房间的动静,只知道下意识在周围看一看。
然后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还是带着几分不经意的笑,看上去极其不靠谱,那一身防护服被他按照和标准完全相反的方法套在身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管。
那根烟管是木头做出来的。
阿莫一眼就认出来,明溪年轻的时候,为了装酷,特意去学了烟管怎么吹出有格调的眼圈,结果在进入军区之后,发现军区禁烟,于是遗憾的放弃了自己的烟管装酷计划,那几天他的嘴巴都很不习惯,阿莫知道后,花了一晚上,用木头做出了一个烟管,能让他装酷的同时,解解嘴瘾。
想到这里,阿莫的目光顿时柔和下来,他试图用干涩的嗓子发出声音。
但这个过程十分困难,就好像让长久不使用,已经生了锈的齿轮重新转动起来一样。
阿莫张着嘴,嘴唇缓慢的,伴随着声音动着。
那声音干哑嘲哳极了,像磨砺刀刃的锈迹,发出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