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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的。

他问宋紫玉,唐璃最近怎么样。

宋紫玉说:“她马上都要转专业了,最近挺忙的,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顾彰了然于胸:“太累了吧。”

宋紫玉点点头:“应该是。”

倒是程立秋,玩手机的手指顿了一下,双眉微蹙,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怎么觉得——最近身边的人……好多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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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外面人来人往,空气倒是安静。

她想起去年程立秋生日那天,之前连着下了几天的雨。长廊一眼望不到头,风吹过,夹杂着湿气席卷全身。

今时是与往日完全不同的光景。

透过窗户向外望去,一片艳阳天。

一直到手臂搭在窗台的那一刻,唐璃才萌发出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的想法,她刚才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这会儿却不想回去了。

一想到要和程绍堂同处一室,还要装作不认识的模样,唐璃心里便产生一股无法描述的思绪。

她在余光中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程绍堂的脚步没有停下,他在经过唐璃身侧时扼住她的手腕。

“跟我来。”

听似冷漠的语气,唐璃甚至没来得及揣测,更别说反抗,便被他拉走,径直进入一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房间。

像是更衣室。

她对这里并不熟悉,显然程绍堂并不是,这里的布局构造,甚至进了这间房间还能越过这张屏风找到落脚点,他都轻车熟路。

阳光越进来,空气中飘满尘埃。

他的眉眼被金色滚过,削瘦冷漠。

唐璃手腕生疼,他从来没对她用过这样大的力,可这种反常被她自觉当成他的下意识,无心之举。

“疼……”她蹙眉,“放开我。”

他面无表情松开她手腕,她整个人被他抵在沙发一侧,四目相对中透着无言与尴尬。

唐璃想过,她与程绍堂争吵不休的画面,可事实摆在眼前,即使情绪到顶,她依旧不敢。

是的,她不敢。

她不想得罪程绍堂这般身份的人,即使要分开,她要好聚好散。

他的眼神没有往常的温情,唐璃知道他意识到了她的想法。

他说:“你想怎样。”

是从未有过的语气。

“……我已经说过了。”唐璃淡声。

“我现在就能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外面所有人。”

“别——”

程绍堂眉眼微动,表情里有种早已预判到的平静。

他笑了一声:“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过了。”

“不,唐璃。你没说过。”他摇头,“你想要公开,又害怕别人知道,你自己都犹豫不决,你让我如何揣测。”

他的手撑在沙发上,在她脑袋的两侧,他几乎对她步步紧逼,将她全部压于身下。他的语气是冷的,整个人也是冷的。

阳光从身后照耀,一切无济于事。

唐璃觉得,自己被人看透了。

到底是程绍堂,到底是能俯瞰她的人。给予她被爱的权利,一手牵引她所有的方向。

她一字一句道:“我要分手。”

“是因为外头那个姓顾的?”他的眼神里隐约能看到怒意。

唐璃顿了一秒,侧过脸去不看他的眼睛,说不是。

他的手指在她脸颊两侧留下印记,强迫她看向自己。阳光滚过他的轮廓,人却锋利无比。

“我能接受你所有。”他狠狠道,“除了给老子戴帽子。”

唐璃没见过他这样儿,有点儿让人生出恐惧。她不害怕,因为她在想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你看他对程立秋,几乎从来都没有好脸色的。

“你不用接受我所有,也不用降低身价迎合我。”

“什么?”他疑惑地看她,很是不解。

“你图我什么呢?”唐璃唇瓣翕动,“我有什么可图呢。”

唐璃陷入了一种怪异局面,像漩涡,像死胡同。是以她十九年贫瘠人生永远也走不出的怪局。

“你……”程绍堂的表情更疑惑了,撑在沙发处的手虚虚拢过她脸颊,怕她不愿意,所以只触碰一下。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其实很无辜。

唐璃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她要怎么维护她脆弱的自尊心,要怎么证明是她不图他什么?

眼角划过一丝灼热,唐璃迅速调整状态。她想起温尔雅对她的视而不见,想起曹心月的能力出众,想起秦钲,想起许沉吟……还有陈管家看似温和却句句扎心的话……

他说什么来着?

他说——

唐小姐,绍堂和他父亲关系更加恶劣的场面,想必您也并不愿意看到吧。

“唐璃?”

唐璃倏地怔住。

“我想走。”她说,“你放我走,程绍堂。”

程绍堂默了几秒,说:“你想去哪儿,我送你。”

他察觉到唐璃的不对劲儿,他亲眼看到她的目光从呆滞转为惊醒。

他不知道唐璃想到了什么。

但她肯定不愿再想,因为那表情里分明写满难捱。

“我自己走。”唐璃别过眼,“我想静静,你也静静。程绍堂,你也静一静吧。”

程绍堂最终还是放了她走,再待下去他总会觉得自己在欺负她。她那样年轻,才十九岁,稚嫩的面庞里偶尔透出惆怅,他想抹掉那丝惆怅。

他想做能抹掉那丝惆怅的人。

唐璃提前回到学校后,心有余悸。

她在被程绍堂禁锢着的时候,气急败坏中有没有说出什么重话?无论如何,这局她要好聚好散,他没做错过什么,甚至连她唯一能给予的东西他都没收取。

唐璃突然提前收拾行李,她已经开始期盼十月一的到来。

她背了一只背包,装了电脑和换洗衣物。她没打算待很久,连回程的票她都订的最好买的那一天。

高铁列车顺着轨道疾速前进,电缆线在视线顶端浮沉。

降温了,天色变得很黯淡。

她很安静,有人碰倒了她的杯子,她也不出声。唐璃觉得就这样吧,她无暇顾及其他,没有多余的情绪可以释放了。

回忆这一年,唐璃发现在这段关系中,她实实在在没有失去过什么,反而学习了很多。他是很好的引导者,耐心十足。

但是他们并不合适。

高铁停靠进站的时候,唐璃给许父打了个电话。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两个多月,许父差一点儿没能认出唐璃的声音,直到她说明来意与上次相见的地点,许父的声音忽然哽咽。

她终于知晓许沉吟的消息了。

许父说,她的病很严重,已经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唐璃说怎么会呢,明明之前她们还一起旅游。

电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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