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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学妹,回头多打听打听。”
那太好了,张建设一拍大腿:“哎呀,刚刚忘了叫清音给你留个号码。”
岳阳道:“我有给她一个。”
他心想余清音大概会打,可惜一直到七月份过完都没动静,连人家出发的消息都是偶然从罗黎那里听说的。
两个人正在一起打游戏,罗黎道:“对了,你明天是不是回学校盖章?”
岳阳其实还没研究生毕业,他最近的重点是写论文,还得在北京找份工作,因此暂住在本科的舍友家。
他道:“对,早上去,下午有个面试。”
那还来得及,罗黎一边骂队友菜,一边道:“那个余清音你还记得吧,你要有空顺便去看看她呗。”
等会,他就是个教物理的,这考上B大他也有奖金吗?
岳阳:“你够上心的。”
反正事情都过去一阵,罗黎才好意思提:“我这正式上班头一年,差点没被班里几个学生给气哭,多亏她帮衬才给震慑住。”
就她那副好学生的模样,居然能称之为震慑两个字。
岳阳:“看不出来啊。“
罗黎以为是调侃自己的脆弱,大吐苦水:“你是不知道这帮兔崽子……”
谁没念过高中,岳阳打断他的话:“你当年也差不多。”
隔着网线罗黎的口水飞溅:“没有的事,肯定是你记错了。”
两个人争几句,这才又把话题转到原地。
此刻余清音并不知道有人在讨论自己,仍旧认真地在参加入营考试。
科目虽然只有语数英,题目的难度全面拔高,叫人写得茫茫然。
也就是考英语的时候,她才顺点心,能把整张卷子写满。
好在举目四望,大家的情况差不多。
据说B大是有心给所有人下马威,往年还出现过平均分不到六十的情况。
要知道,会来参加夏令营的都是尖子生,平常在学习上哪里受过什么挫折,一交卷大家都蔫了吧唧的。
余清音跟刚认识的舍友们对答案,四个人慢慢往食堂走。
还真别说,这样一看有点大一新生的意思。
岳阳本来以为他们在考试,想着看一眼就完事,现在眼睁睁地瞅着人走出来,还是向前去打招呼。
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余清音兴奋道:“好巧。”
岳阳实诚道:“不巧,受你们罗老师的嘱托,特意来看你适应得怎么样。”
其实哪里都不好,尤其宿舍用的是公共澡堂。
余清音两辈子都是纯正的南方人,上辈子连游泳池都挑盥洗室有隔间的那种。
要不是未成年不能开房,她昨晚就去校门口找间酒店洗澡。
但那跟个不太熟的男生讲有点奇怪,她只道:“就是考试太难。”
B大卧龙藏虎,岳阳入学第一年就觉得自己啥都不是。
他道:“以后会习惯的。”
这也算是安慰吗?余清音没忍住问:“学长,你这话我真没法接。”
好像是不太对,岳阳尴尬笑笑,又瞅一眼边上等着的几个女生:“那就下次想好再说,走啦。”
他还真是来看一眼的,余清音挥挥手说再见。
睡她下铺的张思琪打听道:“清音,那是你男朋友吗?”
够有想象力的,余清音可从没打过岳阳的主意。
她道:“一个学长。”
学长学妹的,一听就很暧昧。
张思琪拉长音:“普通学长,会专门来看你吗?”
余清音:“会啊。如果他比较助人为乐,又恰好有空的话。”
这可不是一般的善良,张思琪性格活泼自来熟,八卦地挑挑眉:“我看不尽然。”
余清音倒没觉得,耸耸肩没讲话。
毕竟交浅忌讳言深,大家不过是认识的第二天而已。
不过张思琪自己能把话说完,嘀嘀咕咕说着些无人知晓的人事物。
四个来自天南海北的女生,此时共聚一堂。
只是这匆匆一面之后,很快被命运推向各方。
作者有话说:
今天我会熬大夜,大家明天看。
第九十九章
命运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余清音觉得自己还是能抓到点的。
毕竟她是重生的天选之女,这都用百分九十九的汗水了,怎么着得有个百分之一的运气。
为此, 她在自由活动时间还专门跑到雍和宫去寻求信仰的力量。
混在拍照的游客们和虔诚的阿爷大妈们中间, 她一个小姑娘还挺突出的。
岳阳差点没敢认,等她拜完才喊:“余清音?”
余清音闪电一般回过头,心想北京怎么着也是座大城市, 再次道:“好巧。”
这回还真是凑巧,岳阳道:“我刚面完试路过,难得迷信一回。”
在佛前说这些,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余清音替他双手合十:“你有带现金吗?”
谁出门不带钱, 岳阳:“要多少?”
他大方得像是要发压岁钱,满脸写着“很好骗”三个字,余清音赶快解释:“香油钱要自己添的才算数。”
看不出来,她一个小姑娘还信这些。
岳阳开玩笑:“你这样可入不了党。”
余清音上辈子也没被组织接纳过, 她道:“我思想觉悟本来也不够。”
能说出这句, 就算是大彻大悟了。
岳阳问:“入营考试怎么样?”
跟想象的差不多,余清音:“外语拔尖, 比门门不突出好一点。”
又说:“昨天还抽我起来做英语问答。”
看样子她发挥应该不错, 岳阳:“专门考察,就代表看好你。”
余清音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夏令营这么多人。
她道:“反正我尽力而为,明天还有个辩论赛。”
果然年年花样都差不多,岳阳:“题目给了吗?”
余清音:“我是正方, 观点是先成家后立业。”
也老套, 岳阳索性说:“那现在我是反方, 先立业后成家。”
看来还找到个打演习赛的, 余清音也不好意思光添麻烦,说:“我请你喝饮料。”
岳阳:“让小朋友请客,我脸不要了?”
小朋友?在哪里?
余清音左看右看,后知后觉说的是自己,仰着头:“我十八啦。”
老家那边都按虚岁算,岳阳一针见血:“生日还没过吧?”
三十岁的时候都会祝自己永远十八,现在才发现未成年的困扰还真不少。
余清音踮着脚看他:“起码我不是小朋友。”
小树苗长一茬的,愣是生出点花骨朵的样子来。
还真是个大姑娘,岳阳:“那你知道什么叫成家立业吗?”
余清音绝对比他懂,激起胜负欲:“要不试试今天谁能争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