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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劳烦你帮我去借书?”
俊美青年点点头,道了声不必如此麻烦,随后,戒指一闪,掏出来好大一堆卷轴,并一本极厚的书。
他瞥了一眼过来,抱着书卷径直进了屋。
青元张张嘴,到底没敢拦着。
俊美青年站在院子里,声音清冽。“书房?”
“这边走。”顾长夏赶紧把大救星让到东侧书房中,桌案上还放着她之前离开时练的字。
俊美青年颇看了两眼那些字,才将怀抱中的书卷放下。
其中足有一尺厚那本书的封皮上写着《仙元古辞》四个大字。
俊美青年还给她介绍了一下那些书卷。卷轴类的,适合入门用。
而指着那本《仙元古辞》说:“此书适合查阅古今字体之异同。”
这不就是古今对照字典?有这种工具书,简直救了大命。
毕竟,要是从头开始学起,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讲解完这些,俊美青年转身出门。
到了院子门口,颇站了站,说了一声。“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好,多谢大师兄,大师兄慢走!”
顾长夏在门口拉长的脖子,盯着俊美青年徐步转上山去,等身影掩映在琼枝雪景之间后,才回身进屋。
她这是出于尊重。
但是柯小元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小模样,可能觉得她没救了,喜欢大师兄喜欢到不能自拔了。
顾长夏无奈一笑。
回身进屋,用过饭,她立即投入到轰轰烈烈的翻译事业之中。
两月后。
静夜中,两盏明亮宫灯下,顾长夏伏案落笔最后一字。
将毛笔置于笔架上,轻轻吹了吹纸张上的墨迹。
笔迹已不见娟秀,而是她自己姿态横生,笔势恣意的字体。将最后这张卷轴卷起,按顺序叠放。
三尺高的卷轴搁置在书桌旁的小架子上,这是她两月来辛苦的成绩。
随即珍而重之收起《仙元古辞》,这本书帮了她大忙。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大师兄。
至此,翻译工作到此告一段落。
双手扶着八仙椅的扶手,顾长夏往后深深仰头,脖子咔嚓作响,宣示她这段时间的劳碌。
那么,接下来。
要开始学习医术。
这本医书,正是她心心念念不远万里追踪大师兄,想要获得的那本《医灸灵书》。
此书包罗医药学和针灸术知识。医药学的药理部分,可致人于死地的,竟然罗列了一千种。针灸术方面,竟有一万种行针手法,每一种顺序对了,可医人,顺序错了,就可以杀人。
也就是,又多了杀死修士的一万种方法。
不错。此书针对的,就是修士。
此书的主人凌泉公子最后一封告后来者书中表示,修士修为越高,杀起来才越痛快淋漓,而他平生最遗憾之事,竟是没能‘医’到一个仙人。
毕竟,修真界史料记载最后一位飞升修士,尚且在十万年前。
大约还是在乎名声,这告后来者书,只等她看完,还没来得及抄写,就刺地一声化成了飞灰。
史料记载,凌泉公子是一位至纯至真、至善至美的大善人。
顾长夏就想,史书这种东西,有时候还真不能全信。
这位前辈神仙公子,至善至美不知道,性情可能极度肆无忌惮无法无天是真的。
作者有话说:
啊~新冠快点过去吧,别折磨我了
祝大家圣诞快乐~
第15章
将翻译好的卷轴,用匣子一卷卷仔细装好,收入储物戒中。
而《医灸灵书》的古本,她继续收入到白玉匣子之中锁紧,封尘到储物戒珍贵物品行列。
等以后,那位后来者神医公子出世…
她还得考察一番,才敢将书交托出去。这种医书,搞不好会造出一个专门杀人的变态来。
她自己对修真界没什么感情,也懒得搞破坏。
可没心情像凌泉公子一样,去‘医’一个仙人……
但是搞不好别人有。
不过,凌泉公子似乎也没想找个好人来传承他的医术绝学。
告后来者书第一行字就骂人:获此书者,是非正邪迥异常人,必为肆意妄为无情冷血之辈。
看看,这就是冲着找个害人精去的。
落到她手中,实在是修真界之大幸。
她这人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自然是好人。
收拾完书房,推开门。
月色皎洁挂在空中,又是一轮圆月,四周山色虽仍有些积雪,但已经恢复苍翠青绿。
寒冬已经过去,再过一月,又到了春暖花开,山色一片新绿的暖春时节。
顾长夏伸了个懒腰,又很快怔住。
似乎封印解除了,这明净的月色,有此前那种水底世界感受不到的清新。
她去门口推推门,一脚踩出去,居然真的可以出门。
师尊这人嘴硬心软,这才两个月,就放过了她。
如此也好。
从明日开始,她得修习医术。那本医灸灵书太过高深,在医术药理行针手法,这些基础的东西方面,她基本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她根本啃不动这本书。
她打算去师尊那儿报备,之后随同内门弟子,去星流宫修习医术。
师尊不懂医术,他总不至于,还给她专门找一个小师父教她。
在门口站站,顾长夏正要进屋,忽然一阵笛声悠悠传来。
循着声音,很容易分辨,这乐声是从大师兄所在望月居传出来。
顾长夏不禁看了看月亮,此时月色已经偏西,可能凌晨一两点了。
大师兄竟然还有这种雅兴奏笛。
她听了两耳朵,但觉笛声悠扬多情,似在倾诉着什么。
听起来,还挺催眠,她张嘴打了一个哈欠,打到一半,只见望月居露出的一角屋宇,黑衣的俊美男子手握横笛,悠悠吹奏,眼神摇视远方山色。
俊美身影在皎洁月色下,朦脓美好,缱绻多情,甚至,还有些温柔的光晕。
顾长夏忍不住就想,此人可能…思春了。
她不禁有些乐。其实大师兄不用急,女主很快会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进入宗门,磕开他的心。
虽然对方不一定看见,顾长夏还是朝那个方向点点头,随即进屋。
只觉笛声一顿,过一会又幽幽响起。
等她洗漱了躺在床上,笛音便总算住了。
季远尘与对面松林中神情阴鸷的白衣男子互相对视两眼,两人同时闪身,很快从原地消失。
第二天,顾长夏去寒竹轩拜见师尊。
两个月过去,师尊的气似乎还没消。
一见到她,他老人家矜持斯文的俊脸上就微微扭曲,火星四溅的盯了她一眼后,才悠悠问她。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