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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院中,萌软的少女,手中拿着根小树枝,不高兴地戳地面。

小小戳一阵地,她大眼睛微微斜向上偷看。

白衣青年俊冷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中,清冷绝艳,真的很好看。

但是这个混蛋,他根本不看她一眼。

来了这半日,一直痴望着对面望月居。

尤其在顾师姐从侧门出来一瞬,又回季师兄屋中去了,看不到对面情形后。

这人面色尤其狰狞的可怕。

这么喜欢顾师姐嘛?

顾师姐…顾师姐长得也真好看啊。

摸了一把自己的小肉脸,傅灵姝委屈地垂下头,她没顾师姐好看的。

难怪那个人不喜欢她。

又看一眼屋檐上那可恶的人。怎么办,那俊逸的身影,在稀稀落落的凄迷大雪中,虽然清冷无情,甚至有点坏,但是,真的好好看!

傅灵姝气咻咻地垂头。

再好看也不行,再好看这个混蛋也不喜欢她。

哼!那她也…不要他了。

重重地丢下手中的小棍,她想站起身,无情地回屋去。

双足却如被钉在原地,她怎么也舍不得挪脚。

怎么办,还是好喜欢他。

傅灵姝眼眶发烫,委屈得差点哭出来。但是想想,她又坚强地憋回去了。

剑修流血不流泪,她不能哭。

忽然,空中弹指一动。

傅灵姝斜视一眼,立即放开防御。

从白衣青年处,飞过来的一盏拳头大小的花灯,细细的杆子挑着,轻盈落到她跟前。

看清花灯的模样后,傅灵姝大眼睛吃惊地瞪起,随即欢喜地转了转。

这正是花神灯节她看中的那一个花灯,当时觉得有点贵,没舍得买的。

这灯是一朵只有雪国才长的珍贵琼花样式,用料讲究,花瓣全都是洁白的玉石打造,灯芯也是嵌有术法的晶莹水晶,点燃灯盏不会熏黑外围的花瓣玉石。

她喜欢这盏灯,不是因为她昂贵的价钱和美丽的外观,而是琼花让她想起了家乡,想起了娘。

而那人竟然…给她买了这盏灯。

当时这盏灯只做了一盏,她问过老板的。

傅灵姝心中甜蜜欢喜之时,鼻子又有些发酸。

她有点想家了。也搞不清,这个混蛋,到底买这个给她什么意思。

男子给女子买花灯,她当然知道的啊。

那是喜欢她。

“怎么,不喜欢?”冷冰冰的声音,分外阴凉。

花灯在眼跟前一飘,竟然往回缩。

傅灵姝飞跳起来,一把抱住小小的花灯,藏在后背。

“我…喜欢!”

喜欢二字说出来,她脸颊滚滚发烫,眼睛飞快地睃一眼白衣青年,只一对上他那双美丽清冷的双目,似有什么要将她融化。

她只觉手心汗湿,心脏突突乱跳。

但她还是勇敢地盯着他。

白衣青年俊美的侧脸,在风雪中,微微染上一抹薄红。

“你喜欢……就好。”

清透的声音,低低的。

那人偏转脸去一旁,半侧着身子。

“后日对阵九重宫,你的对手极有可能是江无艳,这女人出身来历不祥,近年来在修真界年轻一辈声名鹊起,很强,但也十分阴狠。她擅长用毒,手段狠辣,学的都是暗杀术法。你对上她,要…小心些。”

这事,师尊也给她说过。

这种阴险狠辣的招数,在修真界已经失传一万年。师尊猜测,此人的术法可能出自万年前的冷泉宫。

冷泉宫一个专事暗杀之术的组织,后来招为朝廷鹰犬,沦为当年的容家皇族的走狗。

当年这冷泉宫血腥暗杀,办过很多血腥至极的惨案。修真界对冷泉宫,人人痛恨至极。

后来诛灭容家皇朝时,冷泉宫之人亦被修真界尽数屠灭,一个活口未留。

故而师尊只说,这个江无艳可能机缘巧合下得到了冷泉宫的修习术法。如在擂台遇到,一定要警惕提防。

师尊为她如此考虑,自然是一片拳拳爱徒之心。

他…也如此提醒,那…

“嗯。”

傅灵姝声音不自觉地甜美极了,眼睛睃过去。

两人对视一眼,都偏开脸。

静默中,雪花簌簌地落。

坐于高处的白衣青年瞅一眼小院中害羞软萌的娇小少女,他亦面色嫣红,微微垂下脸。

风雪依旧,寒风呼啸漫天狂卷。

两人默坐着,虽然一言不发。

傅灵姝却只觉安宁甜美极了。

忽然,对面侧门轻动。顾师姐出门了,她一出门就披了隐身衣,隐身的技法…不是特别精细。

傅灵姝忽然觉得,顾师姐不但好看,人也很好。

以后要跟顾师姐好好处,嗯。

刚这么想。

屋檐上那个混蛋,他腾地一声站起来,双目冷冰冰地注视对面。

季师兄一身淡青色袍服俊美如画,正在寒风中送顾师姐离开。

他似注意到这边,视线遥遥与屋檐的白衣青年微微对视。

寒风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杀气丝丝荡起在暗夜中。

傅灵姝鼓起脸,眼睛怒气腾腾盯上屋檐那个‘负心汉’。

他怎么可以前一刻对她表明心迹,下一刻为别的女子吃醋!

她一时剑气呼啸,想要打一架。

真打起来,对方未必是她对手。

而且,此时她心中火起。好想学雪国妖熊,母熊看中公熊后,会直接冲过去咬住对方喉管拖回去,隔一年,就会有小熊跟在母熊身边,公熊兢兢业业地四处打猎供养母子俩。

她在考虑打晕这可恶的白衣青年拖回去的可行性时。

对方视线终于从季师兄那儿杀气腾腾地撤回来,到了她这儿,眸光才稍显沉静。

“有些事,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先睡,这么晚了,呆在院子里挖什么地,你是不是笨!”

丢完这话。

这个混蛋就飞走了。

虽然隐身,但是怎么可能瞒过她的眼睛。

很快顾师姐的白晶楼防御微微一动,去了哪里,还能不知道吗?

傅灵姝气得满脸通红,捡起小木棍,吭哧吭哧挖地,一会儿把整个小院差点犁了一遍。

她又气愤地蹦起来,一脚脚把院子踏平。

对面凄迷风雪中,季师兄还在屋檐之上,风雪簌簌落满他的肩头和发顶。

浅青色的如云软袍在寒风中凄清地舞动,他那么安静的站在原地,就像一座冰雕。

很快,这座冰雕忽然浅淡一笑,目中微光闪动,似在筹谋什么计谋。

傅灵姝不禁沉思。

她或许可以学学季师兄。

当她看不出来,季师兄昨日那一战,他就是故意受伤。

庆功宴到一半,季师兄就溜走了。

她回来的时候,正巧见顾师姐送季师兄出院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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