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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等待案件侦破,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带队来案发现场的恰好就是松田阵平的同期,也是他在警察学校学习时的班长伊达航。
或者还要再加上一件事,就是津岛千纪竟然还险些成为了案件嫌疑人。
不过松田阵平对此完全没有担心,津岛千纪为什么出现在这家咖啡厅他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果然,最后的杀人犯另有其人,松田阵平不自觉松了口气。
再怎么样觉得没问题,被牵扯进谋杀案件中也不是什么好事,松田阵平发现已经其实不是完全不担心,只是用“肯定不是她”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而已。
好在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伊达航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嫌疑人以及证物离开,至于尸体,会有专门的人负责处理。
只是出门归还物品,竟然就碰到这样的事情,松田阵平有些无奈。
送走伊达航一行人后,松田阵平重新回到咖啡厅,津岛千纪已经坐回自己原本待着的位置,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饮料。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杯饮料是案发之前他看到侍应生放下的吧,就这么接着喝吗?
而且座位也没有移动……刚才死者就倒在她现在的位置之后吧?
经历过一次案件的咖啡厅冷清了不少,严格一点来说,现在整间咖啡厅里的客人只有他们两个,连侍应生都不见了好几个……大概是需要平复心情的时间吧。
然而,津岛千纪仍旧若无其事地待在那个位置上,仿佛刚才有一个人死亡、有一条生命逝去这件事,只是他的幻觉。
她的内心没有一丝波动吗?死者对她来说是个陌生人,她不难过在情理之中,但她看着一个人就这么轻易的被谋杀,不感觉害怕吗?
一点同理心都没有吗?
松田阵平走到她对面坐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在这瞬间,明明他和津岛千纪两个人相隔不超过一臂,却又感觉面前伸手可及的这个人无比遥远。
远到松田阵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沉默。
他刚坐下,津岛千纪就乖觉地坐端正,饮料被她放到桌子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松田阵平动了动嘴唇,还是决定从刚才的事情作为切入点。
“东大?”她现在竟然有上学吗?他还以为她没有接着上学。
从津岛千纪嘴里得到的是另外一个出乎意料又合情合理的答案。
“假的……他要是想查我今天晚上就做一份学历证明给他。”
……竟然把造假学历这种事说得这么自然,不知为何,松田阵平有些手痒。
好在只要开了口,对话就很容易进行下去,哪怕只是讨论刚才的案情也可以继续话题,不管怎么样,总要比冷场好多。
松田阵平却觉得很别扭。
他向来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比起过程他毫无疑问更重视结果,此时他却犹豫起来,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生以来第一次教育别人……这氛围也有点太奇怪了。
但很快,他找到了一个契机。
“践踏法律底线会让人丧失道德底线,不能尊重生命的人也很难称作是‘人’这个物种了吧。”松田阵平说。
几乎是话音刚落,津岛千纪的脸色就“刷”一下变得苍白,她惶然地看着松田阵平,仿佛他说了什么恐吓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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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偏头痛,不想说话。
第103章 松田番外(十三)
松田阵平几乎要叹息了。
他说了什么让她这么害怕的话吗?就在刚才, 有个人直挺挺地倒在津岛千纪面前,她也没有这么恐慌,平静得仿佛是一杯水倒在桌上。
可现在看着她惶恐不安的神情, 松田阵平觉得有些好笑,一个人的离开、一条生命的逝去竟然没有他自己随便一句告诫的话更让她在意吗?
仿佛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松田阵平简直要被她的不按常理出牌和毫不掩饰的重视弄得没脾气了。
津岛千纪捏着杯柄的手收紧、指节发白、身体绷紧、手臂从最开始舒展的放在桌上变成贴在身体上蜷缩起来的样子,这是个代表着她现在心理极度不安全,并开始产生自我防护的肢体语言。
津岛千纪神色变幻, 嘴张了又闭上, 几次欲言又止, 眼神从游移逐渐坚定,她抬起头坚定的注视着他,声音却颤抖着, 小心翼翼的。
“松田警官,讨厌我了吗?”
如果不是听的很仔细, 且现在咖啡厅里基本只有他和津岛千纪两个人, 安静的落针可闻, 松田阵平差点要听漏这一句话。
可这个问题……
讨厌她吗?这要从哪里说起?
松田阵平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这些年他被跟踪的困扰时刻。
要说不讨厌……不得不说, 这两三年来被跟踪的日子确确实实给松田阵平造成了一些困扰, 他没有因此而厌恶津岛千纪已经很不容易了,让他这么快就完全不介意她的存在根本没可能。
可是,这种介意的程度,似乎还远远不到使用“讨厌”这个形容词, “讨厌”某人代表着他对这个人已经产生了实质性的厌恶。
在松田阵平眼里,津岛千纪充其量是一个犯过错的陌生人, 她在三年里不定时的跟踪他, 更多的是让他觉得被冒犯了, 毕竟她跟踪的场所也没什么隐私权的问题,这么看来,她犯下的错误和造成的困扰甚至不如他在警察学校时和萩原研二他们一起把教官的车开坏严重,最起码那时候他真情实感的担心了好几天教官会怎么罚他们。
而对于津岛千纪,如果不是降谷的请求,松田阵平在那天抓到并且警告她之后就会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不会追究她的责任,毕竟她开始跟踪的三年前也只有十九岁而已,但也不会再关注和她有关的任何事,当然也不会对她产生类似于“讨厌”、“厌恶”的负面情绪。
现在此刻,松田阵平看着津岛千纪坚定的眼神随着他沉默的时间逐渐动摇,直到认命一样的合上眼睛,再也看不到那里面的神色。
他想了想,说:“这是你的东西,你自己一个人方便带回去吗?不行的话我可以送你一截。”
松田阵平把琴包提起来,放在桌上推给津岛千纪。
还是无法说出口啊……那些伤人的话。
在这段沉默下来的时间里,松田阵平真切地考虑过要不要干脆和她说“讨厌”算了,那样大概会省去很多麻烦。
就连她自己也是那么觉得的吧?做了会让人讨厌的事情就要做好被讨厌的觉悟,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她自己大概也有心理准备,并且做好了面对这个回复的心态。
既然有心理准备,那么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