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3
着负责的各班去指定区域进行训练。
虽然只有一周,但训练强度可比初中那会儿严格多了,偏偏今天是个艳阳天,晒得身上暖烘烘的,不一会儿大家都汗流浃背,教官始终没有吹哨让大家休息。鹿桃腿肚子打哆嗦,额头的汗珠滚进眼睛里,刺得她生疼,却连喊报告的勇气都没有,她咬牙坚持,硬撑过二十分钟。口哨声宛如救命的号角,从操场的四面八方响起哀嚎声。
鹿桃盘腿坐下,争分夺秒的休息,连去喝水的力气都没有。
薛蓓蕾好心帮她把水杯拿来。
鹿桃接过,咕嘟咕嘟猛灌了好几口,干枯的嗓子得到滋润,她痛快地叹一声,说:“谢谢。”
“不客气。”
薛蓓蕾担忧地说:“你的眼睛怎么通红?”
“刚才汗滴在里面了,有点儿疼。”
鹿桃又揉了一把。
薛蓓蕾关心:“你跟教官打个报告,卫生间那儿有水龙头,你去清洗一下。”
“管用吗?”
“…应该吧。”
她见村里的男生们打球,有汗滴进眼睛里,都是这么处理的。
鹿桃起身,跑出队伍弯腰跟教官简单说了自己的情况,教官看见她眼睛确实红通通的,不放心地说:“实在难受就去医务室看一看。”
“嗯。”
卫生间在操场看台后面,鹿桃需要绕过大半个操场。
这会儿其他班级也在原地休息,大家一起坐着,穿着私服,放眼望去各种颜色都有,鹿桃大致扫一眼,没看见陈牧也,眼睛疼得更厉害了,一时也顾不上别的,加快脚步离开。
卫生间前面有小型的篮球场地和乒乓球台,聚集了不少学生,都是故意称病到这儿来躲军训的。有几个打扮时髦的女生站在角落里抽烟,被突然出现的鹿桃吓一跳,发现来的人是学生,便放下心,继续夹着指尖的香烟,聊刚才的话题。
“我刚绕路,特地在他那边路过,看了一眼,就一眼……长得真特喵的帅。”
“雯雯,你和帅哥是一所初中毕业的吧?”
“昂。他以前就很出名,但人太低调了,我也只是国旗下讲话的时候远远地见过几次,没看清脸,但气质跟其他同龄的男屌丝完全不一样。”
“他一开始拒绝了一中的保送生,后来不知道怎么又填了指标生的表,我知道自己又能跟他做校友的那天晚上,激动的没睡着。”
其他人笑:“出息。”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起兴,另一个女生心快痒痒死了,好奇:“他到底长什么样?能不能让我见一见?”
“行,等回去的时候,带你从十班那边儿绕道。他站在最后一排,个子最高最帅的就是,很出挑,保证你一下就能看到。”
那女生又问:“帅哥叫什么?”
“陈牧也。”
鹿桃心脏骤然失了一拍,水龙头拧的太大,水柱滋到身上,她手忙脚乱地关掉,胸前衣料完全湿了,隐约透出里面小衣的颜色。她窘迫地弓起背,小心翼翼的往周围张望,确认没有男生经过,打算绕路回教室换校服穿。
与此同时,旁边的议论声也暂时停止。
那个叫“雯雯”的女生掏出手机,跟同伴分享军训时偷拍到的陈牧也,兴致勃勃地问:“是不是超级帅?”
有人骂了句脏话:“想搞。”
她们又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鹿桃慢吞吞地擦干净脸上的水珠,感觉洗完之后眼睛更疼了,心里也乱糟糟的——
果然还是得找校医看一看,别再引起炎症。
但现在迫在眉睫的还是先换衣服。
她回过头,没注意身后站了个人,一脑袋栽进对方怀里,撞的脑瓜子嗡嗡响。肩上接着落下一件深色的薄外套,带着淡淡的清香,是她很熟悉的洗衣凝珠的味道。
陈牧也克制地别过头,捏着拉链,淡道:“抬下巴。”
一抹绯红悄悄爬上鹿桃的耳朵,她弓着背、仰起头,生怕露出点什么不该露的被他看见。
拉链拉到顶,遮住前胸湿透的衣料,陈牧也这才敢看她,旋即注意到她一双通红的眼睛,喉头一紧,“眼睛怎么回事?”
“汗滴进去了,疼。”
鹿桃想揉,刚抬起腕子就被他抓住。
两人的力量悬殊太大,她挣脱不了,刺痛感让眼睛下意识地眯起来。
陈牧也问:“你用水冲了?”
鹿桃:“昂。”
陈牧也无奈:“自来水不干净,会感染发炎的,我带你找校医看一看。”
鹿桃跟他走了几步,倏然扭头看那几个女生站着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刺痛感强烈,鹿桃闭起右眼,和他一起从操场外侧的马路上穿过,她才想起军训还在继续,赶紧说:“你回去吧,我自己也能去医务室,别被教官发现私自离队,否则要挨罚的。”
陈牧也:“班主任喊我帮忙拿文件,后勤部办公室和医务室都在综合楼,我顺路。”
鹿桃腕子还被他抓着,掌心滚烫的温度弄得她心脏乱了节拍。莫名有种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的感觉。
鹿桃抽了抽手,陈牧也察觉,低头看了眼掌心里纤细的手腕,腕骨凸出,触感柔软。他指腹忍不住摩挲一下,紧接着放开了。
两人并肩走进综合楼,陈牧也先陪她去医务室。
里面人满为患,个个看起来活蹦乱跳的,不用问,更不用猜,十有八九找的是中暑、贫血这样烂大街的理由。教官最怕这群娇弱的学生出意外担责任,没有过多追究。
校医早就见怪不怪,因此陈牧也和鹿桃进来的时候,她头都没抬,漫不经心地道:“葡萄糖二十五元一袋,只收现金。”
鹿桃:“……”
陈牧也掌心搭在她肩上,往下轻按,鹿桃顺势坐在转椅上。
他道:“老师,麻烦您看一看她的眼睛,好像发炎了。”
校医一听,赶紧放下手机,凑过来瞧。
“哎哟,怎么弄成这样了?”
“汗滴进眼睛里,用凉水冲过了。”
鹿桃右眼的白眼珠泛着血丝,已经痛到睁不开了,泪水失禁似的往下淌。老师问什么她答什么,嗓音软糯糯的,一脸乖觉,也不喊疼。
校医观察了一阵子,说:“这是发炎了,没什么大问题。记住以后不能用自来水冲眼睛,不干净。”
陈牧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脸色绷的很紧,或许紧张和担忧的情绪太明显,鹿桃注意到,仰头冲他傻呵呵地笑:“没事儿,你别紧张。”
陈牧也喉头滚动,闷闷地嗯了一声。
校医拿了生理盐水和纱布,让外面那群占着床无病呻.吟的学生都让开,冲鹿桃招手:“过来躺下,我给你清洗干净。”
鹿桃一起身,陈牧也赶紧跟上。
她劝:“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