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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高考结束多久,我怕他们认为我们早就暗渡陈仓了。”
陈牧也冷静下来想了想,她爸妈因为高中时候的流言蜚语特地让他们保持距离,心里肯定是有顾虑的,所以公开这件事要谨慎,万一得不到支持,以后见面也尴尬。
他淡声:“嗯。”
鹿桃弯起眼睛,甜甜地道:“你真好。”
“……”
陈牧也低头看见环在腰间细软的胳膊,她的十指相扣,用的劲儿很大,怕他跑了似的。
鹿桃的直白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或许她没有意识到,他们关系的转变让这三个字生出了更多缱绻的滋味。
陈牧也轻轻的在她手背拍了下,背脊上已经出了层薄汗。
他道:“鹿桃,你松开。”
“嗯?”
鹿桃脸颊红红的,也在不好意思,但她比他更要坦率,问:“男女朋友不该拥抱吗?”
她见学校里的情侣恨不得黏在彼此身上,陈牧也难道不是吗?
陈牧也没讲话,咬紧后槽牙,隐忍情绪。
夏季的衣料薄,此刻贴的太紧,他能明显的察觉到她的丰满。
这样不对。
他们才刚在一起,很多事情都要循序渐进的来,他必须要控制得住。
“鹿桃,我给你拿个东西。”
“……什么?”
陈牧也艰难地开口,转移话题,“我写了一幅书法作品,做成了长垫子,你可以铺在桌子上用。”
她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随之松开胳膊,笑吟吟地:“我看看。”
陈牧也前阵子就在弄这个,在网上找了家靠谱的店铺定做的,字是他写的,但收件之后,他思来想去觉得给女生送这个太没新意了,所以又跑去买了条项链,这桌垫就没打算给鹿桃。
刚才他也是脑袋一转,才想起还有这茬。
鹿桃催他:“快点快点。”
陈牧也伸长胳膊,从书架最上方拿出木筒,拆开塑封,把垫子铺开在桌上,垫子是棕色的,很有复古的感觉,内容是首诗。
鹿桃没有读过,问他,“什么意思?”
陈牧也把垫子卷起来,塞回木筒里,盖上盖子。慢条斯理地道:“情诗,作者写给自己妻子的。”
“……”
鹿桃愣住,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写给妻子的诗?
他送给她?
这……
不合适吧。
才刚在一起,他打算的未免也太长远了。
陈牧也看她懵懂的样子,轻笑,故意逗她:“我们不是约好的吗,长大了要嫁给小哥哥。”
不提还好,一提鹿桃就害羞,踮脚捂他的嘴:“不许说。”
陈牧也配合地弯腰接住她,一只胳膊顺势揽住她,尽管心里再叫嚣要克制,可娇软的触感骗不了人,他还是想继续这个拥抱。
他往里收了收怀抱,却也给她留了挣脱的机会。
在他靠过来的瞬间,鹿桃先是不自然地躲了下,紧接着便环住他的脖颈。
陈牧也抵着桌子,弯腰,两只胳膊都环在她身上,偏头埋进她的发间,嗅到一丝清甜。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当初在KTV那个打着“鼓励”勇气的青涩拥抱。
鹿桃窝在他怀里,听到同样剧烈的心跳声,抵在他衣领的手指微微蜷缩,触碰到他脖颈的皮肤,她没有挪动地方,贴着他后颈的突棘轻轻摩挲。
紧接着,陈牧也头埋得更深了些,贴着她的侧颈,呼吸灼热。
窗外蝉鸣喧嚣,屋内冷气开得很足。
陈牧也仿佛是她唯一的热源。
两人一时都没开口。
过了片刻,鹿桃抱他的胳膊都有些酸了,忍着羞涩轻道:“你这么抱着我,不累吗?”
“……还好。”他声音发闷。
“可是我有点儿累了。”
陈牧也一顿,忙放开她,红着耳朵让她坐会儿。然后停顿几秒,无措地揪了下衣摆,打了个磕巴:“我、我给你切西瓜。”
“……嗯。”
鹿桃余光瞥见他出了房间,门关上的瞬间,她羞赧地捂着脸——小时候又不是没抱过,怎么现在想起来不好意思了。
整一个上午,鹿桃都在陈牧也这儿。彼此家里都没人,没什么可顾忌的。中午简单吃过饭,鹿桃躺在沙发上吃西瓜看柯南,陈牧也坐在旁边整理家教要用到的笔记。
渐渐地,房间里只剩下窸窸窣窣翻页的声音。
柯南最新一集播放完毕,挑转回主页面。陈牧也没等到她的动作,转头一看,人睡得正香,抓着遥控器的那只手垂在地板上。
他回屋拿来毛毯盖在她身上。
俯身的刹那,陈牧也难以控制地低头,很克制的保留了一段距离观察她。
鹿桃呼吸平稳,皮肤白里透红的,好可爱,像只化形的桃子精。
陈牧也心脏都软了,他心里想:
怎么会对他这么没有防备呢?好歹他是她正儿八经的男朋友,也是个正常男人。她怎么一点儿戒备的意识都没有。
陈牧也缓缓地叹出口气,只是帮她掖好被角,准备抽身离开的时候,突然被她抓住手指。
他一僵,立刻意识到她没睡着。
鹿桃却也没有睁开眼,唇瓣微张,“陈牧也。”
“嗯,我在。”
他毫无顾忌的、近乎贪恋地看她,实际上,汹涌的爱意已经烫到鹿桃。
她并不是什么都感受不到的。
尽管闭着眼,也能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那道不容忽视的目光。
他们都喜欢彼此太久了,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克制不住。
喜欢怎么能克制得住。
克制不住的,才是喜欢。
鹿桃翻转腕子,和他十指相扣,紧闭的眼睛睫毛颤抖。
她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很久很久之前,”陈牧也毫无掩藏,“我是因为你,才知道什么叫喜欢,也是因为你,才有了想恋爱的念头。”
“……”
鹿桃浑身都在战栗,因为他的告白、他的坦诚,原来这真的不是她的独角戏,在她无数次用余光看陈牧也的时候,他也揣着满腔喜欢关注她。
他们之间是注定的双向奔赴。
陈牧也已经低下头来了,任由彼此呼吸纠缠,理智消退,爱意肆虐。
他丢弃了引以为傲的克制和冷静,如同小孩子那样,面上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问:“你呢?”
——你也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吗。
鹿桃缓缓地睁开眼睛,猝不及防的,撞入他盛着一汪池水的眼眸。
“当然,”她说,“你是我的初恋。”
初恋这两个字给了陈牧也一个暴击,他压在她一侧的手攥成拳,鼓足勇气,偏头快又轻的用唇压了下她的面颊,一触即离,甚至没有来得及感受到她面颊的柔软,但两个人心里皆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