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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别开脸, 却挡不住他意犹未尽地轻啄自己发烫的面颊,她小声推诿道:“还在外面呢,收敛点。”

他开荤之后真跟变了个人似的, 爱宣示主权就算了,在学校里竟然敢摁着她亲个没完。

鹿桃揪着他衣领处的小块布料,眼睛亮晶晶的, 含着羞怯,“求你了。”

陈牧也被她腻歪歪的嗓音挠了下心脏,眸光一沉, 咬牙, “成。”

不亲就不亲,反正他们来日方长。

陈牧也带着她从教学楼离开。

出了大门,鹿桃松开他的手,举着手机到处拍, 挺可惜地道:“这棵槐树三年没开过花, 老师们还说它已经死了,没想到我们一毕业, 它反倒开花了。”

陈牧也仰头看见在枝桠间休憩的小鸟, 深思熟虑之后说:“可能是想留住你。”

鹿桃疑惑:“嗯?”

“让你记住它美的样子, 以后常回来看一看。”陈牧也从前大概率会讲“自然规律而已,何必用人的情感解释它”,但他现在却愿意为了迎合鹿桃的浪漫情怀, 抛弃理性的思考方式。

鹿桃果然很受用, 感伤的情绪消减了一些, 恋恋不舍地道:“会回来的。”

学校里此刻静悄悄,偶尔有几个毕业生经过,手里拿着旧校服,正在挑选地方拍照留念。

两人一路晃悠到操场,鹿桃想起刚入学军训的时候,她眼睛意外受伤,他带她到医务室处理,担心的不得了,毫不避讳地站在出口的大树下等她放学,跟她同进同出。陈牧也对她,似乎一直是很明目张胆的偏爱。

鹿桃扭头看他,目光沉寂温柔。

陈牧也察觉,“怎么?”

她只是摇摇头。

往事历历在目,仿佛一切只发生在一转眼的功夫,他们现在已经离开校园,即将踏上新的人生征途。

时间过得真快,令人唏嘘。

鹿桃慢悠悠地绕着操场散步,仰头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喟叹:“光明正大谈恋爱的感觉真好,不怕被老师抓。”

陈牧也忍俊不禁,“怪不得你这么忌讳学校里的流言蜚语,原来是做贼心虚。”

鹿桃无语:“明明是你不喜欢被传八卦吧。”

陈牧也耸肩,“如果是跟你传,我还挺乐意的。”

鹿桃瘪嘴,开始翻旧账,“哦?我怎么记得,你初中那会儿为了解释清楚我们的绯闻,就差把腿跑断了。”

“没办法啊,”陈牧也挺无辜,“我以为你是因为同学们瞎起哄才疏远我。”

鹿桃噎住。

得,她反倒成那个敏感多疑,因为三言两语就不理他的坏人了。

陈牧也噙着笑,还带了点儿探究的意味,问:“难道你从那时候开始就对我有意思?”

鹿桃察觉到他靠的越来越近,陈牧也温热的胸膛里有她最喜欢的味道,只碰一下浑身都忍不住发软,她忙推搡道:“美的你!”

他从她的态度里得到答案,得意的眉眼弯弯,最终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

“陈牧也!”

鹿桃跺跺脚,说不清害羞多还是恼怒多,借口把他支开,“我想喝水,你去超市买。”

陈牧也回头瞧了眼,那扇门开着,应该还在营业。

他颔首:“行,你找个地方坐,我很快回来。”

烈日炎炎,鹿桃满头大汗,转身挑了处树下的阴凉地,用手做扇子不停地扇风。

领材料的毕业生陆陆续续从教学楼出来,她远远地看见路过这边往校门口走的薛蓓蕾。

鹿桃叫了她一声,薛蓓蕾回头,眯起近视眼瞅了半晌,依稀从轮廓中分辨出是鹿桃,于是兴冲冲地小跑过来。

高三那年学业紧张,她们其实有阵子没见面,又因为薛蓓蕾没有手机,毕业了也没联系。

现在突然再见,她变化太大,鹿桃还有点局促,问:“你准备走了?”

“嗯,约的车还有十分钟就到。”薛蓓蕾翻转手腕,扫了眼时间,笑说:“不着急,陪你聊会儿。”

毕竟毕业了之后,大家散在五湖四海,很难再见面。鹿桃失落地噢了声:“你考的哪儿?”

薛蓓蕾撩了下长发,“江宁市,报的法医学。”

鹿桃惊讶又倾佩地竖起大拇指。

“你呢?”她问。

“汉语言文学专业。”

“哪所学校?”

“春台师范大学。”

她点头:“在京华市。”

“……嗯。”

薛蓓蕾露出了然地笑:“果然,刚才看你们的缠绵劲儿就知道不可能异地恋。”

鹿桃不好意思地垂眸,“也不全是因为他吧,我挺喜欢这个专业的。”

“挺好的。”

薛蓓蕾仰头看天,破碎的光影洒在身上,白云缓缓飘过,耳边蝉鸣喧嚣。

鹿桃也学她的样子看天空,轻轻地出声:“你和邓辰渊,要异地恋了吗?”

薛蓓蕾面露诧异,很快镇定下来,没问她如何知道的,分外惆怅地叹:“早就分手啦。”

鹿桃不知所措,“抱歉,我不是故意……”

“没事,也不是什么不能提及的事情,”薛蓓蕾笑笑,“你跟陈牧也好好谈。”

她半真半假地道:“如果连你们都分手了,那我可真不敢再相信爱情了。”

鹿桃望着她的眼睛,里头盛满碎光,可她分明笑得很开朗,让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或许配合她将这出释然坚强的戏码演下去也是种体贴。鹿桃轻抿嘴角,故作轻松地道:“不会分的。”

薛蓓蕾恍惚了下,难掩羡慕地道:“是。你们五岁那年就认识了,你就是他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怎么可能会有人舍得割舍自己的生命。”

说话间,她的手机铃声响起,约的车已经到了校门口。

薛蓓蕾起身拍掉沾在衣服上的草屑,和她交换联系方式之后,挥手再见。

鹿桃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直到薛蓓蕾的背影消失在人海才收回视线。

她心里五味杂陈的,自己也待不下去,溜达着到小卖店找陈牧也。

没想刚过拐角,就见他在花坛边站着。

槐花树的香味熏的人头脑发懵,洁白的花瓣簌簌飘落,铺在地上软绵绵的一层。

太阳很识相的给他打了层光,陈牧也站在那儿就是一副青春电影截图,更遑论他的面前此刻还有个低着头,正在害羞倾诉的女生。

他没有露出不耐烦的样子,却也没认真听,余光时不时扫过腕表,在等对方讲完。

那女生并没有做过分的事情,只是因为在小卖店偶然碰见自己暗恋了三年的男生,想着毕业之后恐怕再也没机会见面了,这才大着胆子上前。

在陈牧也被她叫住的那刻,她心底其实还有点害怕,毕竟他的不近人情是众所周知的,当初张依然追求的太疯狂,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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