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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是不能说的太死,容易砸自己的脚。
他索性闭嘴了。
两人视频没打太久,鹿桃吃完饭就开始犯困,跟他说了句晚安便挂断电话。
陈牧也收起手机,正准备进屋,旁边卫生间的门徐徐打开。
室友俞森洋满脸惊恐,上下打量他一圈。刚才跟女朋友打电话腻腻歪歪像条黏人小狗似的人,和面前这个多看他一眼就仿佛会被揍的高冷男人,怎么都联系不到一起好吧?!俞森洋感觉自己世界观都崩塌了,有种重新认识他的错觉,然后立刻举起双手,表示:“放心,我什么都没听见。”
陈牧也淡然地收回视线,缓步进屋。
***
篮球赛在十月中旬举办,天气已经有了变冷的征兆,尤其在北方,过完假期就该穿毛衣了。出发那天恰逢小雨,寒风凛冽,鹿桃畏寒,里面穿着短裙,裹了件长大衣,手心里攥着暖宝宝。秦雪笑她,“你这也太夸张了。”
鹿桃摆摆手,“你不懂畏寒人的痛。”
秦雪用一次性纸杯给她兑了杯温水,说:“我没想到你真的交了报名表来参加拉拉队,你男朋友不介意吗?”
鹿桃抿了口,有一股暖流顺着喉咙逐渐在全身蔓延开,“他介意什么?”
秦雪挠挠头,猜测道:“吃醋?毕竟咱们这活动本质还是联谊嘛,比赛结束之后学生们还会自发聚餐,能产生很多对情侣的。”
鹿桃一顿,想起陈牧也那天在酒店里好像就是问完她参加拉拉队的事情,便开始拉着她没完没了的索取。所以...他是吃醋了?
她往自己身上代了下,如果陈牧也给别的女生们加油助威,她好像,也会嫉妒的要死。鹿桃愧疚地皱皱鼻子,把水一饮而尽,丢在过道的垃圾桶里,掏出手机给陈牧也发消息:出发了吗?
他很快回复:嗯,在路上了
鹿桃:我还有十五分钟就到,见一面?
陈牧也:时间太紧,我去了还要开场赛前会
鹿桃有点儿失落:好吧
陈牧也扯了扯嘴角,单手打字:
比赛结束去找你
公交车驶过颠簸的路面,鹿桃被晃得头晕,没回他的消息便关了手机闭目养神。
比赛场地就在公大附近,陈牧也上完专业课跟第二批学生一起去,到地方正巧看见理工大的人下车。俞森洋跟他讲:“这就是咱们今天的对手,瞧见最前面的傻大个没,打前锋的,可猛了,也是去年的MVP,没想到派来打我们这群新生,真残忍。”
陈牧也只是瞭了眼,没什么情绪地转过头,跟他们进入场馆。
赛前会只是走个过场,给大家加加油便解散了。选手们要么结伴去买吃的,要么在休息室休息,陈牧也换了球服,想到鹿桃没有回他的消息,烦躁地皱皱眉,问经过的俞森洋,“还有多久上场?”
“早呢,咱们和理工大压轴。”
陈牧也拿起手机推门离开,身后俞森洋喊:“去哪儿?”
他头也不回地道:“卫生间。”
楼上是各高校拉拉队女生的换衣间,他站在楼梯间的拐角处,能听见嬉笑打闹的声音。电话那头嘟了很久才接通,传来她甜甜的嗓音:“喂?”
陈牧也长话短说:“理工大压轴出场,来见一面?”
鹿桃瞅了眼时间,跟秦雪打个手势:去卫生间。
秦雪没有生疑,嘱咐她,“早点回来,待会儿还要彩排。”
鹿桃点点头,推门离开,被走廊里的寒风吹起浑身的鸡皮疙瘩,她打了个寒颤,问:“你在哪儿?”
“楼梯间。”
鹿桃刚经过安全通道,闻言又退回来,左右瞧了圈没人,于是拉开门进去。
陈牧也听到门吱呀响,便挂了电话,缓步拾级而上。
鹿桃一蹦一跳地迎下来,叫他,“陈牧也!”
他循声抬头望过去,目光微顿。
今天下雨很冷,鹿桃因为要演出,只穿了件连体的短裙,白蓝配色,扎了两个低马尾,编成麻花,发尾绑着夸张的蝴蝶结。随着她雀跃的小动作,蝴蝶结上下翻飞,仿佛有了生命。她还特地化了妆,娇嫩的像朵初生的花儿,唇色绯红,水润润的。漂亮极了。
陈牧也一时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盯着她来到自己面前。
鹿桃张开胳膊环住他的脖颈,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口是心非道:“不是说不见吗?哼。”
“你没回消息,我以为你生气了。”
陈牧也掌心搭在她背上,隔着单薄的衣料,能摸到背脊凹下去的沟壑。
“冷不冷?”他心疼的收紧怀抱。
鹿桃说:“屋里开着空调,很暖和的,而且我带外套和暖宝宝了,冻不着。”
男生的体温比较高,缩在他怀里莫名的舒心,鹿桃都不想走了,但她掐着时间,还得赶回去彩排。抱了会儿,手机铃声响起,应该是秦雪在叫她回去。
鹿桃拍拍他的肩膀,嗫嚅:“我要走了。”
“嗯,”陈牧也没有松手,“不再说点什么?”
鹿桃涂了唇釉,一时也顾不上,捧着他的脸,吧唧亲一口他的嘴巴,笑眼弯弯,“祝你赢比赛。”
陈牧也扬眉,“小叛徒?”
“没有啊,”鹿桃从善如流,“我一直是阿也最衷心的支持者。”
陈牧也被哄的心情颇佳,拍拍她的腰肢,“走吧。”
他意味深长,又有几分促狭地道:“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鹿桃蓦地松开他的脖颈,往上迈了两层台阶,确定与他保持安全距离才摆摆手说再见。
直到那扇门打开又再次关上,彻底瞧不见她的背影,陈牧也才转身离开。
休息室里挤的水泄不通,还混杂着一股食物的味道,有几个下了课就来比赛的学生一边道歉,一边捧着盒饭站在窗边狼吞虎咽。
陈牧也受不了这股怪味,拎起水杯到走廊透气。
俞森洋从另一头过来,兴冲冲地叫他,“看拉拉队彩排去。”
陈牧也摇头,表示不感兴趣。
俞森洋眼神突然一定,好奇地指着他嘴角,“哎,你这儿怎么红了?”
陈牧也莫名地蹭了下,瞧见手背上的那抹红,想起鹿桃水润的唇,恍然一笑:“吃糖来着。”
——什么劣质糖还掉色成这样?而且,他不是不爱吃甜吗。
俞森洋没细想,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外场走,嘴里念叨:“就当陪陪兄弟,这么多女生,我一个大男人杵在那儿害臊。”
陈牧也嗤笑:“你不去不就得了。”
俞森洋一本正经,“不去我更馋得慌,你不单身,不懂。”
陈牧也:“……”
篮球场的看台上只有零星几个人,各校的带队老师们正在指挥各自负责的学生们排队准备排练。设备还没调整好,拉拉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