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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选这门课纯粹是因为老师宽容,平时从不点名,期末一篇东拼西凑的论文便能通过,稍微认真点便能满绩点。
学院里要求前三年至少完成一门选修。明栀平日里忙着兼职赚钱,没有多余的精力浪费到选修上。便选择了这门课。
好巧不去,她唯一一次去上课,老师讲到了钻石的鉴赏,作为门外汉如何简单的看出来宝石价格高昂与否。
她竭尽全力回忆课上老师讲过的话,凭借最后那么一点记忆对着这根手链鉴赏了足足两分钟。
期间,宋冬雪凑过来,见她发呆,伸手在眼前挥了两下。
“这手链太好看了吧!什么时候买的?”宋冬雪由衷感叹,拿着外包装盒看一眼,是没看到过得牌子,“你手这么白,配这个粉色好看,有其他颜色吗?我也想买一个。”
明栀摇摇头。
她深呼一口气,点亮手机,在搜索栏里一个个输入包装盒上的牌子。
按下搜索键的时候她有些犹豫,食指在手机上方悬浮半晌,最终按下搜索键。
人这一辈子,居然还有会因为网页内容提心吊胆的一天。
等明栀投去视线,几个关键词映入她眼中:拍卖会,极其稀有的粉钻,国际设计师限量版作品。
……
她点进去一条。
拍卖成功时间是半个月前。
然后,她低头凑近手机,唇抿得愈发紧,数清那一段零后,她看着这条手链,不知该如何处理。
紧接着,在一串数字后面跟着的计量单位,欧元,让她把手链连着盒子猛地扔进书包。
这不是糖衣炮弹了。
这简直是糖衣原子弹。
这肯定是邵希臣送的。
明栀拍了照片发过去:【这是您的吗?】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收到回复。
她立刻拨了电话过去。
“老板,我要跟您见一面。”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有意逗她,“今天我很忙。”
明栀一听,有点着急:“十万火急的事情,您什么时候有空,可以来门口接我一下吗?或者派何助理来接我也行。”
她不给邵希臣回答的机会:“我不是因为不想出打车费,但是必须你派的人来接我,我才敢出门。”
带上这条手链出门。
她话里的恳切与急迫不是装出来的,但他现下确实要去拜访一位长辈。
“你能等多久?”邵希臣问。
寝室墙上钟表显示八点。
“越快越好,”明栀思忖着,“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您忙完联系我就行。”
“……”邵希臣压低声线,说不上恼怒,反而多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你耍我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点气音,通过电流直直落入耳中,磁性更甚,明栀从没有像现在觉得他声音会带起心底一阵痒。
“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耍自己老板。”她尴尬地干笑两声,“那就不打扰了,您忙完联系我。”
……
邵希臣面对着重新亮起主页面的手机屏幕,停顿几秒,才无奈地发出一声短叹。
下午五点半,邵希臣才从长辈家中出来。
这位长辈是他一位已故朋友的父亲,他们约好每年都会来这里聚上一聚。今天待得格外久些,他中途打电话给明栀,告诉她如果等不急,可以先来找他。
明栀果断拒绝。
张叔已在外等候多时,见邵希臣上车,问道:“邵总,会金水港吗?”
“等等。”
他拨了电话。
响了很久,对面才接起来。
“喂。”
明栀似是刚睡醒,听出来鼻子有点不透气,声音闷闷的,夹杂着被吵醒的不愉快。
“在哪见面?”
明栀到嘴边的话收回,才意识到来电人是邵希臣,清了清嗓子,她探头看一眼窗外,黄昏已至。
昨晚上等信息一夜没睡,差点睡过头。
“你刚睡醒?吃饭了吗?”邵希臣等不到回答,“我去你学校门口接你吧。”
明栀掀开被子,下床太急,最后一个阶梯踩空,痛的哎哟了声。
邵希臣几不可闻地皱眉,还未开口。
“十分钟,十分钟我就到!”
邵希臣胳膊肘顶着膝盖,无奈地揉着眉心,轻声对张叔说句去北城大学,又对着手机讲:“我大概三十分钟后到达,会提前给你发信息。”
-
三十分钟后,天色已漆黑,明栀收到邵希臣的信息。
【到了。】
【今天冷。】
他只发了言简意赅的两条信息,明栀出门前把大衣换成了羽绒服。小心地揣进怀里一宝贝,小跑着离开寝室。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明栀总觉得今天天色过于昏暗,周边人目光总有意无意地落到她身上;
于是,她更加抱紧双臂,加快脚下速度,直到视野里出现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她上下悬浮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邵希臣在车外几步站着,身形颀长,站姿挺拔。
明栀到他面前,弯着腰喘几口气,待气息平复后,从怀里掏出来手链盒,塞到他手上。
“老板,这个还给你。”她的眼神很是决绝,“我先走了。”
话刚落,她转身就要往回走。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邵希臣抓不到头脑,他几步迈开,攥住她因穿着厚羽绒服而显得臃肿的小臂,没好气地说:“你什么意思?”
明栀挣了挣,没挣脱,也没说话。
“不喜欢?”
她摇头。
“那就是单纯不想要。”
她保持沉默。
邵希臣无声地叹口气,平日里见惯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如今安静起来,有几分让他心烦意乱。
“不要就不要,你跑什么跑?”
明栀顿了顿,小声道:“废话啊,我不跑得快,万一我反悔了怎么办。”
意识到她的反悔指的是将手链归还。
“你还会反悔?”邵希臣打趣她。
他手下动作松动,明栀立刻挣开,揉了揉被他抓过的位置。
“当然了。你明知道我喜欢这个款式,还要拿来试探我送给我。”她语气里有哀怨,有惋惜,但是没有收到礼物的开心。
邵希臣皱眉,摸不清她的脑回路,将盒子重新塞到她怀里:“喜欢就收下,当作特等奖礼物或新年礼物都行。”
明栀跳开,像烫手山芋版仍她怀里。有过路人往这瞄两眼,她顾不得那么多,语气沉沉。
“收下,我怎么收下。您就不能送个便宜点的吗?但凡送个对您来说便宜点,对我来说贵一点的,我也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她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的指控没有丝毫道理,但仍是抱怨出来:“偏偏送个这么贵的……你让我怎么收。”
其实昨天晚上明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