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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茹旁边坐下，一副严刑逼供的模样，“你老实说，听到了多少，都听到了？”
叶茹茹乖巧地点点头，“都听到了。”
她随即露出无辜的眼神，摊了摊手，“我走过来那么大声音，还以为你们都听到了呢。”
何昭宇忍不住扶额，武向荣可能年纪大了，有点耳背，那他呢，为什么会没听见。
叶茹茹换上一副笑，朝自家教练眨了眨眼睛，“我会替你保密的，先恭喜你啦，升官发财请吃饭！”
“吃饭可以，但是你要保证不告诉别人。”何昭宇在她头上削了一下。
“没问题，但喻才知除外。”
“行吧。”何昭宇认命道，反正他的钱包注定要瘪。
当晚，叶茹茹把这件事跟喻才知讲后，喻才知思索片刻，道：“虽然他当主教练听上去是件好事，可也不见得真的好做。”
“嗯？”叶茹茹不太明白，忙问他为什么。
“你想，明年是什么比赛。”
听了喻才知的话，不消片刻，叶茹茹就逐渐睁大了眼睛。
是啊，明年可是奥运会，他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接任，不是临危受命是什么。
她顿时发现了之前完全没想到的端倪，武向荣明明早一年晚一年卸任也差不了多少，偏偏赶在这个时候，肯定是有什么问题！
“当然只是猜测，实际并不一定，说不定只是武向荣想早点退休，毕竟他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将近十年了。”喻才知不紧不慢地说。
已经很难得了，在先前，因为一些这样那样的原因，总教练这个位置总是频繁换人，几乎每一任都坐不了多久。
直到到了武向荣手里，才终于稳定下来，这也让不少人震惊过一段时间。
不是叶茹茹自恋，其实她能想得到原因，估计是他们这一届学生太好带了，一个个要成绩有成绩，要奖牌有奖牌，一时间项目百花齐放，如井喷式发展，这么多年一直蒸蒸日上。
而先前换人的原因也很简单，类比其他项目，例如足球，不就是比赛踢输了，主帅引咎辞职嘛。
虽然可能她一个人就造成了全项目百花齐放的错觉，但这都是细节，不要在意那么多。
反正总之，也让五香肉这个位置一直坐得很稳，直到现在到了退休年龄，才想着找人接任。
不过何昭宇这个年纪当上主教练的也并不多，他才不到40岁，虽然也快了，但光从相貌和身材保持上，他就和主教练这个名字伴随的气质不太符合。
想到主教练，大家这么多年脑海中都是秃顶和啤酒肚，突然来个还有腹肌的，大家怪不适应的。
“等一下，”叶茹茹突然拉了拉喻才知的衣角，小声道，“昭宇哥将来不会也秃顶吧？”
她突然开始替小林教练担忧了起来。
要不下次生日送礼，送他点生姜洗发水之类的吧。
此时此刻，何昭宇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学生还为自己担忧了一阵，他或许会感到很欣慰。
当然，这是在不知道他的学生猜测他未来也会秃顶加啤酒肚的前提下。
……
到了最后一个比赛日，世锦赛所有项目全部结束，奖牌榜定格在最后的数字。
有着跳水和花样游泳项目拿下的10枚金牌在先，种花游泳队又添上了11枚金牌，其中单项上，叶茹茹四枚，喻才知三枚，祁嘉芸一枚，黎永胜一枚，还有接力项目的两枚。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左子皓依旧没能拿到单项金牌，但是他竟然出人意料地击败了项目的一名老将，拿到了仅属于自己个人的一枚银牌。
商妍也在比赛中难得一次突破自我，200米自由泳刷新自己个人最好成绩接近半秒，挤进了当今的世界排名前五，拿下项目的铜牌。
惊喜一次次在这个赛场上演，除此之外还有很多……
收官之战，男女混合接力项目，种花队也再次拿下一枚金牌，成了项目的卫冕冠军。
虽然没有突破之前的记录，但是依然可喜可贺。
至此，第十八届国际泳联世界锦标赛正式落幕，种花队以21枚金牌稳居榜首，远超第二名米国队的13枚，直到最后也没让米国队赶上来哪怕一天。
叶茹茹也如愿以偿得到了一顿大餐。
韩国的许多西图澜娅餐厅有个习惯，菜单上会把菜品的配料全都标注出来，以便顾客选购，叶茹茹觉得这个习惯非常好。
在问清楚没有违禁风险的食材后，叶茹茹大手一挥，放心大胆地点了一桌，看得旁边何昭宇眼皮直跳，忍不住到下方摸摸自己装钱包的口袋。
整个桌上估计第二高兴的就是喻才知，虽然他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但叶茹茹猜想，他肯定在暗中窃喜，自己这顿饭不知何时转移到了何昭宇身上。
饭后何昭宇数着钱包里剩下的数字，忍不住感叹真是师门不幸。
为什么自己这堆学生都一个顶三个，个个都这么能吃？！
队里食堂的大厨们能养活他们这群人，还把他们个个养得又高又壮，真是太辛苦了。
回到Z市之后，叶茹茹终于有了空闲整理自己之前拍的视频。
其实她坐在观众台上听何昭宇叨叨的时候也没闲着，看到觉得有意义的比赛，也会用喻才知的相机拍下来，留着之后再翻看。
她全部筛选了一遍，把有意义比赛片段剪裁了一遍，又去掉何昭宇唠唠叨叨的背景音，打算接下来的日子逐一发出去。
这些素材也够她发上一段时间了，这样粉丝们也不会再整天嚎着她放鸽子，隔三差五就失踪了。
然而她刚登上网站，就收到了来自游侠哥的消息轰炸。
之前她并没有仔细看对方发来的约战帖，因此不知道，对方上面约定的时间正是今天。
马上就要到了约定的下午两点，游侠哥从一点钟开始，每隔五分钟就给她发一条消息，大概是见她一直没回复，还以为她根本不在线。
“哎，时间都快到了，怎么现在都不敢回我啊，是不敢来？”
“你就算不来现场，你发个自己游泳的视频也行啊，咱们网上比也行，别这么怂行不？”
叶茹茹一翻自己之前发的视频，下方也有他的评论留言：“怎么，敢评价世界排名第一的运动员游得不行，不敢回应我小小的约战？”
叶茹茹：“……”
她一时有点无语，看着这么多条消息，第一次被一个人搞得不知道该回什么。
回什么，不想跟你约，因为你还没我初中时游得快？
不行，她要真这么发，还不把人当场气死？
她想了想，最后经过深思熟虑，打算发个模棱两可的回复：“我这不是已经来了吗。”
网络那头。
游侠哥第一眼看到这条回复，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