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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怎么样,自己教练当总教头的感觉好吧?”
“那当然啦。”叶茹茹朝她吐舌,眼角弯弯的,“羡慕吧。”
“是啊……”商妍长舒一口气,喃喃道,“其实有时候还真是羡慕你。”
就在这时,叶茹茹忽然发现了端倪,眼睛瞪大了:“咦?我怎么记得这事还没公布呢,你从哪听说的何昭宇要当总教练。”
她可是还向何昭宇承诺过要保密的呢,天地可鉴,这可不是她泄密的啊!
“这还用想?”商妍终于松开她的脸颊,“武向荣到了退休年龄,现在全国上下哪个教练有何昭宇那么风光,除了他继任还能有谁?”
“哦……”叶茹茹低头应声道。
她刚好没看见,商妍此时正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她。
也许她正是羡慕对方能有这么顺利的仕途,羡慕她不光自己耀眼,还能连带着周围的人也都蒸蒸日上,她羡慕她的能力……羡慕她所有的一切。
这就是强大吗,引得所有人都为之感叹的东西。
全国联队在这场比赛另外两个队员也是老熟人,上届里约奥运作为主力替补,因为在预赛上场,她们也都有着奥运冠军的头衔。
这样临时组成的四人队伍,配合着叶茹茹,完完全全模拟了奥运赛场真实的接力。
结果一不小心还把赛会纪录破了。
本场比赛的副裁判一脸懵,着急忙慌地拿起对讲机,后方一整个裁判组此时都在争分夺秒地商量着这个记录是否要算数。
他们每个人的语速都快而急促,看起来一直无法最终商榷。
直到主裁判一锤定音。
“算啊,为什么不算?又没任何犯规,这都是运动员真实游出来的。”难道因为全国联队不算标准队伍就否认这个高水平的成绩吗。
道理是这个理,然而当在场所有人事后反应过来时,脸色俱是一变——
完了呀,这个全国联队领头的人是谁?
是叶茹茹啊。
“……”那岂不是几乎所有接力记录都要给这个全国联队刷一遍了?
原先保持着赛会记录的几支队伍都心如死灰。
可恨,太可恨了!他们还都没有忘记曾经各大青年记录都由叶茹茹支配的恐惧。
但是现在连全锦赛的记录都不放过了吗!
这些当然都不在当事人叶茹茹的关心范围内,她实际的目的只是模拟自己的所有比赛,至于破不破赛会纪录,那都是附带的。
毕竟她身上记录已经太多了,连她自己都记得不是很清楚。
……
比到倒数第二个比赛日,叶茹茹数了数自己的奖牌数,发现竟比之前预想中的多一枚。
怎么会多一枚呢。
那是……男女混接的奖牌?
对啊,上一届奥运举办的时候,还没有男女混合接力这个项目呢。
一时间叶茹茹的情绪不知是惊喜还是复杂。
复杂是因为她本已经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临场却发现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一切都比她想象中要简单。
那她前两天还跟何昭宇争论400混这个项目干嘛呢?
叶茹茹心中挂着两根面条泪,决定这就去哄哄自家教练。
别问,问就是后悔。
比赛进行到后程,叶茹茹也迎来了最繁忙的一段赛程,她现在每场都至少有两项比赛。
也就是说,她一天至少要比四项。
一整天比下来,叶茹茹明显感觉到没有当年十几岁时那么精力充沛,如果说当年虽然耗尽了全身力气,但她的精神仍是兴奋的,那她现在就只想一个人躺着。
肩背稍有点酸,她一边拿着装糖水的水瓶补充能量,一边感受着王队医富有力道的推按手法。
见叶茹茹半天没说一句话,王队医觉得气氛怪沉闷的,于是找话题跟她聊,“累了?今天怎么都没听你叭叭,平常你这一张小嘴不是挺能说的?”
叶茹茹叹了一口气,放下水杯,“太无聊了,整个队就我一个人。”
冯承杰只有那几个项目,所以不是每天都来赛场,Z省这边刚好是场地的角落,平时也没什么人经过,显得冷冷清清的。
叶茹茹配合着王队医的动作在垫子上躺下来,忍不住叹了口气,看上去有些惆怅:“还是有队友好。”
“没想到你还是个怕寂寞的人。”王队医调侃着。
不过他收起笑,有些严肃认真地说:“你这肌肉劳损问题不小,我还是建议你认真养一养,虽然短时间不会造成什么大问题,但等出了事你就该后悔了。”
“明年就奥运会了。”叶茹茹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把头埋在双臂中,声音闷闷的,“你也知道……”
“啧。”王队医竖起眉,像是最不愿意听到这句话,“你们怎么一个个全是这理由?”
组里总共也就那么几人,叶茹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指的其他人是谁,肯定有喻才知一个没跑。
长期下来的运动损伤能有什么好办法?除非不练了。
但是想想也不可能,身为运动员,不就是每天训练比赛吗?
特别是像她这样的训练量,没有劳损才不正常,她相信王队医也很明白这个道理,她的成绩不可能是平白得来的。
她现在已经很克制了,以往稍微有点新思路就忍不住往训练馆跑,三天两头加练一次也是家常便饭,如今她已经固定了训练时间,严格遵守王队医的要求。
不知怎么的,她恍然间回想起自己当年仗着体型瘦,悄悄从挂着锁但没关严的门缝钻进游泳馆,却看到喻才知正在水里偷偷练习,原来他也是从窗口翻进来的。
那时候他们还明里暗里比较着谁练得多。
现在却一个缺席比赛,一个被限制训练时长。
“回去再说吧……”叶茹茹的声音变得很轻,半天才回了这一句。
王队医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手下人的呼吸已经趋于平稳,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也就停下手上的动作,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是的,我按得有这么轻吗?”
他可是能按哭小朋友的人,以他的手法和力道,都把人按睡着了,这不是对他的侮辱吗!
全锦赛原本是全国几个赛事中较大的比赛,但自从改成一年办好几次之后,受到的关注相对小了许多。
再加上人员总是不齐,比如同这次一样,出现多数顶尖选手都没有参加的情况,于是电视台便将直播做了调整,改成部分播放以提高收视率,穿插在各类其他赛事之间。
眼下刚刚好播放的是叶茹茹的场次,张思泽肩挂着毛巾走过来,瞟了眼喻才知的屏幕,“哟呵”了一声。
他把水瓶递给喻才知,对方头也没抬接了过去,他就站在旁边擦着汗,调侃道,“还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