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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来了月经,不方便做什么。其实他只是想接吻。但接吻这件事在两个人之间好像从来都是跟某些事绑定的。
单纯的吻么,又过了她小心翼翼划下的界。
陆敏拧着脑袋瞧他,只觉得他黝深的眼睛里多了点什么,抿了下唇,手指蜷缩,只对视不到两秒,她挪开视线。
厨房关了火,静得只剩起伏的呼吸声。
她听见他在她头顶轻笑着叹了一声,“吃饭吧,饿了。”
陆敏松了口气。
却觉察心底隐隐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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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这天,陆敏只有两节课,给两个班讲了最后两课,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她在一个班看见几个偷偷吃香蕉的,没狠下心抓,倒是在另一个班碰见两个把纸条飞到年级主任脑门上的倒霉孩子,不得不警告一下。
下午,陆敏没有课,回到办公楼,在进电梯前停下脚步。
年级主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灯光映出来。
她怀里抱着书,抿紧嘴巴,眼睛里倒映着星星点点的灯光。
胡菲菲一进门就看见陆敏,“陆老师!”
“昨天事太多了我都没时间回办公室,你还好吧?”
“嗯。”陆敏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按下电梯上行键,“我没事,谢谢你。”
胡菲菲笑说:“跟我这么客气干嘛。”
“反正那件事一看就很假,莫名其妙发出来,一看就是有预谋的,啧,指不定是谁看不顺眼想害你呢,你可不能顺了他们的意。”
胡菲菲活得简单,什么都写在脸上,说起这个满是义愤填膺。陆敏心下有些感动。
“哎,你听说了吗。罗老师这两天没来是去抓奸了,校领导可上火了。”胡菲菲小声凑到她耳边。
“她没来学校吗?”陆敏微讶。
昨天一整天心不在焉,压根没注意罗茜这号人物的动向。
“你不知道吗?她昨天就没来,也没事先通知,这可是教学事故,搞不好要开除的。”胡菲菲嗤之以鼻,“她早就该被整顿整顿了,以前仗着身后有主任到处为非作歹,就是可怜那群孩子了。”
陆敏抿唇,视线落到自己脚下,长睫遮住眼中情绪,“嗯,临近考试,老师总不能直接不教了吧。”
“就是啊。”胡菲菲说。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陆敏回头看了眼主任办公室,还是踏入电梯。
因为是周五,放学后陆敏没有等公交车,两手抄着外套兜,沿着街道,慢慢朝着小区的方向走。
马上进入六月,春季偏冷的青城气温慢慢升上来,枝头桃花开了又败,葱郁绿叶冒出来,随风轻摆。
学校门前是条美食街,这个点刚刚开始热闹,窄窄的街道车流如织,蓝白色校服身影浮动其间。
卖糖葫芦的推着车,水果摊子循环播放价格,手里牵着一大把气球的老爷爷蹲下.身逗小狗,身后跟着几个眼巴巴的孩子。
陆敏不得不承认,不管生活如何糟糕,烟火气总是可以治愈人心。
“陆敏?”
路边窜出个高大清瘦的身影,吓得陆敏紧急刹车停下脚步。
年轻男人白T牛仔裤,腕上戴了块酷黑运动手表,穿着干净清爽,眉眼清隽,眼睛明亮,一见她就笑了,唇红齿白,“你怎么在这儿?”
陆敏说:“我路过。”
丛致远上下打量她,“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啊。”
陆敏身穿咖色内搭,米色廓形休闲西装外套,黑色直筒牛仔裤,踩了双平底单鞋,这一身清淡温柔。
“你来玩吗。”陆敏问,却没给他回答的空隙,“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致远,不走吗?”同伴叫从致远。
“就来。”从致远应着,朝陆敏的背影喊:“我这几天都在这,有空请你吃饭——”
陆敏只当没听见,加快了脚步。
到了路口,接头人来人往,陆敏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看不清刚才停留的地方了。
回到家里,陆敏将二九放出来,将火龙果切出来喂了它几块,中途想到该换洗床单被罩了,她带二九回到卧室,又怕它到处排泄,找出个没来得及丢的快递盒子。
门口有动静,杭敬承推门进来,陆敏抱着盒子,盒子里站着二九,一人一鸟四只眼睛傻乎乎看着他。
这场面莫名好笑,杭敬承乐了,坐到换鞋凳上换拖鞋。
“迎宾呢。”
陆敏窘得脸发烫,二九倒是大方:“欢迎光临!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杭敬承拎着外套,过来摸了摸小东西的脑袋,语气慈和,“这么大了,确实该自己挣伙食费了。”
二九以为在夸自己,蹭蹭他的手指,叫得很神气。
“忙什么呢?”杭敬承问。
“换套床单被罩。怕它到处乱跑,拿纸盒装一下。你今天下班这么早吗?”
“嗯,在公司也是大眼瞪小眼,不如回家。”杭敬承伸了个懒腰。
他这几天烦心事不少,能休息休息也是好的。
陆敏想着,抱二九进卧室,杭敬承也跟过来,在她扯被罩时自然地拽住一个角。
陆敏的脑袋从被子后面探出来,“嗳?我一个人就好了。”
“二九好歹会迎宾呢。”杭敬承随意拖着尾音。
灰衬衫西装裤,挺拔高挑的清隽精英模样,在外面独当一面,在家里总有些无赖。
好吧。
陆敏无奈,轻轻勾唇。
“今天工作顺利吗?”她弯腰钻进被罩,将对面两只角抽出来。
杭敬承只垂眸,瞧着她弯腰时内搭里露出半截白皙腰线,跟滚圆饱满的臀比起来显得只有一掌宽。
喉咙微痒。
半天没听见他吱声,陆敏扯着被子钻出来,“怎么了?”
杭敬承回神,“你说什么?”
陆敏只当他没听清,又重复一遍。
“老样子。出事儿那位多半没人保了,只能降低影响。选角还在联系,估计没十天八天定不下来。宣传曲重新找人。”杭敬承扯着被罩另一角,抖落几下方便她拽被子,“你呢,考虑好了么,下周去不去?”
“去吧。”陆敏将被子放到杭敬承怀里,俯身扯床单,“教师这职业来去不自由,这么多学生,马上就要期末考试,总能不管。”
笑着骂着痛苦着,成年人肩上总有许多责任。
至于难处,伤口,半夜里一个人消化消化得了。
崩溃的时候总说要放弃,抹掉眼泪,缓和缓和,又会告诉自己算了,再坚持坚持。陆敏从小是这么过来的。
往上爬没胆识,往下坠又不甘心。至少活得安稳,她安慰自己。
“行。”杭敬承点头,似乎早预料到她会是这个决定。
陆敏跪坐到床上,弯腰铺平新床单,“要是真辞职的话,可能会涉及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