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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拉倒吧, 要是莫里亚蒂再晚来一点, 我们三都要下沼泽了,你还关心邪/教徒的死活呢!”杨大力撇了撇嘴,十足的幸灾乐祸以及巴不得看见李成华真被陈乙扔进去当祭品。
林纾花没有管杨大力,努力的劝着陈乙:“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觉得你不是一个坏人。”
“我是警察,请相信我, 我会和我的同伴一起将这些邪/教徒送进监狱的!”
李成华连忙附和:“对,对!我——我已经知道错了——我愿意认罪!我愿意自首!”
陈乙将压在李成华脖子上的匕首挪远了一点。
当然, 这并不是因为陈乙被感化了。他原本就不想杀李成华,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问李成华, 所以就算需要祭品,陈乙也不会先把有价值的人推出去。
“只是普通的放血进沼泽地就可以了?”陈乙看了眼还站在沼泽地中心, 维持着手举铜铃姿势的皮卡丘头套, 问道:“如果一直没有祭品去放血的话, 沼泽地里的人会怎么样?”
李成华咽了咽口水, 低声:“如果在天亮之前都等不到祭品的话, 沼泽就会吞噬铜铃。”
陈乙:“杨桃是被你们绑架的吗?”
李成华神色诚恳:“当然不是!我们绑架那个大小姐干什么?杨氏集团名声那么响亮,我们如果绑架了她, 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少撒谎!”林纾花冲过来踹了李成华一脚, 柳眉倒竖神态严厉,“我在旧宿舍亲口听见你们说杨大小姐跑进了神庙,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把杨大小姐藏哪里去了?”
李成华被她那一脚踹得龇牙咧嘴, 压着李成华的陈乙沉默片刻, 抬眼看向林纾花。
杨大力:“啧啧啧,人民警察,殴打市民。”
陈乙很想接上几句俏皮话来活跃气氛——这是李棠稚和章林江教他的,在群体活动中适当的添加几句俏皮话,可以让大家更亲近自己。
但眼下并不是交朋友的场所。他还记得自己是要扮演一个神秘的邪/教徒,如果开口接茬则显得自己很没有逼格。
脑袋上这个喷火龙头套已经很搞笑了,陈乙有意克制自己不要说出比这个头套更搞笑的话来拉低印象分。
林纾花瞪了杨大力一眼:“非法传播机密信息,等回去了你也别想逃!”
杨大力:“……”
陈乙无视二人,匕首毫无缓冲再度扎进李成华另外一边肩膀:“下次扎的就是脑袋了。”
李成华不禁发出惨叫,整个人抽搐了几下,气喘吁吁,虚汗打湿衣裳。陈乙把匕首从他肩膀上抽出来,用刀把轻轻一敲李成华后脑勺:“回答。”
“我……我说……”李成华声音虚弱,道:“杨……杨桃,是我们上一次祭祀准备的备用祭品。”
“但是在祭祀的途中出了点岔子,让她跑进了神庙里……我说的都是真的!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不过,不过,既然是跑进了神庙,那十有八九肯定是死了。”
“死了?!”杨大力失声喊了出来,表情错愕又难看。
但李成华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肩膀上的两处伤口都在不断折磨着他,他的脸扭曲并且布满了冷汗。
林纾花皱眉:“什么神庙?我们来之前调查过林下县的几座当地信仰神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李成华抬起苍白的脸望着林纾花,林纾花也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
他脸部肌肉抽搐着,挤出一个古怪的笑脸:“嘿——嘿嘿。”
“那不是普通人类可以进入的神庙……那是沼泽地的最深处……人类不能踏足的地方……是那些怪物的巢穴……”
他脸上的表情从痛苦扭曲逐渐变成一种狂热的兴奋,嘴巴里说的话语速越来越快,变成了絮絮喃语。
负责压制李成华的陈乙最先察觉到他的变化,李成华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大,哪怕肩膀上的伤口因为他的过度用力而二次撕裂,李成华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继续用力挣扎着。
细雨将二人身上都笼上一层湿意,陈乙好几次都险些没能压住李成华。
虽然不知道李成华现在是什么情况,但陈乙没有丝毫犹豫,用刀把狠狠敲到李成华后脑勺上。
沉重闷响过去,李成华挣扎的力度丝毫不减,陈乙拧眉,倒转匕首将刀身狠狠刺入李成华后脖颈!
李成华顿时挣扎得更加用力,而与之相对的则是陈乙也加大了自己死死摁着李成华的力气,并抽出匕首再次从李成华后脖颈处向上斜插进去,捣损了部分神经。
他的动作极快,另外三人根本来不及说话。杨大力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林纾花与寸头男却皱起了眉。
与此同时,另外四个被绑住手脚的黑袍人忽然睁开眼睛。
他们戴着面具,表情无从判断,但睁开的四双眼睛却无一例外都带着不正常的狂热兴奋。
林纾花环顾四周察觉不对,连忙对寸头男和杨大力道:“快把这些邪/教徒打晕!他们状态不对劲!”
另外二人也知道眼下不是吵架的时候,立刻在身边寻找合适的武器想再度将黑袍人打晕。
陈乙并没有过度关注他们,他只注意着被自己摁住的李成华——李成华的挣扎已经弱了下去,脖颈处被贯穿的洞口正不断向外流出血液。
但就算伤成这样,李成华居然也没有立刻死掉。
他脖子上的伤口,就在陈乙眼前,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缓慢愈合。愈合过程并不好看,那些违背正常生长速度的皮肉宛如活物一般蠕动生长,看起来甚至还有些恶心。
陈乙托着李成华到沼泽边,蹲下身将李成华刚刚愈合了一小半的伤口再度捅开。
李成华现在已经没有力气惨叫了,只有身体随着本能抽搐了两下。从他脖颈处流下的鲜血淌进了沼泽地的泥土里,那些湿润的黑色烂泥像黏糊糊的虫子一样翻滚,吞咽着李成华的血。
血液的快速流失令李成华的脸色变得格外苍白,就连呼吸都十分单薄,反抗的力气自不消说,已经小得不能更小。
但他还没死。
他的伤口皮肉咕叽咕叽蠕动生长,一副要重新组织起这具身体的模样。
陈乙俯身,声音极低:“你们当初也是这样,分尸了李棠稚吗?”
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李成华,在听见陈乙这句话的瞬间,眼睛骤然睁大,瞳孔急剧收缩,呼吸急促,额头和脖颈上青筋暴起;从他脖颈伤口处流出来的血量骤然暴增,李成华张着嘴,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嗬嗬’声。
但陈乙始终稳稳的,牢固的的摁着他。
面朝下的姿势让李成华不论如何挣扎都无法看见陈乙的脸,呼吸间都是烂泥腐臭的味道。
他的嘴巴一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