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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一次交道,仪表堂堂帅气逼人,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惯来喜欢把玩些古董物件。
低眸寡言,最是冷清疏离,是比了呈言还多了几分飘然向上,超脱俗世的味道。
听说徐家十年前收养过一个小女孩,想来就是徐荼。
可孙一冉并没有多说,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顺着Joy的话继续闲聊着。
“好,那以后你去了北青,我们也可以约。”
Joy话多,笑起来眉眼好看,托着腮看着孙一冉,眼眸微醺的问道:“冉姐,你呐,有男朋友或者前男友吗?白月光也算。”
许是喝的有些多了,人就微醺的想要说些什么,又或许把徐荼当成是小妹妹,无所谓的说道说道。
孙一冉第一次对季声凝她们以外的人聊这段感情。
却也只是挑拣了重点,最后凝练成了两句话而已。
“我啊,二十岁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很厉害的人,在他身边工作了五年,后来他订婚了,我就辞职出来读书了。”
Joy听的一双眼睛睁得颇大,本就是好看的圆杏眼,越发的圆。
“他是傻子吗?!不对,他是瞎子吗?!冉姐你又美又飒,他一定后悔死,他后来回来找过你吗?”
孙一冉想起来出国前那些密密麻麻的电话。
她逃出来,很大一定程度上,跟秦征有关,跟龚卓也有关系。
秦征一喝酒就给她打电话的毛病,持续了大半年,后来孙一冉把他彻底拉黑才作罢。
只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见过两次,回回一脸深情,满目凝重的样子,看的孙一冉对他一度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饶是秦征说的再多,做的再多,恨不能把整个途创集团都端到她的面前以示深情,可有什么用?
错过的就是错过的,那些她一个人哭到恨不能见不到第二天阳光的日日夜夜里,那些她把一颗真心捧着,只差端到他面前让他看的清楚的日夜,是永远不可能磨灭的伤痛。
她对龚卓的感情则还要复杂一些,他们两个之间为数不多的交集大多存在于安清茶庄期间。
算下来,也算是有过生死之交的。
那一晚,如论如何都算孙一冉一生中难忘的时刻。
虽然确信绑匪不会对她如何,更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但到底是女孩子,跟一群陌生男性同住一室,更何况对方带着刀和恨意,总也惴惴不安。
她窝在角落里,怀抱着自己,思考着要多久才会有人来救她。
就看到龚卓一脚踹进来时,像是带了光换的偶像剧主角,莫名的让她安了心。
龚卓太稳,不言不语,只进来把她抱走,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去处理。
孙一冉在他的怀里,晃晃悠悠的,有那么一瞬间,当真觉得自己是被骑士保护的公主。
但她觉得,龚卓对她的喜欢里面掺杂了太多太多的愧疚。
他总是认为自己那晚被绑架,全都是因为他拒绝了自己的邀约。
带了愧疚的爱和迟来深情在她眼中,相差无二。
更何况,龚卓的性格太过沉闷,她经历过秦征的独断冷漠,就不想再与这样沉闷无趣的人接触。
是以后来当龚卓若有似无得试图介入她的生活的时候,她彻底想要逃离这被两个男人搅乱的生活。
只不过所有的这些,孙一冉都没有必要跟Joy说,年纪轻的女孩子,总是容易脑补出一番深情。
“没有,他应该有了新的女朋友了吧。”
“?他没有跟之前的女生结婚吗?”徐荼气得握了手,“这是什么绝世大渣男!还好冉姐你跑得快,这种男人咱们不要也罢。”
而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拍手,“法学院新来了一个中国籍的研究生你认识吗?巨帅,真的超级无敌帅,我那天去看了眼,是那种高冷男神级别的,认识一下吧冉姐。”
孙一冉被她这跳跃的脑回路彻底逗笑,喝了最后一口酒,爽朗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边向楼上走去一边说道:“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中国。”
“睡了,晚安。”
孙一冉晚上当真做了个梦。
许是跟徐荼聊到了秦征,又想到了龚卓,因而这梦里各种人掺杂在一起,像是一场大戏。
最初是梦到秦征绑架了自己,让她交出途创集团的所有秘密。然后威胁她,让她做自己的幕后情/人。
孙一冉咬着牙的不同意,抗争中,就看到龚卓一脚踹了进来,就像之前在宴县时一样,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换面一转,就是赫尔辛基大学的画面,徐荼拉着她,指着法学院的男神说,“冉姐快看,多帅!”
孙一冉抬眸一眼,眼看着就要看到人脸,就猛地被手机的电话声惊醒。
迷迷糊糊中还颇有几分遗憾,因为身型是她最喜欢的高瘦硬挺的模样。
电话是校友会的刘金峰打来的。
“冉姐,你不会还没起吧,十点了,你今天没课吗?”
被打断了梦香的孙一冉烦得很,皱着眉头闭着眼的应付着他,“有事说事。”
“今晚,校礼堂,同学会,来玩吧,之前你都没怎么参加过,好多中国同学都想见见你,这次还加了法学院的帅哥,来吧来吧。”
孙一冉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不去。”
“冉姐,给个面子,来嘛,如果觉得无聊再走也行,同学会你一次都没有参加过,不合适。”
刘金峰这个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啰嗦,如果不答应他的需求,他甚至可以一直啰嗦上至少半个小时,只为了劝说你。
孙一冉耐心眼看着告尽,敷衍着应了句,“好,去。”
“得嘞,我今晚亲自去公寓楼下接你,六点不见不散。”说罢,生怕孙一冉反悔似得,瞬时挂断了电话。
留下孙一冉听着“嘟嘟嘟”的电话声,愣了半响才缓过神来,自己被设套了!
她原本只是想暂时敷衍一下刘金峰的,却没想到被他摆了一道,退无可退了。
想着,倒也觉得去了也无妨。
她出来这大半年,的确连一场同学会都没有参加过。
自从从秦征那里辞职,她就对任何无效社交产生了排斥反应,特别是一群人在一起,总有几个会把气氛带成传统的中式聚会。
又是喝酒又是举杯,着实让人不舒服。
当下去衣橱里看了看,还真有几身刚来时去店里买的礼服。
那时候只是觉得同品牌的国内没有,现在反而发挥了作用。
孙一冉出国之前,把一头长及腰间的长发剪成了及肩的短发。
泡图书馆的时候,最常用的发型便是扎成一个短马尾,穿着卫衣牛仔裤,背着松垮的大书包,偶尔有校园活动或者辩论赛,则会穿着干净利落的西装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