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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心地给她按捏着肩。

听见门响。

兰芙蕖侧首望来。

果不其然。

她唇角扬起一抹笑,甜甜喊了声:“蹊哥哥!”

终于等到他找来了。

她吐了吐樱桃核儿,命身后女使下去。

一张脸笑靥如花,望向立在房门侧,正发着怔的男人。

他眉头微锁。

“快来吃这个,可甜了,比安翎姐姐府里的樱桃甜。还有这个……”

对方捉住她的手。

沈蹊仍有些不放心,将她上下打量了番,不解问道:

“老鸨将你迷.晕,带到这里之后,可有为难你?”为何会是这样一番光景?

不但没有为难她、欺负她,反而还将她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将才走进来时,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闻言,少女嘻嘻一笑,眨了眨眼睛。

“我说,我是安翎郡主的远房表妹。她们畏惧城主与郡主姐姐,自然不敢来动我。”

老鸨一时不敢动她。

至于其他的,就看沈蹊什么时候找过来了。

兰芙蕖未想到他找得这么快。

还以为自己要在此处过夜呢。

对方眸光软了软,轻轻垂下,又伸手将她鬓边一缕发别至耳后。他的声音轻缓,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指慢慢捏住,压低声道:

“刚刚真的吓死我了。”

将才一路赶来。

他急得快要疯掉!!

幸好。

失而复得的欣喜感令沈蹊一时哭笑不得。

她乖乖地站在那里,任由对方抱着,屋内燃着熏香,暖意融融的。隔着衣裳,兰芙蕖能听见对方怦怦的心跳声,跟着他的呼吸一同落下,落在少女纤细的颈项间。

挠动得她脖颈发痒。

半晌,兰芙蕖柔柔道:“沈蹊,你太紧了,抱得我胳膊麻了。”

对方这才撒手。

窗外月色乌蒙,屋内灯光亦是恍惚。昏暗的月色与灯火交织着,笼在少女温软的眉眼处。她抿了抿唇,瞧着面前一脸关怀的男人,乖巧道:

“不过经过这一次,我也知晓,虽然我如今有了蹊哥哥,但你也不是万事都在我身边。我也要学会一门本领,来保护自己。”

她扯了扯男人的氅衣,仰面。

“蹊哥哥,我想学弓.弩。”

这一回,是真心实意地想学。

沈蹊点头,道:“好。”

“我还想学剑、学鞭、学——”

沈蹊止住她,“先学一项,不能急功近利。”

兰芙蕖笑了声,将脸埋入他怀中。

“蹊哥哥,我说着玩儿呢。”

她叫蹊哥哥时,声音又轻又软,听得沈蹊一颗心直直融化了半边儿。

他将脸低下,嗅了嗅小姑娘发上的清香,温和道:“那我带你先离开这里,回叶府,好不好?”

“好。”

她点点头。

先前在屋里坐着,兰芙蕖身上有些发热,便解了件袄。她转过身,乌发亦是迤逦了一背,沈蹊瞧着,呼吸微滞。

正如那妈妈所说。

她的身段,着实勾人。

该纤瘦的地方纤瘦,该丰腴的地方丰腴。

忽然,楼道处传来喧闹之声,紧接着便是姑娘奉承的笑,迎着一名喝醉了的贵客步入雅间。

“爷,您慢些,小心台阶……哎呀,当心脚下——”

姑娘扶着恩客入房,这在香云阁,本是件最正常不过的事。

男欢女爱,鱼水之欢。

恩客与姑娘各取所需,一批走了,又换着下一批。

兰芙蕖刚披上衣裳。

忽然有女使端着饭菜走进来。

老鸨亦是跟进房,前来赔礼道歉。没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饭菜,青.楼里的饭菜,讲究的是一个精致。果不其然,兰芙蕖的目光被碟子里的东西吸引住,她理了理衣摆,手指被人捉住。

沈蹊道:“坐下来尝尝。”

老鸨胆战心惊地上了酒。

继而,一群人退散了出去。

桌子上的饭菜着实诱人。

不光闻起来香,那模样更是做得精致,兰芙蕖动了动筷子,夹起一个白乎乎的“小兔子”。

“这是糯米包肉丸子。”

她一边吃,一边道。

先前在兰家,她向来很守规矩,遵循了“食不言寝不语”,但跟沈蹊在一起,兰芙蕖竟一下忘却了先前的规矩,尝着面前的饭菜,与沈蹊说说笑笑。

“我还想喝这个。”

她忽然指了指男人手边的杯子。

沈蹊扫了其一眼,阻拦:“这是酒。”

“我想尝尝,就尝一口。”

“兰芙蕖,”对方看着她,忍不住勾唇笑,“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放浪形骸了。”

先前乖得要命,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碰。尤其是在青衣巷时,兰老头面前,她更是唯唯诺诺。

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如今还敢问我要酒喝了。”

“这哪里是你的酒,这是青楼妈妈送我的酒。”

她眨了眨眼睛,“沈蹊,你给我倒一点点,就一小口,我想尝尝。”

起初,沈蹊哪里肯给她喝这个。

她从来没沾过酒,想也不用想,定是一碰就倒。

但她的声音实在是太软了。

那一双美艳的乌眸,更是眨巴得他心尖儿发软,终于缴械投降:“行,就只准喝一口。”

他真就倒了一口。

舌头刚一碰到酒水,她就辣得说不出来话。紧接着,咳嗽得整张脸都红了。

“说你不能喝,你还要尝尝,兰芙蕖,你别跟着叶朝媚学坏了。”

沈蹊给她倒着水。

男人手指修长好看,捏着杯身,递过来。

忽然,隔壁间传来桌子碰撞的声响。

紧接着就是女人娇媚的声音。

“爷,您莫要心急嘛~奴家扶您回床上……唔——”

激烈的水渍声传来。

兰芙蕖和沈惊游皆是一愣。

那声响愈演愈烈,二人甚至听见了……衣裳被撕烂的声响。

似乎有人心急地将女子压在桌案上,衣裳散开,桌子腿儿也被磨得吱吱作响。那动作带着声音,从隔壁间传来,女人似乎还在欲迎还拒,推搡着。

“爷,您弄伤着奴家了……”

兰芙蕖手里的杯子“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也不是醉的,还是羞的,她的脸涨得通红。说也奇怪,这声音明明是从隔间传来,她却不敢再转过头去看沈蹊。这声响和势头逐渐浩大,让人怎么也回避不住。

深夜,低吟,娇嗔。

兰芙蕖咬着下唇,声音发抖:“这屋子,隔音似乎有些不好……”

哪里是有些不好?

她和沈蹊将隔壁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不单是女子的声音,还有那“恩客”的叫骂声,亦是一清二楚。“啪”地一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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