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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袄,往昭刑间的方向走。
她到时,沈蹊刚好受完了刑。
有狱卒对刑室内正在系衣带的男人传报道:“将军,兰姑娘她又来了。”
又来了?
沈蹊仅是一愣,立马反应过来。
紧接着,他弯了弯唇角,唤来今日行刑的狱卒。
“今日我未饮药之事,不许同人说。”
狱卒们觉得上一次,自家将军遭的罪有些过,于是这次用火刑之前,并未让其饮下那碗春.药。反正安翎郡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圣上嘛……大将军捷报连连,圣上定舍不得沈蹊在此时身体出了毛病。
闻言,狱卒虽不解,却也不敢多问,连连应道:
“将军您放心,小的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还有后几次行火刑,也莫要与旁人说我未喝药。”
“是。”
沈惊游这才满意,抬了抬手:“你们都下去罢。”
“那兰姑娘……”
“领她去水牢左边第二间私室。”
下人点头:“是。”
兰芙蕖被狱卒引着,七拐八拐,于一间刑室外停下。
把她送到了地方,对方赔着笑说了几句奉承话,而后离开了。
她推门而入。
这一次的房间,与上一次很不一样。
虽说依旧有刑架,刑架依旧很挤,其上依旧有令人心悸的手铐、脚链、小鞭子……
但这间屋子,总归有了床。
床榻干净,被褥整洁。
兰芙蕖想起来,先前沈蹊同她说过,他有时在昭刑间忙到很晚,所幸便在牢狱里住下,也方便他半夜起来处理公务。
看见那张床,她脸上的热意更甚。
她不敢再靠近床榻半步,只好守着门,听着脚步声。
终于——
一阵纷乱的步履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对方力气依旧很大,兰芙蕖的身形被人一带,猝不及防地跌入到一个宽大的怀抱中。
他身上,是温热到灼烫的气息。
只迎上这声息,兰芙蕖的腿就软了。沈蹊抵着她的身形,轻车熟路地将她按在墙上。
“在等我啊。”
微弱的灯火从侧面照落来,他垂下眼睫,用手轻轻挑起少女的下巴。
她抿着粉.嫩的唇,亦微垂着眼。
这张清丽的小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沈蹊忍不住笑了下,表扬道:
“好乖。”
而后,他直接将衣带解下,抱着她上榻。
昭刑间的床,比一般的床要硬些。
沈蹊压下来,亲吻她。
兰芙蕖的头发一下摊开,鸦发铺散了满床。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轻轻推了他一下。
沈蹊不解,半撑起身子来,看她。
男人的身形强壮,手臂发力时,胳膊上隐隐有结实的青筋。兰芙蕖红着脸,指了指墙壁。
他反应过来,笑了声。
“放心,这回隔壁没有人。”
这一回的沈蹊,要比前几次更为轻.佻。
兰芙蕖不知道他究竟是清醒着,还是晕着。只觉得那一双瞳眸精细,唇角也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许是看她今日精心装扮了一番,沈惊游时不时微侧开脸打量她。打量着她的表情,她的神色。
她愈发觉得难耐。
终于,紧靠着床榻的刑架受不了他们,嘎吱一声,接连着便是“咣当”一声响。
一对手铐落下来。
她下意识,小声提醒道:“手、手铐。”
沈蹊:“喔。”
他歪了歪身子,从地上将其捡起来。
紧接着——
“咔哒”一声,沈蹊给她戴上。
小芙蕖:?
……我是让你给捡,不是让你给我戴。
作者有话说:
沈蹊狗东西
第71章
然, 不等兰芙蕖出声,沈蹊已压下来——
她手腕上带着这道“枷锁”。
铐链不算很沉, 却让她很难再去推开身前的男人。她的嘴唇被人堵住, 紧接着,对方极为自然地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举过她的头顶。
她的双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被他牢牢按着, 动弹不得。
昭刑间的灯火一直很暗,四周都是冷冰冰的铜墙铁壁, 给人一种逼仄的压迫感。沈蹊更是压迫着她,周遭气息流动, 这一场雨又落下来。
狂风呼啸。
梅枝摇摆。
刑室摇曳着的灯火明灭恍惚。
兰芙蕖双手越过头顶,随着动作, 腕间的铁链发出叮铃桄榔的响声。那声响与男人的呼吸一同拂下, 她咬着牙, 颤动一路蔓延至舌根。
她在心里偷偷骂了句。
狗东西。
跟没吃过肉似的。
……
两个人折腾到很晚。
直到她累得受不了了, 沈蹊才停下, 抱她去洗澡。
全程,她乖巧地窝在男人怀里, 像一只听话的小猫儿。
第二日。
她醒来时, 沈蹊已不在身侧。
对方替她备好了梳洗的物具, 又在桌上放了几块点心。兰芙蕖揉着腰下床, 看着桌案上的槐花酥饼, 抿唇笑了下。
她笑起来时, 唇角边有一对很浅的小梨涡。
沈惊游曾跟她说,很喜欢她这对梨涡, 正说着, 又抱着她深吻下来。
彼时, 小芙蕖被他亲得意.乱.情.迷。
根本没有机会同他说:我也喜欢你!我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的嘴巴,喜欢你——
这一次次地深入中,她将沈蹊的被抱得愈发紧,也愈发觉得,自己这颗心在与对方紧紧相连。
她爱沈惊游。
爱这个将全部柔情都给了她的男人。
兰芙蕖收拾好,又将衣领子往上拉了些,遮挡住脖颈处的绯痕。
不用想,昨夜那一场鏖战,定然在她身上留了不少的“印痕”。
即便沈蹊会顾及着她的感受,也没有一下使用出全身力气,但她的肌肤实在是太娇嫩了。兰芙蕖还想起来,小时候自己经常被父亲罚跪,无论罚跪的时间长与短,她的膝盖处总会留下红红的痕迹。
走出刑室。
她循着记忆,往外走。
忽尔,听到几道鞭声。
兰芙蕖侧过头,只见一间行房里透着幽暗的灯光。刑室房门敞开着,不一阵儿,便是犯人痛苦的哀嚎。
他们说的是义邙话。
昭刑间新抓了几个义邙人,如今沈蹊正在刑室里审讯。
从门口掠过,她下意识看了眼立在屋内的男人。
他一身玄黑色的衣,庄严而肃穆,即便是一个背影,也让人看出他那不可侵犯的威仪。听着刑架上那人说话,沈蹊歪了歪头,百无聊赖地转了下扳指。半晌,待屋内重新恢复沉寂时,他平淡道:
“拖下去,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