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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说平语,而且还叫他“萩原”而非“萩原君”或者“萩原桑”这一点了。看沙罗的性格也并不是会直呼男生姓氏的那种,难道是真的是因为哪次他不小心得罪了她?
“因为感觉应该这么叫。”
沙罗一边拆礼物包装带,一边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大叔们对年轻人都是直呼其名的。不过,在夜总会店长也叫她不要直接叫客人的姓氏,所以……
“——对不起,萩原酱。”
萩原研二瞪大眼睛,第一反应竟然是发小松田阵平不在这里,否则他可能会当场把那颗假牙笑掉。萩原研二并不是那种可爱型的男生,而是那种女生都会喜欢的俊朗长相,还真的没有被叫过“小萩原”。
这不禁让他开始反思,从小长大的幼驯染也就算了,难道自己叫降谷零“小降谷”的时候,他也是这种微妙的感觉吗?
但小降谷从来没有对这个外号提出过任何意见。
——Zero性格真好啊。
萩原研二不由得感叹道。
他呛咳一声,既觉得好笑,有几分哭笑不得的狼狈:“抱歉抱歉,还是叫我萩原吧——不过,沙罗小姐听着还是有点生疏,我可以叫你沙罗酱吗?”
“好。”
沙罗二话不说地答应下来,她对萩原警官的一切提议照单全收。
“——萩原,这是什么?”
沙罗已经拆开了包装,她拿开盒盖,往里面看了看。
盒子不大,里面东西自然也不算多,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五块精致小巧的糕点,每一块都做成樱花花瓣的样子,淡粉颜色,借助盒子本身的构造摆放,看起来就像是一朵绽放的春日樱花。
“看起来和樱花有点像——这是樱花吗?”
萩原看她好奇地凑近了看那些小花瓣,感到很有趣:“是哦,是樱花形状的甜点,沙罗喜欢甜点吗?”
甜点?
又是一个不会出现在单身大叔们生活中的东西。
“看起来和羊羹不太像。”
沙罗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的尖端,缩回手指又闻了闻,下结论道。
“因为这是西式甜点啦沙罗酱。”萩原研二无奈道。他渐渐发现了,沙罗像是
从昭和年代穿越到现代的人一样,对一些事物的认知似乎并没有跟上新的时代。
虽然她看着也就二十出头而已。
“西式甜点?”
又来了,问炸弹的相似语气,代表沙罗对面前的东西并不熟悉。
萩原研二渐渐熟练:“就是用西方的一些方法做出来的甜点,和日本传统甜品区别很大,现在年轻女孩子都很喜欢的。”
沙罗倏然抬头,目光关切:“年轻女孩子都很喜欢?”
萩原研二看她突然兴奋起来的情绪,先是一愣,然后突然记起了之前注意到的一些细节:
沙罗在居酒屋里曾抱怨过他异性缘很好,言语间似乎很羡慕;被佐佐木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蹭来蹭去的;后几次见她,沙罗的眼神总往年轻女性身上瞟,被回看的时候,却慌慌张张地移开目光,不敢对视……
“……”
“小沙罗很想和女孩子们好好相处吗?”萩原研二试探着问道。
然后他收获了沙罗有史以来最积极最迅速的回应,当然是肯定的。
萩原研二笑了,笑得很开心,他本来想回去和班长以及小阵平讨论对策的,此时却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可以帮到沙罗的办法。
比起心理治疗,这个方法可能过于新异了,但萩原研二从幼驯染身上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
有时候,总要往前冲一冲的。
“小沙罗,要不要跟我学怎么和女孩子们相处?我们可以从去甜品店开始。”
“嗯?”
“小沙罗不擅长和女孩子相处吧,但我很擅长哦?我可以教小沙罗,比如怎么开始一段对话,怎么相处,要做什么能讨女孩子欢心——小沙罗想学吗?”
“——我会好好学习的,师父!”
沙罗呆了呆,马上精神振奋地回答道,用崇拜的目光看向萩原研二。
“叫我萩原就好啦。”萩原研二戏谑地眨了眨自己的左眼。
他看着前方那个年轻的女孩子,美艳而冷峻的长相,眼底却是空茫一片。
她是一根幼小的美丽植物,根部却长着一颗炸弹。
萩原研二不知道这颗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他暂时也无法把那颗炸弹挖出来,但好在他有机会守在那颗炸弹旁边。
如果没有找到拆除炸弹的方法,作为离得最近的人,萩原研二也有机会在她爆炸时,用身体护住其他的人。
第18章 酒厂入职18
沙罗拿了一片樱花花瓣放进口中,糕点的厚度正好,她小心翼翼地闭合牙齿,把花瓣尖端的一半咬下来,咀嚼着。
清香的味道融化在她的口中,轻轻一碰就粉碎在舌尖四周,甜蜜的,松软的,粘稠的草莓果酱流淌下来,增添了几分水果的馥郁。
好吃。
沙罗把剩下半个扔进嘴里,然后把盖子重新合起来,郑重地放在头边离她最近的地方。
站起来,刷牙,洗脸,重新躺下。
还有几天来着?脑子里模模糊糊地转过许多人的面孔,回忆着刚才花瓣的奇妙味道,沙罗渐渐向梦境下坠。
【请快醒醒,请您帮助我……】
沙罗本来就不会睡得很沉,她被一种熟悉的声音所吵醒,在一片黑暗中,沙罗青绿色的浅色眸子闪烁着无机质的光泽。
面前并没有人,而沙罗对此毫不意外。她轻巧地翻身站起来,顺着和声音一起飘过来的黑色丝絮状气体,来到了那个呼唤她的声音所在的地方。
她所租住的公寓位于东京都北区一处高级公寓的20层,这里靠近市中心,周围交通便利,设施完备,经济繁华,故而公寓的租金也非常高。
沙罗的男性邻居大多是西装革履,每天出来进去,挺胸抬头,带着至少几十万元的名表。
但此时站在电梯前窗前的两个男人却不同,他们其中一个人不修边幅,胡茬在下巴上自由生长;另一个方脸男子面容憔悴,神情紧张,裹在风衣里的腰背微微弓着,正和另一人一起神情紧张地说些什么。
沙罗的存在感还和她是咒灵时一样,非常低微,她现在整个身子都隐藏在黑暗的地方,根本没有被另外那两个男人注意到。
相反的是,两个男人却站在窗前,洒落的月光刚好照在他们的背上,惨白一片。
沙罗歪了歪头,看向跟在那个方脸男人身后的灵。
只能勉强看出是个人性的黑影在清幽的月光下,以人类的视角看来是很恐怖的,但在沙罗眼中,黑影和那两个男人毫无区别。
她只看到了三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