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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位置不算特别繁华, 停在黑兔亭前面的几辆警车上的警灯闪着红色的光,成为了街道上最为瞩目的存在。

不出意料的,明天的报纸上大概已经会出现报道,将黑兔亭和杀人未遂案联系在一起。

彦上京华拿起电话开始联系黑兔亭的其他股东,说明情况, 准备在媒体想出那些添油加醋的报道之前,就早早就想出几个对付媒体和客户的公关方案。

这是彦上京华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难免也有几分焦头烂额和不知所措。

她冲着沙罗无奈一笑, 挡住电话收音那一端, 悄声对自己的好友说道:“我之后再给你打电话。”

沙罗点了点头。

虽然朝仓有里没事, 但管家企图谋杀并且已经实行计划的举动是确凿的,属于谋杀未遂,所以萩原研二和高木涉还是逮捕了他,并且准备押送他回警视厅。

不管深町的初衷是出于忠心还是别的什么,他在朝仓有里的酒中下毒都是不争的事实。

人一旦有了可怕的念头,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就在一念之间,即使原本的动机是纯洁美好的感情,也不免变得扭曲。

沙罗跟着萩原研二往外走了几步。

警察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直到在警车的车窗上看见了沙罗的倒影,萩原研二才意识到沙罗一直跟在自己的背后。

刑警带着几分惊讶转头,看到沙罗正疑惑地看着自己。

“小沙罗,恐怕今天我要加班了,你先回家可以吗?”

在高木涉给深町带上手铐的间隙,萩原研二转身对沙罗说道。

“我知道了。”

沙罗平静地点头,但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萩原研二疑惑地问道:“小沙罗是还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沙罗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这让警察更困惑了。

“有事要说,但不是对你说。”沙罗认真地回答道。

萩原研二还是摸不着头脑,他们的周围只有几名警员和高木涉以及被逮捕的管家深町,他实在想不出沙罗特意跑出来还能是为了谁。

他看见沙罗走向高木涉的方向。

“你有事和高木君说?”萩原研二不解地跟着她走了几步,试探着问道。

沙罗摇了摇头,然后开口道:“她说谢谢。”

咒灵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却不是对高木涉说的,而是对着带上了手铐的深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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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自己差点害死老爷的女儿后,深町就低着头一言不发,心中感到万分的痛苦和内疚。

沙罗对他说了这句话的几秒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句话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一开始,深町完全摸不着头脑。

日语的人称代词区分男女,所以管家只知道这句话中的“她”指的是一位女性。

是谁呢?有里小姐?店长小姐?他茫然地想道。

但她们绝对不会说出感谢的话的吧。再者说,她们都在店里,有什么必要让这个银发的女孩出来传话的必要呢?

想到这里,管家却骤然想起一件事。

毛利小五郎几人之前的闲谈透露出一个信息,前几天新闻中的银发少女灵媒,似乎正是眼前这个女孩本人。

所以……

“是夫人拜托您这么说的吗?”

深町不可置信,却又暗怀希望地问道。

沙罗没有回答,但深町却从她平静而中肯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

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他复而埋下头,喃喃地说道:“对不起,夫人,对不起。”

沙罗眨了眨眼。

有一瞬间,她感到有些疑惑。

女性的灵明明说的是谢谢,这个老人的回答却是对不起。

不过咒灵并没有发问的冲动。

有的时候,沙罗感到自己已经很像个人类了,有时候她又觉得人类的思维实在是过于复杂难懂,没有逻辑。

作为咒灵,她完全不知道他们又哭又笑是在干什么。

人类的情感真的很丰沛,要是恶意和恐惧再多一些就更好了,咒灵平静地想到。

沙罗之前能从一起工作的同事身上吸收到足够的恶意,维持她正常的咒力运转,但现在,身边的人都在朝她释放善意。

萩原研二尤甚。

沙罗全都容忍了下来,并且几乎已经习惯,不会再感到奇怪和不适。只是这些正面情感都无法被她吸收。

所以只能深夜跑到怨气十足的地方补充体力。

好饿,咒灵面无表情地心想道。

深町给了她一点咒力,比较微弱,不过有胜于无。

作为报答,沙罗答应替那个女性灵体传话给他。

没想到听了她的话之后,深町散发出了更加悲伤的情绪,刚好给咒灵加餐。

沙罗看着这个老人坐上警车的后座,然后几辆闪着红灯的警车沿着道路行驶,直到消失视野中。

这才转回身,直直对上安室透探究的视线。

她完全没有半点惊讶的神色,对视线的敏锐度让咒灵在一瞬间就察觉到了金发男人的靠近。

“波、安室先生。”

想起萩原研二的叮嘱,沙罗勉强地改变了自己的称呼。

安室透在她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紧张了一下,但当沙罗改口时,他却一点也没有感到轻松。

他知道这个女人不可能自己决定改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是自己的同期萩原研二让她这么做的。

这也就意味着萩原研二被卷进来了。

安室透的心中略有些焦躁,但一点也没有表现在脸上。他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道:“沙罗小姐。”

沙罗眨了眨眼,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安室透无辜地耸了耸肩:“只是打个招呼罢了,我看沙罗小姐很面熟,请问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吗?”

沙罗:?

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心想:刚才出现的记忆难道是幻觉?

咒灵自我怀疑地想了想,最终决定大概是波本的脑子出了问题。

“我们以前是同事,不过我殉职了。”沙罗平静地告诉他。

安室透:……

殉职?

犯罪团伙只有灭口,哪来的殉职一说。金发公安难以言喻地想道。

“刚好你在这里,能不能把我的抚恤金发一下?”沙罗没有注意到他表情一瞬间的扭曲,还在坦然地问道。

安室透盯着伸到自己眼前的那只手掌,开始怀疑人生。

这种思维方式和香槟太像了,但五年前从爆/炸现场检测到的生物样本结果,一直提醒着安室透:香槟已经死了。

那眼前这个女人是某种阴谋吗?

就在沙罗怀疑波本因为之前在职场上的不愉快,而准备刻意克扣她的离职补偿时,咒灵感到自己的手心上多了一些的重量。

她低下头,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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