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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散落下来。
而后姜晚手持长剑破风而行,于刃尖分出两道浅白的气流,直直朝着霍胭袖刺去!
霍胭袖脸色一白,下意识就要后退,可此地狭仄,再退竟是退到擂台边缘,稍一疏忽便会跌下去。
在发觉自己无路可退后,霍胭袖又看了眼赤若阁的方向,在察觉到冰冷投向她的视线后,害怕得身体一僵,竟是咬牙冲锋向前,又抽出短匕迎了上去!
观战的柳知闲悠然叹道:“这招太过激进了,师姐稳赢。”
果然,在霍胭袖直抵上前后,她周身的防御不得不卸得干净,哪怕拿着短匕抵挡,也挡不住逼至姜晚轻松斩下的力道。
她被逼得不住踉跄,发簪斜坠,脸色苍白,看上去狼狈又脆弱,格外引人心疼。
但在她对面的不是原书曾和她山下对战过的柳知闲。
姜晚自然不会怜香惜玉,她本就恨极魔族,直接带上真气挥手高抬,挑飞了霍胭袖手里的短匕。
短匕在高空旋转几圈后直直坠下,很是危险地插在霍胭袖的脚边,只差一毫便要令她见血。
与此同时姜晚的剑已经横在她的脖间,寒气逼人的薄刃抵着肌肤,下一秒就要划断她的动脉。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姜晚声线冷得要凝出冰来,“凛苍派可不是你们能作祟的地方。”
霍胭袖惊恐又愤恨地看着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于是她就见眼前的名门首徒,蓦地绽放出一个灿烂笑容来,嘴角的弧度仿佛妖冶的毒花。
姜晚眼神沉沉如深渊,以缓慢悠长的语气轻声道:
“困敦,死在我手里,你们要重蹈覆辙么?”
霍胭袖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第20章 断剑还
当姜晚以剑横在霍胭袖的颈间时,比赛就宣告结束了。
可在台下的众人看来,却是姜晚又凑近至败北的少女身边,笑着同她道些什么,刹那间明眼人都看到霍胭袖的脸色骤变,如听到什么可怖的消息。
就在旁观人还在纳闷到底姜晚说了什么时,赤若阁那边蓦地传来一声朗喝:“姜姑娘这招,似乎不是凛苍派的功夫吧?”
别的门派中也有人反应过来:“对啊,那最后的万叶化形……似乎是条蛇吧?”
“这、这……凛苍派如何会有这等古怪的化形剑气?”
“楚仙人的剑气犹如天网,怎可能会教出这样的徒弟?”
台下的人都被三两句说动,怀疑的眼神渐渐朝台上的姜晚望去。
明明是大选首胜,可姜晚还没来得及得到任何掌声,就率先被质疑上了。
姜晚心中微沉,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用的是前世离开凛苍派之后,自创的招数。
她离开凛苍派时甚至都还未及筑基,那柄楚栖寒送她的本命剑根本没派上用场,就留在门派内了。
独自在外生存,常年拼死而生,姜晚便自创了许多能凭借低薄修为也能取胜的巧招。
——但她这辈子可还没下山,那些被仙门称为“剑邪”的招数,自然会招来质疑。
大意了。
姜晚蹙眉看向赤若阁的方向,只见那身形魁梧的男子朝她得意洋洋地露出笑容。
霍胭袖这才放松了神色,朝她轻笑道:“你知晓了又如何?现在被怀疑的,可是你,而不是我们。”
姜晚垂目,对台下的嘘声充耳不闻,只神色淡淡道:“如果我现在直接在台上杀了你,你说……他们会不会从你的尸体,认出你是魔族?”
她上辈子就是被毁在魔族栽赃,如果这一世竟是要她重蹈覆辙,不就太可笑了吗!
就算死,也要拉上这群魔族垫背!
姜晚眼中凶光一闪,抵在霍胭袖颈侧的剑又压了几分。
“你——”霍胭袖见她不似开玩笑,退后两步想要躲开长剑,可姜晚立即欺身上来,像是铁了心要直接在她脖子处划拉一下。
台下的柳知闲本还在因旁人的揣测发言怒不可遏,很快也敏锐察觉出台上两人的暗流涌动。
他身边的洛玄戈已经快要和说姜晚坏话的人打起来,被他一把拉住:“玄戈回来,你看,师姐……怎么一副要她命的样子?”
他这话算是问错了人,洛玄戈傻去,不疑有他,立马就要跟着拔剑拼命:“对面那人是不是把师姐欺负了?我跟她算账去!”
柳知闲忙去拦住他:“我不是叫你去添乱的!”
那头系统也在姜晚脑海中哇哇大叫:“晚晚!不行啊!你要在众目睽睽下杀人么!”
姜晚一想到前世自己便是被坑害成魔族卧底,更是在和魔族对战中受了致命伤,瞬间就杀红了眼,紧握着剑就要下手:
“反正她是魔族,若是我杀了她,总不能再被称为是魔族奸细了!”
她几近入妄,已经往修行剑中注入真气,眼看就真要对着霍胭袖一剑封喉。
那头的赤若阁也发现不对,互相打着眼色,讨论着是否要提前计划;
沈暮峤也面色凝重地站起身来,即将介入两人的争斗;
柳知闲咬了牙一横心,觉得还是不能让自家师姐背上大选上杀人的罪名,作势就要跃上擂台……
但这些人都才只动了念头,遥遥之处便有一叶茶尖破空而来,打在姜晚的修行剑上。
只听嗡鸣声响,姜晚虎口一麻,手中的修行剑竟是断成两截,铮然落在地上。
姜晚怔怔地看着地上的修行剑碎片,不可置信地朝着霜顶高台望去。
“他打碎了我的剑?”姜晚一字一顿地问系统。
系统不敢回话,心道要是金手指可以记录姜晚对楚栖寒的好感度,估计现在已经是负数了。
姜晚手里还拿着修行剑的剑柄,眼睛通红地朝楚栖寒望去,心脏几乎要被酸涩和愤怒填满。
怎么?他也觉得是我不对?
又要责骂我了?
姜晚指节都握得青白——他不让我伤她,我偏要把这魔族灭给他看!
她作势就要抬手扣住霍胭袖的肩膀,但转瞬之间,温热的手就覆盖在她骨节铮铮凸起的细瘦手背上。
“晚晚,可以了。”楚栖寒竟是直接掠至她身边,温声道。
“可以什么?”姜晚冷着脸问他,“你没听他们刚才说的话?”
楚栖寒莞尔:“看来我确实太偏爱你,惯得你有小脾气了。”
姜晚:“???”
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把姜晚听得直接懵住,连生气都顾不上了,匪夷所思地打量着楚栖寒,只觉得这人怕不是被夺舍。
楚栖寒说这话没避着旁人,甚至还故意注入真气令声线更洪亮,便被台下茫然看戏的观战人们都听在耳中。
众人俱是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看他。
楚栖寒只当不察,又朝台下笑道:“爱徒天资聪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