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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开心啦,你看,这一世已经和前世完全不同了!大家都站在你这一边呢。”

姜晚坐在后院的石凳上,坐得自己都浑身冰凉。

她苦笑:“站在我这一边,就意味着有另外的弟子要被怀疑吗?”

系统不理解:“可是贺兰玦的确最为可疑啊。”

“阿统,或许在前世的时候,门派内的人们看来,我也是最为可疑的那个人。”

姜晚垂下眼睛,鸦睫微微颤抖:“如果楚栖寒真的中了毒,如果我没有换掉那壶酒,是不是……是不是我这辈子也会被他们认为是门派叛徒?”

“是不是被洛玄戈冷漠指证的人就会是我?”

系统答不上来。

于是姜晚觉得有些心灰意冷。

贺兰玦也算是与他们一同长大,若他是有心陷害自己,那么他们多年的情分是不是算不得数?

若他是被污蔑,那若是贺兰玦知晓同门正在怀疑自己,他是否又会觉得这么多年的情分也都是笑话?

渐渐想着,姜晚便把自己绕进去了。

平时喜乐安宁还好,若是遇到事情,这门派内的真情……又有多少经得起考验呢?

“系统,我想离开了。”

系统一惊,结结巴巴问:“怎、怎么了?不是事情都解决了吗?而且……仙门大选都还没有结束呢。”

“贺兰玦的事情理不清楚,我便总是放不下心来。我想去问问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系统在自己的面板搜寻了下:“可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贺兰玦的位置。”

“没事。”姜晚站起身来,“总能找到他的。”

系统还想劝劝她,可定睛一看姜晚还真直接就要往山门的方向走了。

“你连剑都没有,也要下山么?”楚栖寒的声线从身后传来。

姜晚忍不住屏息,转身朝他望去:“师尊怎么知晓我要下山?”

楚栖寒便抬步走了过来,以手指骨节在她额头不轻不重地敲了下:“还未回答师尊的问题,怎先问起师尊来了。”

姜晚摸摸额头,不太高兴:“徒儿的剑,不就是被师尊弄坏的么?下山了……再去寻一柄便是。”

“你还是生我的气。”楚栖寒的声音突然放得极低,伸手去牵住姜晚的手。

姜晚不着痕迹地挣脱开来,淡笑道:“师尊只是为了阻止我,我已经不生气了。”

“不是这个。”

姜晚没听明白,疑惑问道:“师尊,你在说什么?”

楚栖寒却不答了,站起身走向玉兰花树下。

“在出手的时候我也有过这般想法。若是你断了剑,是不是就……愿意留在山上了。”

姜晚惊诧看他:“师尊?!”

楚栖寒将手放在玉兰树干上,动作稍停,抬眸朝她深深看了过来。

“但你若是想要离开,我怎么都还是阻拦不住的。”

他以剑指朝树干划下。

“既然如此,还是把该属于你的东西取走吧。”

话音刚落,玉兰花瓣簌簌飘落如雪,渐渐形成碎花旋涡。

姜晚眼睛骤然睁大,心中有了一个十分荒唐的猜想。

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待着对方给出最后的回答。

寂静之中,系统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叮!检测到楚栖寒对宿主好感度上涨9点,如今好感度为99点!”

……99点?

姜晚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是这好感度系统出了错,还是楚栖寒出了错。

系统轻声回她:“晚晚,99点和100点也没有区别了,这个数值……你应该明白它的意思。”

“晚晚,楚栖寒喜欢你。”

“喜欢我?”姜晚怔怔地重复一遍,眼睁睁看着楚栖寒从碎花之中取出霜白长剑,朝她走来。

——她竟突然产生了惧意。

他凭什么喜欢她?

她这一辈子……不还什么都没有做过?

凭什么就在她决定放弃后,又突然说喜欢她?

姜晚十分困惑地看着楚栖寒在她面前站定。

“我说过,这柄剑是送你的「以以向乌滑」。”楚栖寒低声说着,将长剑朝她递了过去。

姜晚闭了闭眼睛,竭力保持着平静:“师尊,你是何时说过这句话?”

楚栖寒只安静看着她,只是那视线落在姜晚身上,令姜晚觉得如针扎一样痛苦。

她上前抓住楚栖寒的衣襟,大喊起来:“你说啊!你这辈子,何曾说过这句话?”

“你何曾说过要将剑送我?!”

楚栖寒笑容微苦:“晚晚,不论前世今生,你都是我的徒弟。”

徒弟。

姜晚简直要笑出声来。

前世今生都是他的徒弟?

那为何前世的时候要赶她走?

那为何今生又对她处处迁就,还对她有高达99的好感度?

各种恩怨情仇,万般岁月苦楚,到头来他说,两人仍然是师徒?

心中羞愧,悲愤,耻辱,怨恨,万般思绪像是要破胸而出。

姜晚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她一把从楚栖寒手中夺过长剑,往脖子横去!

“晚晚!”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跑路了,准备跑路了。

第24章 远赴约

剑在颈前堪堪停住,姜晚睁眼,见楚栖寒正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离她极近的双眼尽是破碎灰败之意。

“……就连一次机会,都不愿给我么?”楚栖寒抖着嘴唇开口,竟像是在乞求。

姜晚痛苦地淌下泪来,却根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她又能给什么机会呢?难道在两人都带着前世的记忆时,也非得要她原谅么?

她对待这一世的师弟们可以原谅,是因为他们确确实实没有经历过前世的事情,他们不曾对她恶语相向,不曾对她有过任何怀疑。

但对于楚栖寒……至少是现如今知晓一切的楚栖寒,她如何能做到原谅?

当初赶她走的人,不就真真正正站在她面前么?

姜晚思及此处,心脏绞痛得要呕出血来。

“好玩吗?”

姜晚恨极,瞪向楚栖寒:“看我像傻子一样被你蒙在鼓里,好玩吗?楚掌门?!”

说到最后,竟如杜鹃啼血的凄厉。

楚栖寒眼中闪过痛色,夺下她手里的长剑,姜晚便作势要甩手离开,楚栖寒慌忙又去拉住她,长剑在两人混乱的动作间滑落在地,发出几乎要贯穿静夜的清脆声响。

楚栖寒实在无法了。他不知道如何才能留住姜晚,心中一乱,便将人揽住怀中紧紧抱住,仿佛只要他们身体相贴,就再不回有隔阂。

“晚晚,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揽在她腰间背后的手锢得很紧,姜晚挣动两下发现实在挣脱不了,便冷淡地放弃了。

她双手低垂,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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