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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子不情不愿地被自家老妈要求来喊姐姐出去吃晚饭。

“姐?飞鸟?丹羽副会长?喂?你好?”

飞鸟哪有心情出去吃饭,在床上翻了个身,一声也不吭。

完全没有耐心的弟弟和树在没有得到飞鸟的回应之后,直接向家长打起了报告:“妈妈!我姐她说不吃饭了!不要管她了,我都要饿死了!前胸贴后背的那种饿!”

门口的弟弟一边抱怨着一边砰砰砰地跑下了楼,远远的,飞鸟有听见自家母亲担忧地说着“飞鸟这孩子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学习太累了”之类的话。

是啊,她怎么了?

她不是学习太累,是失恋了呜呜呜……

哭久了,哭到最后飞鸟甚至都忘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委屈。

她抱着手机打着哭嗝,最后疲惫不堪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飞鸟是被冻醒的,明明盖在身上的温暖被褥像被人抢走似的,突然就从她的身上消失了。

虽然天气尚未入冬,可清早的那股寒意就像是点了破甲buff一样,透过她的制服衬衫,仿佛要把她冰封住。只穿着裙子露在外面的大腿就更冷了,甚至被冻得有些僵硬。

飞鸟吸了吸鼻子,可鼻塞得无法呼吸,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昨晚哭得太凶。她被迫张嘴吸气,空气太冷冲进喉咙时,发起了一阵干燥的疼痛。

总而言之就是哪哪都难受。

飞鸟想要睁开眼睛,却又因为眼睛哭肿了而酸涩无比,只能睁开一道缝隙的视野里,她模模糊糊看到窗台之外投进的天光还是灰蒙蒙的。

时间还早,她还能再睡一会。

飞鸟闭着眼睛去拉回了刚才从身上莫名其妙移开的被子,可那份温暖还没有在身上停留多久,就又被拉走了。

直到此刻飞鸟才发现了不对劲。

是不是有人在抢她的被子?而且……她的床好像没有这么硬。

猛地从床上惊坐了起来,飞鸟瞪大了眼睛。不太明亮的光线之下,她看清了躺在床上的不止她自己一个人,枕在她的身边的还有另一颗脑袋。

是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男人。

微卷的头发被睡得有些凌乱,发质看起来硬硬的,枕在枕头上的睡颜看起来很安逸,完全没有受到她的动静的影响。

大脑仿佛停止了工作。

盯着那张陌生面孔的飞鸟愣了足足三秒,脑回路才重新连接上。

“……变、变态啊啊啊啊!!”

被吓得清醒的飞鸟尖叫着,并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脚踹在了莫名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陌生男人身上。

睡梦中的松田阵平被吓醒了,那声堪称凄厉的少女尖叫声仿佛要刺破他的耳膜一般,直接击碎了他的梦境。

也许是因为那个日子原来越近,松田最近一连几天晚上都梦见四年前的那一天。

今天也一样,他又做了那个梦,梦到他在跟好友萩原研二打最后的电话。

——这种东西,只要三分钟就能搞定。

好友的声音从听筒的那一边传来,再然后,就是似乎能把这一头

0340;电话都能震碎的爆破声。

接连几天都在重复这个梦,连他自己都知道是在梦里。

接下去本来是该听见爆破声的,可那震耳欲聋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少女的尖叫。

松田睡意朦胧地被惊醒,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是什么状况,腰上就迎来了直接把他从床上踹下去的力道。

松田阵平:“……”

在地上翻了个身,松田一边揉着腰一边爬了起来,伸手按下了就在床头边的电灯开关。

灯光照亮室内,明明该只有他一个人的单身公寓却多了一名少女。

女孩坐在床角,拉着刚才从他身上抢过的被子,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只把脑袋露在外面。

她的眼睛肿成了一条线,即便如此,眼底流露的戒备神色还是清晰地传达了出来。

松田还没来得及问对方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公寓里,对方就音色颤抖地先一步控诉了起来:“你你你你是谁……”

“哈?”

松田还想问她是谁呢?这怎么……

突然就反客为主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困意未消的松田阵平声线微微沙哑。

他说着,刚准备朝女孩靠近一点准备问问情况,对方却抓起了枕头,直接对着他的脸扔了过来。

松田:“……”

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第2章 梦游

前一晚的暴风哭泣让飞鸟的头和眼睛都痛得要命。

大脑逐渐从惊吓中缓和了过来,飞鸟这才看清了这里不是自己的卧室。

飞鸟:“……”

好像……

她才是那个闯进别人房间的女变.态。

这是间没有独立客厅的单身公寓,床铺和日常活动的范围是连在一起的。

算不上大的空间里有一个开放式的小厨房,不过台面上堆放着便利店的速食盒和吃完还没来得及丢掉的泡面杯,以及已经积了灰的瓦斯台都昭示着这里的主人根本不自己做饭。

矮桌上的烟灰缸里堆了许多烟蒂,空气里没有完全散去的淡淡烟草味同样也昭示了房主人是个大烟枪的事实。

虽然室内的东西不多乍一看也很简洁,可仔细看来,其实乱得根本没什么章法,纯粹是因为东西少才显得不会太过邋遢。

这男人也生活得太粗糙了点吧?她那上小学的弟弟丹羽和树都不会把房间搞成这样。

飞鸟的心里如此吐槽着。

而这位被飞鸟定义为粗糙的男人,此刻正站在床前,一脸懵逼加困惑地看着她,一手抓着刚才她扔的枕头,另一只则手扶在腰上。

然后,两人的视线终于对上了。

“那个……抱歉啊,我不是故意踢你的。”

虽然还没有弄懂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飞鸟还是为自己刚才的行为道歉。

毕竟除了扔枕头之外,她还踹了人家的腰。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她很清楚自己把对方踢得有点狠,因为她的脚到现在也还在痛。

“抱歉,那个……我只是……有点吓到了。”

睁开眼睛就看到陌生男人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换做任何一个女孩都会被吓到不轻,飞鸟并不例外。

“那个,还痛吗?你的腰……”

飞鸟关切地询问着,她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并朝前又挪了一点,仰头看着站在床前的松田阵平。

很快,她就从对方那个“你说呢”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

“对不起……我真的只是被吓到了才那个反应……”她继续道着歉。

松田很想说他才被吓到了。

他这万年无人问津的独居公寓突然多了一个女孩,如果不是踹在腰上那切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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