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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7日,十一点四十五分。
差点就要睡过头了!
她抓着头发从床上跳了起来,也来不及去阳台收洗好的衣服,直接换上昨天就穿过的校服,然后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跑到电话亭的时候,离正午还差几分钟。
“……呼……赶上了。”
不过……她会不会还是来迟了啊?
如果是松田阵平的话,炸.弹的事他只要三分钟就能解决的吧?这是在电梯井里松田阵平自己说过的话,飞鸟也很相信他能解决得很快。
但如果炸.弹都提早被解决了的话,那松田阵平的电话会不会已经打过了啊?
心乱了,就什么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飞鸟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一点。
都已经约定好了的,松田阵平肯定不会骗她。
站在电话亭里,飞鸟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有些紧张地等待着。
她看着分位数上的数字缓慢地往后跳,一直到屏幕上显示的数字跳到了11:59,电话亭的电话响了。
第46章 一大更
没有等铃声再响第二下, 飞鸟就迅速取下了听筒接听。
伸手的时候飞鸟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有点发抖,于是她用左手又抓住了自己去拿电话筒的右手,试图按住这阵颤抖。
她也不知道是紧张过头还是因为激动。
“松田先生?”飞鸟着急地唤出了那个名字。
对面停顿了一秒, 才缓缓用着一贯慵懒的腔调作出回应:“哟,中午好。”
“松田先生……”飞鸟又叫了一声。
听到松田阵平的声音, 她紧张了好一会的情绪总算轻松了一点。
松田阵平:“你还真的在等我,真是太好了。”
飞鸟:“?”
难得听到松田阵平直接说正向的好话。
是啊,太好了。
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这是飞鸟此刻的心声。
大概又因为对方的口吻一如往常那般轻佻慵懒,飞鸟真的认为一切都结束了,这个电话就是给她保平安的电话。
于是,她彻底放松了下来。
紧绷了许久的神经在放松之后, 竟然让她的身体有些脱力地往电话亭的透明罩壁上靠了上去。
直至此刻,飞鸟才意识到自己对松田阵平竟然记挂到如此心悬的程度。
因为很在乎很在乎他,除了这个理由, 没有其他。
“飞鸟你怎么回事啊, 在大喘气什么?”
松田阵平听到了飞鸟心绪在大起大落后粗重地喘.息声,他只是用平日里相同的语调这么询问了一句。
“没什么,可能因为刚才从公寓跑过来还没缓好吧?”
“你这运动神经不行, 公寓到电话亭才几步路喘成这样?以后自己记得多运动多锻炼。”
“我不喜欢运动啦……啊不说这个了!松田先生那边怎么样了?已经把炸.弹解决掉了吗?应该就是在杯户购物广场的摩天轮吧?”
飞鸟仍旧在确认着地址,她很担心会不会是自己记错了。
越是到这种时候越会开始思维混乱地自我怀疑, 明明杯户区的摩天轮就只有那一处, 绝不可能出错。
但是飞鸟就是想听松田阵平再亲口确认一遍,她才会心安。
“是啊,地点没错, 是在摩天轮里。”
松田阵平说话时的发音有些含糊, 明显能够听得出来他的嘴里此刻叼着烟。
听到位置正确, 飞鸟刚要松下一口气, 对方却又突然一个转折:“不过很遗憾,炸.弹还没解决。”
“诶?”
“我现在就在摩天轮里,炸.弹就在我面前。”
“诶??”
什么意思?
什么没有解决?什么还在摩天轮里?炸.弹在面前又是什么?
听筒中传出对方惬意呼出烟雾的气息声。
“我说你不要发出这种像个傻瓜一样的声音,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飞鸟才安下没几秒的心又突然悬了起来,在紧张中骤然加速的心跳撞在她的胸口,重重得一下又一下,好像要跳出来似的。
“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
松田阵平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接上了他自己没有说完的话:“今天不止一个炸.弹要解决,除了摩天轮这个,可能还有一枚。”
“还有??”
可是……三年后的新闻里确实只有摩天轮这一处发生了爆.炸啊?
是因为时间回溯导致了改变吗?但改变的话也应该往好的方向改变才对吧?那个长头发的犯人明明都已经抓住了的……
“嗯,不过要爆.炸前三秒才能看到下一个爆.炸点的提示,所以我没把最后的线
剪断。”
明明就是很严肃的话题,却被松田阵平说出了一阵看淡生死的轻松。
语毕,又是一声呼出烟雾的吐息。
爆.炸前的三秒……
飞鸟想起了米花中央病院的电梯井里,她和松田阵平一起被炸死的那一次,就是为了看到最后的地址所以才选择不剪断导线而任其爆.炸。
“啊……米花中央病院那颗炸.弹也是这样的,也是要最后三秒才会显示提示。”
“和你一起被炸死的那次?”
“嗯。”
“那果然就是那家伙的手笔,连挑衅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松田阵平没有那段记忆,他只知道几天前赶往米花中央病院后,飞鸟从佐藤美和子的车上下来就告诉他有两枚炸.弹的事。
不过那件事之后他有看到飞鸟一副失落的样子,他多少也明白了在面对死亡时……最后也只剩下飞鸟一个人孤独地承受着死亡的恐惧和痛苦。
“我等下会把下一个地址报给你,大概再过三十秒吧。”
“……诶?”
这个像傻瓜一样的语气词带出了颤抖的尾音。
飞鸟的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和害怕,这种感觉……和前一晚那如同钝刺似的戳在心里的不适一模一样。
“刚才不是说了,不要像个笨蛋一样发出这种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声音。”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松田先生你想做什么?你不会是准备不剪那根线吧?”
“是啊。”
“哈?”
“抱歉啊我要毁约了。”
“什么意思……”
其实飞鸟多少已经猜到松田阵平准备做什么了,他想用生命去换下一枚炸.弹的位置。
“你在三年之后看到的那条新闻,那个殉职的警察官,好像就是我啊。就怎么说呢,我觉得有点好笑。”
云淡风轻的口吻宛若玩笑,几个轻佻的尾音再配上吸烟后那吐息的声音,松田阵平说出这话的感觉,好像在谈论其他人似的。
“哪里好笑了!松田先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