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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咒语。

这是松田阵平不太温柔的关切,飞鸟明白的。虽然那个咒语根本就没有效果,但她还是乖巧地坐在椅子上。

看着那个穿着黑色西装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飞鸟觉得这样的画面多少都有点滑稽。

松田阵平的样子和太过生活化的场合,稍稍有那么一点点不契合。

但是只要这样看着,隐隐悸动的感觉就又如同一支琴弓,拉响了飞鸟的心弦。

“麻烦松田先生了……”飞鸟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公式化的客套话。

“以前就和你说过,对我不用那么客气,那些客套和礼节听起来就麻烦得要死。”

“嗯。”

以前啊……

其实就是“几天”之前,松田阵平和飞鸟说的不用对他客气,不用向他道歉,也不用对他说谢谢。

“凉子太太今天是夜班吗?”时间不早了,丹羽凉子还没有回家,因此松田阵平如此多问了一句。

“嗯,要明天早晨才会回来。”

“那你晚上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吗?”

“啊?”

“手臂,不是受伤了?”

“噢……还好啦,我没问题的,谢……唔,我没问题的。”

话语落止,一同停下的,还有松田阵平整理东西的声音。

看到松田阵平已经帮忙把厨房收拾好,飞鸟张口又想道谢,不过马上又想起松田阵平说的不用对他那么客气的话。

最后,她只是唇瓣微启,翕动了两下,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然后仰着头,愣愣地看着松田阵平朝着自己一步步走近。

又是这样毫无防备如同小白兔一样的表情,看得松田阵平一瞬怔怔。

“……”

实在是太犯规了。

松田阵平将自己的视线瞥向别处,却依然压止不住心中这股他也不知明为何物的鼓动。

最后,他还是无法自控地将目光落回了丹羽飞鸟正扬着脸定定看着他的面庞上。

“松田先生?”

少女轻柔的嗓音如同勾断松田阵平的理智的最后一分力。

刚才在宅邸之外阴影里没有宣泄完就被中断了的情绪,于此刻成倍汹涌地又爆发了。

“……?!”

飞鸟猝不及防地被松田阵平拉进了怀里,瞬间将她拢近的力道和温热,让她好不容易平静下不久的心底又被激起了阵阵涟漪。

“飞鸟。”

贴在耳侧那点带着烟草气味的吐息呼出的一阵热流,刺得宛如静电划过,一直麻到心底。

“嗯?”

“以后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也不会再让你受伤……”

低沉的烟嗓响在耳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听得飞鸟一阵困惑。

她发出了一声被松田阵平称作像是笨蛋一样的“诶”的语气词,得到的果真就是一句略带嫌弃、尾音

被拖长了的“笨蛋”。

“笨蛋……”

“干嘛好好又说我笨蛋?”

“不是你自己在问,我要怎么负责的吗?”

是哦……

一个多小时前站在宅子之外问的,就是这个答案是不是已经交迟了一点?虽然是因为被人给中断,那倒还是情有可原。

听到这番话,飞鸟轻轻从松田阵平的怀抱里退出一点。

她一手抵在对方的胸口,眯着眼睛,开始仔细端详起卷发青年没有戴墨镜的脸。

这张总摆着桀骜不驯的表情的面孔居然在此刻……有些微微泛红。

“松田先生你在害羞吗?你脸红了哦。”飞鸟也言语俏皮地使起了坏,她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对方此刻的状态。

松田阵平完全就是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的躺平心态。

被点破就被点破,但多少还是找了个借口为自己的赧然遮掩:“…………那是因为我这辈子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也就对你。”

上一次说肉麻的话,还要追溯到三年之前、已经被重新回溯过一次的、在月参寺时降谷零询问他飞鸟之于他而言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他说出的那句“这个时空她只有我能依靠”的深情发言。

“那……松田先生不会再逃了吗?”看着松田阵平的眼睛,飞鸟轻声问道。

她亦是耳根发烫,羞涩得心跳的频率狂乱得要命。

“我什么时候逃过了?”某些人开始嘴硬不承认自己的胆小鬼行为。

“‘昨天晚上’松田先生就逃了。”

语落,飞鸟抓住了松田阵平从来都没有打过端正的领带。

她捕捉着对方的眼神,不给对方逃避的机会。

“咳咳咳昨天晚上我在课里加班,我逃什么了……”

“那就是三年前的11月7日晚上!松田先生不会又要逃了吧?”

话已经说到了这种程度,再想装傻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松田阵平也感到很意外,他没想过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少女鼓气勇气的主动竟然追逐到这个地步。

三年前被他逃掉的事……

他当然知道是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松田阵平抓住了扯在自己领带上的飞鸟的手。

他的另一只手按在了女孩的肩膀上,然后,就顺着这个倾下的角度,一点一点地靠近。

视野里的少女闭上了眼睛,而视线的焦点最后落缩的范围,也定在了微微张开的樱色唇瓣之上。

砰砰——

砰砰——

心脏跳动的声音突然吵得要命,吵得松田阵平越发的焦躁烦乱。

亲吻上去的话,就要负责了。

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了萩原研二的恋爱小指南。

负责是吗?

这里的“负责”,和先前飞鸟问题里的“负责”,定义又不一样了。

他现在负得起这样的责任吗?

这是个非常值得深思的问题。

在即将贴上的最后一刻,松田阵平还是压下了所有的冲动,在飞鸟的唇前停了下来。

“不行……”他松开了飞鸟,后退了一大步,刚才的紧张全在此刻化作了他少有会变得急促的呼吸,“这样下去真的是犯罪……”

“怎么会!我已经十七岁了!”

“是啊你才十七岁……”

才。

没有成年始终是那道枷锁,坠在松田阵平的脚下,让他无法跨越。

更何况,丹羽飞鸟是前辈的女儿,如果和女高中生交往这种事被本厅里的人知晓了,那也太糟糕了。

尽管现在谁都还没有提过“交往”二字,没有戳穿,

才让这份朦胧的暧昧得以遮掩地续存吧?

“松田先生是在拒绝我吗?”

不是。

但又不能说不是。

“如果是拒绝的话,我以后就不会再纠缠了。反正只是被拒绝而已,我又不是没被拒绝过。”

上一次被拒绝的经验,自然指的是对幸村精市。

在面对感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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