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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通遍全身,一星半点的苗头都逃不过被燎起、被熔进火舌的命运。
39.
我怕别人看出异样,不动声色地起身去卫生间,其实心里早就骂了一万遍。
我生气,时云深能不能别不分时间场合就勾引我?更让我生气的是,他勾引完还不用负责任,扔下我一个人收拾残局。
我在厕所奋力了十多分钟,旁边隔间的门被来来回回打开,我怕有人察觉就只能使劲压抑呼吸,手上加快,企图速战速决。
好不容易结束,前前后后洗了两次手照了三遍镜子,确信没问题了才敢出去。
一出去就在走廊里碰上班长。
他叫我:“池粤你在这儿,太好了,刚找你没找到。”
“上厕所来着。”我心虚地解释了一句,纳闷道,“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班长问:“你和云深是不是住在一起?”
我说是,然后报了酒店名字。
班长安排我说:“他喝多了,正好,你把他捎回去吧。”
40.
我心里抗拒,却只能说“好”。
不是我没有爱心不愿送他回酒店,是我确实有难言之隐。
我怕时云深还会勾引我。
我是池粤,不是柳下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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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们晚上好喔!^3^
第8章
41.
原来麻烦近身的时候,人是顾不了要做柳下惠还是柳上惠的。
42.
明天上午还有一场欢聚,加上倒下的人有点多,所以晚上早早散场,大家回去休息,第二天玩乐结束就要回归各自的生活。
时云深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像睡着了。
我摇晃他的肩膀,叫他起来。
他慢吞吞地抬头,醉眼惺忪,问我,几点了?
我说十点多,人都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他问我回哪儿?
我说回酒店。
他又问什么酒店?
我说,你住的酒店!
很明显,我开始暴躁,拉住他胳膊把人拽起来,时云深跟着站起来,站不稳,整个人一歪,倒在我身上。
我连忙扶住他,说实话,就他这体格,一米八六的身高七十多公斤,要不是我反应快及时撑住,连自己都要被带倒在地上。
我把他的左臂搭在我的左肩,半扶半拖带他走出饭店。
时云深垂着头,口中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人喝醉以后的状态各不相同,看来时云深属于话多的那一类。
我拍他的腰,命令他站直,好让我省点力。
他嘟哝,说,站不起来了。
语气还挺委屈,像小孩,跟我欺负了他似的。
我说,你这么大人了,心里连点数都没有,非要喝醉。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趁他喝醉欺负他,让他天天学我说话骂我傻逼,我必须逮住这个机会好好数落他。
他说今天高兴,想喝。
我说你倒是想喝就喝、想醉就醉了,但能不能别连累我。
他又拿出那股委屈劲儿,说,对不起,池粤,我连累你了。
我简直被他气笑了。
我说你还知道我是谁啊?
他说知道,你是池粤。说完还抬头看看我,笑得像个傻逼——喝醉的傻逼。
我问他,池粤是谁。
他说,是兄弟。
行。
43.
我带他到路边打车,他不乐意,执意要自己走。
我夸张,说到酒店还得好几公里,不打车你想累死我?
其实也就不到一公里,毕竟要方便聚餐。
他拼命摇头,说不想坐车,车里闷。边说边把我往行人道里拽。
我怕他摔跤,只能跟上他,还得哄着骗着,说车上可以开窗,开窗就不闷了,天这么热,我们都出了许多汗,走路回去太辛苦。
我问他,时云深,我们打车好不好?
我自认为态度足够友好温和。
结果时云深还是瘪着脸否决,不好,不打,不坐!
我劝说自己别跟醉鬼一般见识,而且是看起来智商不满三岁的醉鬼,否则除了被气死没有其他下场。
我怕硬把时云深拖上出租车他会当场哭出来,让我也跟着丢人,只得同他步行在路上。
他走得深一脚浅一脚,我比他稍微矮点,勉强能架住他的胳膊。
他说了很多话,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内容,我从没见过这么能说的时云深,而且他必须要我对他的每句话都给予回应,不然就会一直重复,我也从没见过谁有这样的怪毛病。
他说今天真高兴,喝得也尽兴。
我说嗯,看出来了。
他说我的衣服怎么这么紧?
我说你那是身上出汗,衣服黏在身上了,叫你不打车。
他说我会开车。
我说但是喝酒不开车。
他说你说得对。
我说那当然。
有微风吹过我脸庞,也吹过时云深的脸庞,在我心头转一圈,卷走闷热和烦躁。
我忽然觉得这样并肩走着,说些奇怪的、不着边际的话也没什么不好。可惜时云深是醉的,不会与我讨论有意义的话题。但倘若他没醉,我也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因为经历过太多比这更难两全的事,所以我释怀了。
我决心享受这短短的一段路,在夏天,在夜晚,在时云深身边。
44.
我突发奇想,问他,咱们两个谁大?
他说我们同岁。
我说但是我比你早出生几个月。
他说哦,你大。
我说那你叫我一声哥。
他沉默了。
我偏过头看他,酒精在体内慢慢代谢,让他的眼睛似乎清明了些,不过依旧是醉着的状态。
然后我听到一声不甚清晰的“哥”,从时云深嘴间吐出来。
我得趣,原来人喝醉了还能这么听话,正准备诱导他喊“爸爸”,他就说起了别的。
他说,她怎么还没给我打电话?
我问谁给你打电话?
没问完就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因为我已经想到了答案。
他说了两个字,是女生名字最后一个字的叠字。
然后又补充说,我女朋友。
我真是记吃不记打,早该想到每一段和时云深独处的时光都是我无福享受的。只她一个人就可以划下一道滔滔天河,将时云深隔在我无论怎样风雨兼程也到达不了的彼岸。
可是我和时云深既不是牛郎织女,也不是白蛇许仙,甚至与他们别作云泥。
时云深的好意连着一把刀,他自以为是地对我好几分,刀就在我心头捅几下。捅得多了就麻木了,没知觉了,只剩血在哗哗地流。
但我谁都不能怨,因为谁也没有做错,是我不能对外表达,也不能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