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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恐惧和慌张。
我说,所以你现在知道了这些还不走,是在等我操你吗?时云深,别太高估自己,我对已婚男人不感兴趣。
我说,我发着高烧躺在床上叫你名字的时候你在哪儿,布丁死了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又在哪儿,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来,现在我不需要你,拜托你也别来打扰我生活。
我说,你不是结婚了吗,你不是有老婆吗,你去陪她啊,缠着我算什么!
我像个混账,把话说得又重又狠,只顾自己发泄,并未留意到时云深的手指上空空如也——他一直没有戴戒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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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
第25章
118.
时云深立在原地,等我情绪稍稍平复,说,池粤,我可以走,但是我还有话想说。
他目光中带着一些乞求,声音很轻,像是在极度隐忍。
我说我不想听。
我不明白他有什么可隐忍的,我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倘若厌恶我就该直截了当地表达,也无需为了我的面子而潜藏自己的愤怒。
他态度好到近乎低声下气,让我感觉自己像是打在棉花上,有气撒不出。我宁愿他被我惹恼后向我挥拳,宁愿他反唇相讥,好让我对他彻底死心。
时云深仿佛听不懂我说话,我回绝了他,他还在继续说,池粤,我确实想过你可能不喜欢女生,但是你表现得太自然,也从来没有透露过一星半点,所以我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我以为你不谈恋爱是为了学业和工作,如果我早点知道是因为我,你也就不会……
他说,是我太迟钝。
他说,池粤,对不起。
我的眉心动了动,忽而有一大颗眼泪滚落。
时云深居然跟我道歉,他哪里对不起我。从始至终都是我在单相思他,都是我一个人的戏,他作为朋友,给我数不清的帮助和关怀,时刻考虑着我的感受,现在我情绪失控蛮不讲理地跟他发火,他居然还要说“对不起”。
我骂他,时云深,你这个傻逼,没有脑子,烂好人,不要总想做圣父拯救世界。
他说,我从没想过拯救任何人,但我说过要帮你,就不会食言。
他倔得像驴一样,又有一副精妙算盘,吃准我服软不服硬。但我偏要不识好人心。
我的语气冷淡而残忍,说,你帮我,好,那就跟你老婆离婚,然后给我操,做不到的话就离我远点。
我说,时云深,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现在帮不了我,你结婚了,又知道我喜欢你,我没法再跟你做朋友,你也不该再和我有瓜葛。
时云深却说,我没有结婚。
119.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以时云深的性格,结婚肯定是要戴婚戒的,但现在没有。
时云深叹气,说,婚没结成,我们已经分手快快两个月了。
这是他的伤心事,本来不打算今天告诉我,是被我逼急了才肯说。
时云深之所以提前将近半年求婚,是因为他和女友约定好一起到S市,两个人的目标很明确,也很一致。没想到春节过后,女方的工作却突然有了变动,她想让时云深离开S市去新的工作地陪她,时云深的事业刚刚起步,自然不愿意放弃大好前程,他希望再想想办法。但是女生厌倦了异地,她拒绝两地奔波,质问时云深为什么不能迁就她一次,甚至把求婚戒指摘下来还给他作为威胁。
时云深不是这么描述的,不过在我看来这就是威胁。
我想,人还是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等时云深想到办法,女生已经在工作的地方找到了另一个伴侣,比她大几岁,很会照顾人,关键是那个人能够陪伴在她身边,嘘寒问暖,第一时间了解到她的需要。
而时云深这个傻逼想到的办法就是自己离开S市。
所以他前几个月明明知道我又回到公司总部上班,却没有来烦我,就是因为在处理和未婚妻的事情。
我说,你大可以去把她重新追回来。
我确实是在讽刺时云深,也在讽刺他未婚妻,我厌倦纠纠缠缠,这颗种子正是时云深帮我种下的。我一直记得,他们却没有做到。
时云深说,有人对她好就够了,这不是演电视剧,我再去横插一脚只会变成闹剧。
我说,你们在一起好几年,你都要娶她了又突然分开,你舍得下吗?
时云深说,舍不下能怎样,我娶她是想给她安稳的生活,现在她拥有这样的生活,我的出现就是多余。
他说,谁都想不到什么时候就会出现意外,分分合合很正常,有些人结婚十几年二十几年还能离婚,谈几年恋爱又分手……也没什么。
倘若时云深能学学我的伪装技术就好了,我才不信他的“没什么”。
我说,她这么需要人陪,跟你异地的时候说不准就……
他截住我的话,反驳我说,她不会。
时云深的否认我也不信,反倒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他知道我要说什么,证明他也这样想过。
算了,他够惨的,我就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况且不管他有没有结婚,我们的关系都已经恶化,日后或许只能成为熟悉的陌生人。
我不配做时云深的朋友,早就不配。
120.
我说,时云深,话说完了,你还不走吗。
我想,既然发过疯失过控,不如就强硬到底。
他看看我,说,池粤。
我也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泪落之后,我的眼角大概还是红的,时云深已经变得平静,实际上就算他在最震惊的时刻也只不过是表情的变化,把起伏的情绪都埋在心里。
他说,我走了,你保重。
然后朝大门走去。
我捕捉到他眼底一掠而过的痛苦,宛如很久之前那场极大的夜雨,在我心头铺陈开来,继而漫灌到我的口鼻,要我难以呼吸。
摸到门把手的时候,时云深回头望了我一眼,我在他动作之前就错开目光看向旁边,余光里,他低了低头,大概有些失落,但还是打开门,走出去,再关上门。
我在他关门前一瞬间迅速瞥他一眼,时云深只剩下匆匆闪过的影子,立刻又消失不见。
关门声响过很久,却仿佛还在不停地回荡在房子里,一遍接着一遍,寂寞又萧索。
我颓然倒在沙发上,仰躺着,似乎又回到那个雨夜,时云深要去接女友,生病的我下床找药,那天他走得很急,没什么心思在我身上,出门时也并没有回头看我。
时光飞逝,过了一年多,到今天,他失去恋人,我也少了一个朋友。
时云深,我默默叫他的名字。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