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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哑然,正好到时云深小区门口,我对他说,就送你到这儿吧,我不进去了。
他说好,谢谢。
然后下车。
再然后,我以为他要往家走,没想到他转身敲敲玻璃,要我把车窗摇下来。
他问我,池粤,我们还是朋友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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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
第28章
128.
我说,我觉得你不缺我这一个朋友。
时云深的眼神黯淡下来,极小幅度地点了下头,说,知道了。
我说,回去吧,我走了。
他说嗯。
我慢慢把车开走,不敢停留。
曾几何时,我的阴暗心理作祟,想让时云深尝尝被抛弃的滋味,现在他尝到了,我却在想,他还是笑着吧,暖洋洋的,像大型犬,随时准备安抚,也准备接纳爱意,这才是他该有的模样。
人真是充满矛盾的奇怪生物。
回到家,房子里空荡荡的,钥匙放在柜子上甚至会发出回声。
最近我又在考虑养小动物,但是出过布丁的事,我必须慎重决定,不能仅凭一时兴起的冲动。
其实鱼缸里有十几条小金鱼,我每天早上定点定量投食,还是撑死了一条,也或者是饿死、憋死,总之某天喂食的时候发现它翻着肚皮飘在水上,我因此郁闷了一整天。
这时候我就想起时云深,他不仅养动物还养植物,在对待生命这方面比我有天赋。
我换了鞋坐在沙发上,依旧在想时云深。
不是想念他,是在疑惑他为什么去gay bar。他要喝酒大可以买酒在家喝,或者找朋友、去饭店,况且他应酬够多,大约不会想额外喝酒。就算他不了解那是gay bar,只觉得名气比较大想体验一下,也不至于工作日下班后打车来。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理由最合理,也最荒谬。
时云深想检验自己的性取向,这件事困扰他许久逼得他今天必须来。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忍不住扶着额头,骂了一声“傻逼”,也不知道骂谁,更不清楚缘由,总之心里不痛快。
但愿我的猜测都是假的。
我还在想,时云深给我的大闸蟹还冻在冰箱,一直没抽出时间做,得找机会蒸了吃。
他到底走没走出失恋的阴影,我都接受外婆去世的事实了,他失去的只是区区爱情,有什么可哀哀怨怨这么久的。
我乱七八糟想了许多,大部分都是对时云深目前状态的恨铁不成钢。
但倘若,倘若他是为了我才这样,那就情有可原了。
不好意思,说好要放下的,却还是忍不住做梦。
129.
睡觉时我果真做了梦。
梦境并不总是与现实相反,有时也是现实中人的潜意识。
大概因为晚上遇见了时云深,我的潜意识就变得和他相关。
我梦见我们在高中教室里,我坐在班花的位置,他坐在我的位置。他用笔戳我的后背,我回过头去,他递给我一本习题,问我:“第三题怎么做?”
我接过来,发现第三题的地方被纸条贴住,纸条上写着:“池粤,和我在一起。”
俊逸的笔触,命令的语气。
我心脏狂跳不止,但还是写下拒绝的话:“不行,我不想影响学习。”
然后合上习题,并不回头,只把手伸到后面,把书还给他。
下课后时云深把我拦在教学楼顶的天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到了天台,梦中的场景总是说换就换。
风有些大,我想走,手却被时云深死死钳制到身后,他的脸却凑过来,凑得极近,说:“闭眼,让我吻你。”
依然是命令的语气。
我脑海里闪过一些不可描述的情景,譬如下面就是同学们在嬉笑打闹或者安静上课,而我和时云深在有风的天台上做见不得人的事——我是被压的那个,趴在栏杆上,时云深从背后进入我。
于是我挣扎着不让他亲,时云深就真的要我趴住栏杆……
我简直是吓醒的,心跳的砰砰声十分明显。
一定是在酒吧跟那个小0说时云深也是0遭报应了。
我气恼,这破梦再也不要做第二遍。
130.
没过几天,一位国外的大客户到达S市,领导要我跟他接洽,顺便招待一下。
我欣然答应。
客户名叫丹尼尔,我拿到他的联络方式,帮他定好酒店,询问他需不需要接机。
他麻烦我去一趟,因为来的不光是他一个人,还有他四岁的儿子。丹尼尔着急先去我们公司跟我领导见面,拜托我照看他儿子。
我答应了,却不再欣然,因为我不喜欢小孩。
倒也没有讨厌,只不过之前去同事家做客,他的小孩麻烦又吵闹,看管起来费心费力还不讨好,动不动就哭,哭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所幸丹尼尔的儿子很乖巧,长睫毛,眼睛是蓝色的,又大又亮,棕色的头发打着卷儿,脸蛋肉嘟嘟的,张着小嘴喊我“叔叔”。
这是个混血小孩,母亲是中国人,给他取的小名叫“小虎”,饱含乡土气息,配上这孩子的脸,强烈的反差让人印象深刻。
我对小虎非但不反感,还心生喜欢,愿意照看他。
小孩其实认生,刚开始和我接触会哭,不过举高两下就乐得“咯咯”笑,放到地上之后还一蹦一蹦的想让我继续抱他。
跟他玩熟了以后,我在他眼里就不再是“陌生人”了,他觉得我值得信赖,在不熟悉的地方能给予安全感,他爸爸忙工作时他便黏着我。
突然多了个混血小孩,大家难免被吸引,女同事们围了一圈想逗他,小虎紧紧揽着我的脖子,趴在我肩膀上,小小的身子缩进我怀里,任谁都碰不得,否则立刻眼泪汪汪、嘴巴一扁就要哭。
我怕影响其他人工作,连忙带他下楼,临走前还向好心的女同事借了个毛绒玩具。
生平第一次带小孩就是大客户的儿子,我确实诚惶诚恐,把他放到公司绿化好的小广场上,既要让他自由玩耍,还得紧跟着他,不敢有任何差池。
小虎自己玩得安静,就是有点危险,非要爬上花坛外围的大理石砖,像走独木桥一样在上面跑跳。
他举起毛绒玩具,奶声奶气地对我说:“叔叔拿。”
于是我帮他拿着。
他特别懂礼貌,对我说:“谢谢叔叔。”
丹尼尔说S市有他们的家人,过几天他妻子和岳父岳母回到国内,到那时全家人再团聚。
最初我祈祷小虎的妈妈快点回国,现在还真有点舍不得这小家伙走。
小孩子的汉语流利,口齿清晰,看来家长平时没少教导,他指着路边的汽车对我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