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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重新回来却瞒着他。

十年里,池粤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对时云深表白,可知道他是直男,怕吓到他,也怕自己难堪,半点出格的事都没做。

他尝试着面对,勇敢迈出一步,最终还是因为被刺痛而退缩。

爱而不得,三缄其口。

时云深不知情,但从池粤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他如何承受单恋的痛苦,自以为是的友谊对池粤来说何其残忍。

就算是友情,他给池粤的也是最特殊的,是独一份,是不管怎样都会挺身而出竭力相助的无言承诺,因为他知道池粤必定会跟他一样,甚至做得更好。

时云深自信这是他和池粤的默契。

他们命中注定逃不开对方。

时云深没告诉过池粤,后来他做过一个梦,是他和池粤接吻,梦境那样真实,醒来后他发现自己硬了。几天后时云深就去了gay bar,没有让他感兴趣的男人,直到在那里遇见池粤。

他无法与池粤决裂、割席,也能够理解池粤所有的冷漠和拒绝,这是他应该承受的,就是因为他,池粤的一腔热情才不被看见。

但时云深又不忍心见池粤口是心非折磨自己,他将十分的依恋和爱惜都表现出来,以此证明自己的心意,只要池粤愿意相信,他做什么都值得。

海滩表白那天,时云深忍不住哭。他不需要婚姻将两个人捆绑,也确信他和池粤的人生价值不是非要通过“孕育子女”来体现。只要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能幸福满足,相互扶持,这就足够。

但是池粤说错了一个地方,他对时云深的爱并非“微不足道”,而是梦寐以求,无比珍贵。

同样地,时云深爱池粤。友情是爱,爱情是爱,将来变成亲情,也还是爱。

时云深磨了好久,池粤才同意搬过来跟他一起住。

没过几天他就带回来一只小狗,是博美犬,小小的一团窝在他怀里,乖巧得很。

池粤面露惊喜,眼里却蓄了泪。

他抚摸小狗的脑袋,红着眼眶问时云深:“谁让你……”

“抱歉,我自作主张了。”时云深笑着说。

“抱什么歉,抱好你的狗。”池粤最终还是笑了。

时云深吻他发湿的眼角,说:“是小女孩,取个名字吧。每一只小狗都应该有自己的名字,过自己的快乐生活。”

池粤也是这样想的。

他沉吟片刻,说:“就叫——芒果。”

时云深说:“你就知道吃。”

池粤不理他,点点芒果的小鼻子说:“好小狗,我是爸爸,他是哥哥,记住了吗?”

时云深大声反驳:“记住个屁!”

第48章 番外二

老话说春捂秋冻,初春我减衣服减得快,没捂好,不留神就感冒发烧了。

我从小就这样,一感冒就伴着发烧。

下班回来,时云深正在做饭,芒果来迎接我,我拍拍她的小脑袋,没敢跟她太亲近,然后去翻退烧药。

还没找到就被时云深发现了,他应该做好了饭,抽油烟机不再运作。

时云深问我在找什么。

我说找药。

他说,什么药,你怎么了。

我站起来,弯腰弯得有点头晕,抓着他的手往我额头上放。

时云深用掌心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又用嘴唇试了试,说,发烧了。

我顺势把脑袋担在他肩膀上,“嗯”了一声,他就抱住我,身上的围裙还没摘。

他安抚似的上下摩挲我后背,说,去床上躺着,量量体温,严重的话就去医院。

我发出一点声音,算作答应,趿拉着拖鞋往卧室走,芒果跳上床,趴在我枕头边,睁着圆溜溜的乌黑眼睛看我,时云深提醒她不要吵,又帮我找来体温计。

我窝在被子里,盖住下半张脸,时云深坐在床边,用拇指指腹摸我的眼角,说,肯定是因为穿少了。

我轻轻地点头。

时云深看了看体温计,刚刚三十八度,不算很高。

他说,空腹不能吃药,我去煮姜汤,再熬点小米粥,你先等一等。

我又点头,确实饿了,拉住他的手问道,做了什么好饭。

时云深笑着说,牛肉白萝卜汤,不过现在不能吃了。

我面露遗憾,时云深便在我脸上亲了亲,说,好了再做给你吃。

我点头说,你去吧。

他顺便把芒果抱走,让她到笼子里待一会,然后再去厨房。

我趁他离开的工夫洗了个热水澡,他把姜汤端到卧室时我已经重新在床上躺好了。

但他还是发现了,说我,池粤你怎么跟小孩似的,不让你做的事你偏要做。

我说,你没说不能洗澡。

他被气笑,说,那你还挑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去,明明就知道发烧洗澡不好。

我说,不洗身上难受。

他问我,水是热的吗?

我说嗯,烫烫的,很热。

他眉头又皱起来,手伸进被子钻进睡衣摸我的体表温度,有点痒,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他转头倒了一大杯热水进来,监视着我喝了姜汤又喝了水。

他熬的姜汤红糖水好喝,甜甜辣辣的,暖遍全身。

我说,喝都喝饱了。

时云深说,一会就尿出去了。

他说得没错。

我又喝上一碗小米粥,肚子里有了点饭,再吃退烧药,上了几趟厕所,时云深不让我看手机,非要我睡觉,自己也匆匆冲了澡跟我一起钻进被窝。

我说,才八点。

他说,七点也要睡。

他来搂我的腰,被我躲了一下,说,离远点,别把你传染了。

他说,不会传染,抱着好得快。

我看看他,眼神坚定,说得像真的一样,我便不再躲,任凭他抱。

我在时云深怀里迷迷糊糊睡了几十分钟,睡梦中觉得有人抚摸过我的脸,还吻过我额头。

醒来时身上出了汗,轻松不少,似乎退了点烧。

时云深一直没睡,我笑笑问他,看什么啊?

他说,看你长得好看。

净贫嘴,我不理他,要量体温,他就给我递体温计,三十七度三,果然退了一点。

时云深说,我说的吧,抱着好得快。

我顺着他说,时医生,你好厉害。

我们脸对着脸,靠得太近,我凑上去亲他,仿佛蜻蜓点水,从嘴角亲到眼皮,还用舌尖舔他的唇珠。

他握住我的手说,池粤,别闹了。

我说没闹,喜欢你。

他拿我没办法,黏糊糊地和我接吻,大概因为我是病人,他每一下都亲得很慢,但是很重,像是要把我一点点拆吃。

我的手滑下去,摸到他裤裆,鸡巴在里面硬起来,愣头青一样把内裤顶出三角帐篷。

我笑着说,好烫啊。

他又叫我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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