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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放养的饺子至此见人就追,老园长不得已才将其关进了笼子里。

“周植快来看,孔雀开屏了。”邬夏乐呵呵地回头招呼傻掉的周植,说着还模仿孔雀抖动身体:“快来看,跟你上台跳舞的样子像不像。”

“找死……”周植刚想抬脚,后背汗毛立即竖起,回头小心瞟了眼扒着笼子站立着的黑熊,后半句话非常识相地吞回了肚子里。

明明就是只熊瞎子,周植却老感觉它能看到自己的动作。

看得入迷的邬夏无暇搭理好友心情,扒着笼子笑得跟朵花一样。

不愧是曾经的明星,饺子开屏美得像是把碧纱宫扇在缓缓展开,就算身处昏暗的笼子中,绚丽光芒丝毫却没有逊色。

“确实挺好看。”周植终于静下心,跟着蹲到了笼子面前,余光中邬夏笑眯眯的样,让他鼻子突然酸涩难忍,声音一下子就哽咽了起来。

“怎么!看到饺子你终于联想到了自己‘孔雀开屏’的样子?”邬夏转头贱兮兮地眨了眨眼,还故意做作地端着下巴:“你看像不像。”

“臭小子!”周植哭笑不得地拍了邬夏一掌,好不容易聚起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

看好友躺了一年多,从半死不活到生龙活虎都是周植亲自陪着,时隔几年后终于又能听见邬夏打趣,面上嫌弃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两人正笑着呢,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老园长神情凝重地将红桶往地上一丢快步走上,邬夏身体往右一歪,右手已被拽着拉起。

“你过来。”

抿着嘴唇的老园长拉着邬夏往第二排笼子走,周植连忙追上。

第二排有四个笼子,关着两只狐狸,一条灰色的狼和一条……哈士奇。

“你别抓果子,站在这试试。”老园长把人往铁丝网前一推,抓着邬夏的胳膊肘没放手:“你放心,见状不对我会随时拉你离开。”

邬夏疑惑,与笼子里的灰狼默默对望。

“……”

灰狼迈步,嗅闻着空气中的气味转了几圈,最后停留在了邬夏正对面。

就在老园长手下用力时,它忽然乖巧坐下,蓬松的尾巴竟摇晃了起来。

“真见鬼了!”老园长捂住脑门大叫,然后又一脸郁闷地拉着邬夏去了旁边几个笼子。

明明邬夏没说话也没喂食,可狡猾著称的狐狸竟然翻开肚皮,一副“任君□□”的讨好样。

连试了几个笼子后老园长终于放弃,一把摘掉眼镜捂着脸,表示没眼再看。

“你们先喂着,我去休息会。”

望着垂头丧气走远的老园长,周植有些不解:“老爷子为什么这么激动?”

“难道是很久没人来,看到人给高兴的?”邬夏睁着眼说瞎话,老园长那是明晃晃的嫉妒他怎么会看不出。

但很快,两人就很没义气地将老园长抛到了脑后,原本躲在笼子最里侧的一只红色狐狸吸引了他们的视线。

这只狐狸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从阴影里走出。

柔然蓬松的尾巴轻轻摆动,自带眼线的双眼看向两人,浑身上下都透出股柔媚。

“难怪皇帝会被狐狸精迷惑,是我我也迷。”周植正发表感想,最右边笼子的哈士奇立刻表示不满,一仰头就来了段有调子的嚎叫。

“那你喂狐狸,我喂它们。”邬夏分了小半果子给周植,弯腰将半个手臂都伸进了灰狼的笼子中,还不忘转头跟哈士奇说道:“等会。”

灰狼毛发灰暗,瘦得肋骨清晰可见,听了邬夏的话后一瘸一拐地走到笼子边,先用头顶蹭了蹭他手背。

“听园长说动物都是收容所转过来的,多半都有伤在身。”周植小心翼翼地把果子丢到笼子中,抽空跟邬夏嘀咕起刚才跟项目经理打听到的八卦。

“不过我看这两只狐狸好像没伤。”周植又说。

“你看它的后腿!”邬夏示意去看美貌狐狸的后腿。

飘逸的长毛下,狐狸后腿内侧有条恐怖长疤从尾巴一直延到小腿,伤口虽恢复,但能看出伤得很深,四周白毛都染成了红色。

“原来那是血染的,我一直以为是它毛自带红色!”周植诧异。

“这些笼子里除了还哈士奇,其他动物或多或少都有伤。”邬夏又指了指看上去挺健康活泼的小猴子:“小家伙脖子被铁丝勒过。”

铁门后是什么样邬夏不知道,可养在笼子里的这几只动物对人都有很强的攻击性,所以只能关起来饲养。

拆家著称的哈士奇除外,那家伙可能纯粹是因为太二而让老园长受不了……

至于这些家伙为什么格外亲近他,邬夏将功劳归结到了灵果之上。

毕竟前世灵兽们也是为了吃他种植的灵植才跟他打好关系。

同样捧着果子的周植:“……”

对自己认识不清的家伙!

第5章

把手里的果子喂完,老园长还没出现,周植蹲得脚都麻了,看邬夏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终于没忍住暴脾气冲砖房吼了声:“园长,您还没哭完吗?”

“……”

“臭小子,你们给我滚进来。”

一阵沉默后,老园长用不输周植的吼声回应,话音刚落铁门就被哐一声从里面拉开。

“一会挨打你可别往我这个病人身后躲。”邬夏先好意地提醒了好友一遍,说罢笑眯眯地双手插兜慢悠悠走进屋子。

屋子里一张床,床尾有个简易衣柜,窗边一个泡水掉皮的红色木桌。

三件家具就是全部。

老园长看到二人走进来,先瞪了眼周植后冲邬夏说:“你坐到那去。”

老园长指的位置正是堆满衣服和书本的双人床。

本来还准备凑合跟邬夏挤挤地周植还没迈出步子就立刻感觉到脖子一紧,身体往后一倾人已经被老园长揪着衣领往后拽去。

“你就站在门口。”老园长扫了眼门口,没好气地还加上了句:“嘴贱的人没资格坐。”

邬夏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幸灾乐祸的眼神被老园长抓了个正着,枪/口立即调转又吼了声:“别嬉皮笑脸的,接下来该说正事了。”

邬夏连忙正襟危坐,以表达自己的重视。

老园长单手拖过椅子坐到邬夏正对面,神情凝重地开口,第一句就让邬夏两人小小吃了惊。

“你以为我没瞧出你们就是山下工地的人?”

明晃晃的白色帽子就算老花眼也能看出大概,更何况是被打跑过无数次的明显标志,老园长又怎么会没发现。

说着,老园长猛地长呼出口气,身子往后一躬像是被抽去了全部精气神。

“动物园的地皮也不是不可以卖……”

随着老园长娓娓道来,邬夏原本开玩笑似的心情渐渐变得凝重。

这家动物园名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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