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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没当场让邬夏给齐杰一份动物园的终身合同。
邬夏默默吃菜,意识里赶忙联系孟鸟,让他带着动物园的所有资料赶到海城。
孟鸟对动物园里马上能有一批自己的同族表现得很兴奋。
不过他彩色脑袋里已经打起了秘境鸟妖的主意邬夏就不知道了……
***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邬夏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毛绒绒而又冰凉的触感使得他下意识往右边皱眉翻身。
咚一声闷响,邬夏四仰八叉地摔到了地毯上。
宝蕊连忙飞来查看,生怕他单薄的凡人身躯受伤,前回被孟鸟翅膀煽晕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邬夏摆摆手表示没事,赤脚从床边站起一看,有些无语。
一张床,丰泽占据了大半,碧目盘在床头上,而不知什么时候到的孟鸟横睡在枕头上,邬夏就占了左下角一个小角落。
邬夏抬脚轻踹孟鸟青色的腹部,坚硬无比的羽毛像是摸到了块钢丝刷。
“你到了怎么不出声?”
“还有你们明明是灵兽,学我睡什么觉!房间那么大的地方偏要来挤床。”
几只一动不动继续装死。
“还继续装睡,都给我起来。”邬夏先拿孟鸟开刀,上前用双手使劲揉乱它在乎的发型。
别看孟鸟身上的羽毛坚硬,可脑袋就跟橡皮泥一样能搓圆捏方,完全没有羽毛的触感。
“飞累了,让本神歇歇。”孟鸟闭着眼睛不肯动。
“今日不是要去寻你同类?再不起本座就冰封了你。”丰泽冷冷地插话,自己仍旧保持着优雅的斜躺姿势。
鸵鸟大小的身躯一个激灵,孟鸟无比灵敏地弹了起来,拍拍翅膀从床上飞下。
邬夏跟着下床拉开窗帘,嘱咐道:“你隐身吧,被我爸看见家里凭空多出头鸵鸟,我怕他心脏受不了。”
孟鸟点头。
丰泽这才慢吞吞地站起来,就在床上直接伸了个懒腰。
“……”
吃完早饭,邬夏下楼开车准备去林站。
穿过前花园走向车库时,无意间竟听到蔷薇墙背后两个保姆好像在说着八卦。
他本无意偷听,只不过两人聊得太过兴奋,高亢的音调径直传入了耳朵。
“最近那个继子怎么没见来了?”
“还有脸来?前次带了个预谋家产的女朋友回家丢人现眼,邬先生发那么大的火,他哪还敢来!”
“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拿钱打发了呗,听说……”
这件事的后续邬夏不知道,没想到竟然是在保姆们八卦中听到了结果。
吴轩紫一家被保镖请出别墅后,邬剑波与刘涵逸在茶室中打了个赌。
就赌吴轩紫愿不愿意拿钱走人,过程怎么样家里没人知道,不过保姆听司机说那个吴轩紫拿了钱当场就表明根本没怀孩子。
一个拿钱干脆离开,一个受到打击消沉不已。
迅速认清自己能力的吴轩紫干脆地让刘涵逸措手不及。
邬夏听完唏嘘不已,对此也没放在心上,步子未停地继续往车库走。
谁能知道……这个名字后来竟然还会出现在他生命中,因此又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
海市林场下属的救助站地处西郊一片山腰。
林场被茂密的树林所掩映,山下是成片的农家乐,环境好,但极其嘈杂。
到了山脚提前跟张恒友联系,他早早就等在了林场大门口。
“张叔叔,你好!”
“小伙子长得挺帅气……这么年轻就开了家动物园,前途无量啊。”
寒暄的声音在看到丰泽时略一停顿,而后又很不走心地赞叹了两句。
说完就没耽搁,迫不及待地领着他往救助站里走。
“这两年附近新开了个景区,救助站原本租的不少场地都被农民们收回去改开了农家乐,所以站子越来越小,根本容纳不下多少动物。”张恒友皱眉。
一路走过去,邬夏也算明白了为什么张恒友如此焦急的原因。
救助站比安夏动物园的前身还要老旧。
生锈铁丝网隔成一间一间的铁房子,里面关着些灰扑扑的动物,或蜷缩成一团趴在地上,或毫无生气地蹲在角落。
水泥地面上污水横流,各种排泄物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很是难闻。
邬夏看到只原本应该是酱红色的红猩猩,黑得跟炭一样,身下垫着的破烂毛巾,就是它笼子里唯一的东西。
还有个还没到他膝盖高的笼子里关着只体型和笼子差不多大的象龟。
如果就这样被关在里面,象龟连转身都不行。
邬夏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象龟,龟壳表皮干裂了好几条细纹,前脚掌上还有些不小的伤口。
如果能开口,它肯定在呼痛。
“这只象龟是在走私集装箱里发现的,站里的兽医为了好给它上药,所以暂时先这么关着。”
张恒友有些汗颜,连忙解释了两句。
第43章
“我能申请这只象龟吗?”
邬夏幽幽叹了口气, 伸手摸了摸象龟粗糙棘手的脚掌,问道。
“象龟有四只,只要你的动物园具备合格条件, 当然能申请。”
此刻的张恒友就像是个推销员, 这边说完象龟手就朝右边一指:“你看看这只红猩猩怎么样?别看挺埋汰, 但才刚满一岁。”
“二区还有好几头红猩猩,到时候你一起领回去,就能多加个红猩猩展区了。”
一连串不带卡壳的推销说了好半天,最后是好不容易注意到邬夏无奈地笑着,张恒友这才惊觉失言,干笑着继续领他往里面走。
也多亏了张恒友的话痨属性, 邬夏才得知为什么这个救助站在动物园圈子里不受欢迎。
云海区救助站是海城市最早建成的一批, 随着时代发展, 站子里很多设施都老化了, 加上人手不足,送来的动物大部分都有伤病在身。
动物园不愿意接收伤员, 救助站又没条件养, 这一来二去地就成了恶性循环。
“这批鸟种类繁多, 如果不是生病, 早被其他动物园申请走了。”
临到鸟区前,张恒友停下脚步又给邬夏提了个醒。
邬夏点头,表示心里已经有准备了。
既然是走私出国的种类,肯定其中有不少珍贵品种,这碗“残羹冷炙”是别人不要才轮到了他。
两人说完, 张恒友打开了路尽头的一处铁丝网笼子。
……眼前的场景只能用凄惨来形容。
几十只花里胡哨的鸟, 大部分都跟瘟鸡一样蹲在地上, 半空横挂着的树杈上站了几只精神看着还稍微好些。
不过也仅仅是好些, 没梳理的凌乱羽毛,羽毛下时不时露出块皮肤,望着他的麻木神情。
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