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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在秦王府不出?”

“是”

“如果我反抗,你会把我关起来吗?”

“...会”

白泽不给孙宁宁继续问的机会,他自顾自笑了起来,嘴角弧度扩大,齐整的白牙露出。

低哑的嗓音充满了病态、暴戾的占有欲。

“宁宁刚说,要收回爱?”

“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哪里错了?”

“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别人的脏手为什么要碰我的珍宝,为什么?嗯?”

白泽上前一步,神情是病态的痴狂。

“宁宁招惹我,欢喜我!爱我,与我缠绵!由我亲近,立下誓约。”

他一手轻轻掐着孙宁宁的脖子,迫使她仰起头。猩红的眼盯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句问:

“赐我一场梦境,现在又要我苏醒,是这样吗?”

“既然如此,一起死好不好?”

第129章 救赎还是毁灭

孙宁宁的脖子一点也不疼,却感觉到了他的手在发抖。

满手血腥的狠戾男人,就连暴怒下掐着她的手,还是放得最轻的力度。

孙宁宁知道。

现在,她的一个念头,一个微小的举动,或许会将他推入更深的深渊。

让他拖着这个世界毁灭,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亦或者,救他,让他喘气,让他别发抖。

让他别像一条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即使呲牙凶着,眼神还是渴望得到爱,得到一个家。

孙宁宁很配合地抬着头、看着白泽。

周边几个暗卫已经隐去,剩下凌霜和飞云远远站着,两人虽面无表情,却都在担心。

主子的情绪太糟糕了。

上一回是捉了吴王,王妃甩开主子的手,冷脸相对,二人冷战不过三天。

而那三天,主子每日合眼一两个时辰。

第一日,血洗了整个刑狱司;第二日,在午门监刑;第三日,砍了个五品官员。

每日一身血得跳进冰冷的池水中泡着,保持理智。

这一次呢?

主子说的那些话,哪家贵女听了都要悔婚吧?

王妃她...

白泽盯着孙宁宁的脸,细细描绘每一寸,尤其是她的眼睛。

似要透过它看向身躯里的灵魂。

孙宁宁伸手,在白泽满是破碎感的眼神中,丢掉了匕首。

“哐当”

砸进薄薄的雪层,与青石砖相撞。

孙宁宁拿开白泽的手,微微用力就挣脱开了。

她眨眨眼,看着白泽绝望一片的神情,心也跟着揪着疼。

“你最大的仰仗是我爱你。”

“你疯魔、拿无辜的人出气、没有良善心、占有欲强、想要掌控我所有...”

孙宁宁每说一句白泽的缺点,他的睫毛跟着微颤,呼吸渐渐加重。

“可是,也是因为我”

“你不再想着怎么把越国毁了,而是找了个有良善之心,能体恤底层人民辛苦的孙灵均...”

“因为我,你可以忍受我和所有人嬉闹,忍受每隔一天来找我。实际上,每晚都在我睡着后偷偷来看一眼。”

白泽喉结微动,沉寂的眼底泛起了波澜,眼尾早已红了。

“宁宁”

孙宁宁拍了拍身上的雪,又拍了拍白泽的肩头,拿出手帕,踮起脚。

白泽主动弓下身,低下头。

孙宁宁把他头顶的雪全都轻轻拂去。

“我很生气。”

她忽然冒出这一句话。

白泽红着眼,保持着弯腰低头的姿势不变,怔楞地等待判刑一般看着她。

甜甜的江南软调嗓音再次响起:

“特别生气”

“我不是一件物品,所以你永远无法让我高坐着不动。”

“我有朋友,有祖父,现在还有个弟弟。”

“我不可能一辈子不出秦王府,我喜欢自由,喜欢冬日的雪山,夏日的太平湖。”

“我”

白泽打断她,立刻伸手将她狠狠搂进怀中。

用力大到孙宁宁的肩膀和手臂都发疼。

“够了够了!”

“都给,宁宁想要什么都给!”

少年人的爱,是雷声滚滚、雨势冥冥;是风声飒飒、云雾融融而眉眼霁明。

是上一句话还在威胁着要一同下地狱,下一句又被拉回边缘,祈求着赏他或明媚或寡淡的爱。

孙宁宁被他抱着一动不动,继续扎刀:

“我还很生气,你放开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你用你的爱禁锢我,我用我的方法治你。

时光太漫长,红尘裹挟着庸俗的烟火气,总要有人先打破僵局,将刺拔去。

不着急,我教你。

这一世,你不会被抛弃。

白泽抱着不动,嘴里念着:“不放!”

“宁宁朝我撒气便好,不要,不要不见面。”

“求你”

...

我本一人上路。

不曾望月,不曾恋春,不曾惧雷电,唯爱黑夜。

辣喉冰酒、冷漠心跳、萧瑟的雨...

我本可以忍受一切惨寰与凄风徘徊,可以忍受梦魇筑成的黑色心墙。

你为何如烈焰一般闯进来,不管不顾地种下了世间最蛊的毒。

后来。

萧瑟的酒再也无法沉醉,我开始抬头望月。

第130章 不是现在

孙宁宁越挣脱,他抱得越用力。

男人肩宽腿长,弯着腰,双臂箍得很紧,是个十分不舒服的姿势。

他嘴里还在念着:

“宁宁为什么要这般欺负我,我要嫉妒疯了”

“为什么不能只看我一个人?他们都没有我好看,不是吗?”

孙宁宁仰着头,下巴紧紧地搁在他肩处,呼吸洒落在他的颈项间。

她问:“你做了什么让祝卿要故意利用我来气你?”

白泽听着孙宁宁没有波澜的语气,嗓音不带情绪,他只好回答:

“剿了他的老巢,坏了他生意。”

孙宁宁心底在叹气,“所以,是因为我和他逛街,我和他距离近,我和他说笑...这是我的原因,他分明不知道,但你要去找他算账?”

白泽闻言松开了力道。

他主动退开一些,侧过脸,冰凉的吻落在孙宁宁脸颊、眼睛、鼻尖、唇瓣。

“是。”

“宁宁没有错。”

孙宁宁:...

听听,天下病娇的脑回路都是一样的?

白泽真的是个爱人爱到毫无理智,偏心偏到她把全世界炸了,说不定他还会在旁边鼓掌?

孙宁宁有种白泽是残暴君主,而她是个妖妃的奇怪人设想法。

很可惜,她不是很喜欢这种。

她想要白泽自由、解脱。遵从本心的同时,可以做到知其不可为而约束自己。

茫崖山顶,气温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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